“前辈说的在理。”
陈北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片刻后。
老者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
陈北轻咳一声,语气诚恳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想问。”
老者眼神古怪。
还有?
在三水镇的生门驻点镇守多年。
没见过这么能“打蛇棍”的杀手。
老者将酒壶按在桌,开口道:“说。”
陈北指着木盒里的四十两银子,问道:
“前辈,不知这些银两,能不能换作锻骨武技给我?”
“你连生门的规矩都不清楚,就敢接委托杀人?”老者摇了摇头。
陈北心生失望。
这意思,看来是不行了。
银两对他而言,就是拿来换资源的。
光攒银子有什么用?
看来…
得另谋他路购买锻骨武技了。
正这么想着。
就听老者继续道:“你见到的委托的报酬,大多是折现成银两登记。”
“实际不是每位雇主,都能拿的出现银。”
“以物易价,是很常见的行为。”
陈北惊喜道:“前辈的意思是……”
老者饮了口酒,“依生门的规矩,你若不要银两。”
“四十两银子内的修练资源,你可以随意换取。”
陈北大喜。
要不说生门能做到唯一,做大做强呢。
这“售后服务”,就两个字:贴心!
“前辈。”他诚心发问:“锻骨武技,作价多少银两?”
老者比了个数。
陈北不假思索道:“四十两银子,正好两门。”
“前辈,我都换了!”
老者伸手将盒子盖,“要什么武技?”
“拳,掌,身,腿,指,刀,剑,枪……”
老者报了一大段。
陈北只听了最前面几个,就定下道:“一门刀法,一门身法。”
修练刀法好杀人,割首。
修练身法好跑路。
要做一个称职的杀手。
速度,杀伐。
缺一不可。
“等着。”老者将木盒收起,起身出门。
“那个……前辈!”陈北看着手的包裹,忽然喊了一声。
老者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前辈,我自己的银两,能换成锻骨武技么?”
“不行!”老者断然道:“生门是杀手组织,又不是商会。”
“这样……”陈北有所预料,歉意道:“是晚辈冒昧了。”
老者又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很快。
老者回来了。
手拿着两门锻骨武技,放在桌。
陈北简单翻了翻。
将武技收好,放在怀里。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
陈北行礼,转身离去。
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老夫手恰好有几门锻骨武技,可以作价卖给你。”
嗯?
陈北脚步顿住,回身。
不知想到了什么。
疑惑道:“前辈不是说,生门不缺我这点银子?”
“生门不缺,老夫缺。”老者没好气道:“喝酒不要银子?”
“逛花楼不要银子?”
“哪个男人不缺银子!”
陈北:“……”
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说老者喝酒缺银子,他信。
毕竟这么大的量,花销确实不少。
可逛花楼……
都须发皆白了,真的能行?
“你这是什么眼神?”老者不乐意了。
“没什么。”陈北摇摇头,赞道:“前辈老当益壮。”
实际,他怀疑这老者去柳香阁不要银子。
卖他的武技,也是生门的。
可转念一想。
老者应该没这个胆子。
敢薅生门的羊毛,怕是真不要命了。
“看来真是私藏…”
他在心中嘀咕。
将包裹放在桌,打开数了数。
“五十六两银子。”陈北想了想。
拿出十六两银子,放入怀中。
剩下的四十两银子连带包裹,一齐推了过去。
“前辈,一门刀法,一门拳法。”
“嗯。”老者将包裹收起,摆手道:“行了,走吧。”
“武技是老夫的私藏,你得明日过来拿。”
陈北稍作犹豫。
转身离去。
生门的人,应该不至于坑他银两……吧?
陈北走后。
老者自语道:“这人看起来不像势力,家族出身的,一点儿生门规矩也不懂。”
“却举止有度,行为有礼,不卑不亢。”
“确实跟孙女说的,有点不一样…”
老者起身。
走到分成九阶的委托木牌前面。
将委托目标是郭成的木牌摘了下来。
随手一捏,化作木粉消散。
…
陈北走出生门驻地时。
还抱着出去会不会撞见郭升的想法。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毕竟没人能断定,杀手何时来领报酬。
生门估计也不可能让人在外面蹲守。
不然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那些敢蹲守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弄死。
“武技到手,接下来就该是全心全意的修练了。”
陈北心中盘算着。
念及今夜要住的地方。
巡逻街道,那座小楼的二楼。
连床榻都没有,更无法洗漱。
“发了横财,怎么能亏待自己…”
他稍作思索。
回到二楼。
摘去面具,撤去鞋底垫的东西。
又换了身衣裳,擦去拳头的血迹。
将武技,面具等东西藏在他特意弄出的暗阁里。
陈北这才施施然的下楼,走了出去。
没有床榻,无法洗漱。
又为了“演戏”无法回金河帮。
他自然要找一处,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
在三水镇,还有哪里比柳香阁更舒服,更适合休息?
一路直奔柳香阁。
热情好客的小姐姐们,对孤身前来的“陈郎”很惊讶。
当问出“陈郎”今日受了委屈之后,更是心疼的不行。
嘘寒问暖,贴心依偎。
陈北在美色环绕之中,终于一吐被人“欺负”的苦闷。
敞开了心扉,展露笑容。
为了“报答”富有爱心的她们。
陈北今夜特意选择了不刷脸,改出全款。
老是白给,确实不太好意思。
这举动被善良的小姐姐们拒绝了。
都体贴“陈郎”囊中羞涩。
只象征性的收了一两银子。
陈北不得已。
又不能强行“炫富”。
便以“买胭脂”的名义,将其余银两补给了她们。
当夜。
更是尽心尽力,身体力行的报答小姐姐们的温柔体贴,满满爱心。
陈北留宿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才出了柳香阁。
走在路。
摸着怀中的胭脂盒子,哭笑不得。
“说买胭脂,还真给我胭脂了…”
他脚步轻松,迎着晨曦向巡逻的街道走去。
此时天色尚早。
街道的商铺还没开门,王大海和许贵他们也没到。
陈北走回小楼,推门而入。
一道人影却迎面扑来。
骤然遇袭。
他心中惊怒交加。
是谁,又特么是谁!
为何总是挑他从柳香阁回来的时候?
真觉得他此时“软弱”不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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