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袁绍统领大军往阳武、官渡进发,一路所过之处,声势浩大,天下为之震动!
在前线镇守的夏侯惇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袁绍来犯的消息,急忙让传令兵快马加鞭赶赴许昌方向,回禀曹操。
许昌!
曹操与麾下文武正商谈对付袁绍的策略,就在这时,那夏侯惇派回来的传令兵便在外面大喊道:“前线十万火急,某要见丞相!”
曹操一怔,急令传令兵进来。
片刻之后,急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行礼:“拜见丞相!”
“有何急报,速速说来。”曹操急忙催促,不想多说废话。
传令兵喘着粗气,沉声道:“前线的夏侯将军派某回来禀报丞相,袁绍引了七十万大军进发阳武,官渡,只要破了这二地,袁绍的兵锋便直逼许都了!!”
“什么!袁绍打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七十万大军,吾等该如何抵御啊!”
“袁绍贼子,居然一言不发便想攻袭许都,当真是狼子野心!”
“袁氏逆贼,枉为四世三公,身为汉臣,却忽然进攻天子,不知尊卑礼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那传令小兵的话刚刚落下,有人胆怯,有人愤怒、有人担忧、有人唉声叹气、也有人神色平淡,满朝诸公,神态各异。
曹操听后身形微微一颤,下意识退了两步,不过他好歹不是普通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沉声道:
“袁绍已经等不及要与某决战了,如此正中某下怀,我欲统兵亲征,除去镇守要地的大将以外,其余将领皆随同吾引兵阳武,郭嘉、刘晔、荀攸、贾诩为随行军师!荀彧、程昱、满宠镇守许昌!”
他虽然也没有多大信心能战胜袁绍,但为了士气振作起来,还是用了“正中下怀”,这个成语来表达自己的自信。
“遵命!”
众文武果然被曹操的信心感染,纷纷作揖一礼,神色不再颓废。
……
冀州邺城,坚铁顽石铸成的宽敞大牢内。
一个满脸污垢,蓬头垢面,身穿粗麻布衣,脚踏比皇叔牌草鞋还要烂的草鞋的中年人来回踱步,神色无比焦急,仿佛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一个狱卒走了过来,轻声道:“先生,您让某打探的事情,某已经打探到了,外边现在都在疯传。”
那满脸污垢的中年人急迫道:“主公如今的动向如何了,可有引兵攻曹?”
狱卒道:“主公如今已集结河北四州之力,引七十万大军伐曹了。”
“什么!伐曹了?某田丰不是说过曹操善于用兵,兵虽少,但却难以啃下,建议主公打持久战,内练兵士,囤积粮草,外结英雄,派兵骚扰曹操,不出三年,曹操不战自破!主公为何不听我劝告?!”
蓬头垢面的中年人,也就是田丰,脸色顿时惊骇不已,语气带着无限的焦急。
自他言语冲撞袁绍之后,他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了,如今已经有几个月了。
每天都吃难吃的食物,连澡都没机会洗,浑身恶臭无比,连那玩意都是直接在牢房里排出来,晚更是蚊子漫天飞,咬的他觉都睡不了。
整个人像是一头畜牲一样被囚禁在这里,浑浑噩噩,暗无天日。
“大人,主公闻孙权已和曹操交好,觉得不能再拖了,便引兵南下。”那狱卒解释随即解释道。
“唉,主公糊涂啊!”田丰双手紧紧攥着牢房的铁栏杆,微微颤栗了几下,颇为恨铁不成钢。
即便是到了目前这个地步,他依旧没有去记恨袁绍,而是全心全意为袁绍着想。
狱卒默然不语,他只个负责传递消息的无名之辈,可不敢妄自议论袁绍。
田丰深吸一口气,对那狱卒道:“可否将某放出去,主公已误入歧途,某必须赶紧过去制止。”
狱卒被吓了一跳,赶紧恭敬回应道:“大人,我不过一介小小的狱卒,哪有胆量放您出来?若是被人得知了此事,小人的脑袋不保啊!”
“唉,罢了,某也不为难你。”田丰满是脏污的脸庞透露着无奈,思虑一番过后,用力扯下自己的一大片衣角,随后咬破手指,在衣角面写起了内容。
狱卒看的无比动容,嘴角微颤,一时之间,就这么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田丰写好了内容,将那带有血书的衣角一折,递给牢房外那狱卒,沉声道:“劳烦你将此信送给主公。切记,一定要亲自送到主公手中!”
狱卒双手微颤,缓缓接过血书,细声道:“大人放心,某一定送到主公手中。”
说罢,狱卒离开了牢房,声影渐渐消失。
田丰一脸生无可恋,缓缓闭了眼睛,喃喃自语:“希望主公听某一句劝……”
……
另一边,华丽繁杂的伞盖车驾之下,袁绍身穿金袍金甲,背披鲜红色披风,腰间系温玉腰带,佩戴一三尺细剑,一脸神采奕奕的统领着大军,欲往阳武而去。
身旁谋士郭图骑在高头大马,不断述说着他的功绩,什么破黑山军啊、什么灭公孙瓒啊,什么横扫河北啊,引得他意气风发,大笑不止。
结果正高兴间,田丰唤来的那狱卒赶来了,匆匆忙忙的要求见袁绍。
袁绍当即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让那狱卒过来见他。
狱卒见到袁绍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血书拿出,轻声道:“大将军,这是田丰先生在狱中给您写的书信。”
“田丰,这厮又想干嘛?”袁绍眉头紧锁,一听到田丰的名字,他就有些厌恶。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连信都不看一眼,所以便随意打开了折叠的血书。
袁绍一见这猩红的字迹,顿时一愣,旋即观阅了起来,待到看完之后,袁绍瞬间暴怒:“决战在即,田丰竟出此不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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