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端嬷嬷扶坐下来，看着眼前的楚云霜心里就来气。

看着楚云霜没有往常慈祥的笑容，脸色威严厉色，冷着脸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楚云霜，看着她时没有往常的疼爱，眼底划过浓重的厌恶感。

“云霜，你在我身边多年，原本以为你有分寸的人，可如看来并非那一回事？”老夫眼色凌厉，锐利的目光扫在楚云霜的身上，“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对嫡姐不敬，谩骂候府嫡长女。”

楚云霜原本惊慌无措，在听到老夫人的话害怕得都要哭出来。她没想到祖母会出现在凉亭，要是知道的话，给她千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祖母却是很看重规矩，纵然不喜欢楚云羲这嫡长女，却也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候府规矩，无论是谁都不能犯的错，即使是祖母最看重的楚云雨跟楚云梦同样如此，更别提她这庶出。

抬起头看着老夫人，手心冒出冷汗，眼眶里流转着湿润的泪水，心惊担战看着老夫人，“祖母，云霜真没有对大姐姐做出那样的事，只不过跟大姐姐之间的玩笑而已。”

站在老夫人旁边的楚云羲听闻，眸底划过一抹讥讽，嘴角勾起若有若无勾起淡淡的笑意。听着她睁眼说瞎话时，她倒是有些佩服她的厚脸皮，要知道在凉亭里有多少双眼在看着。

最重要老夫人可是将她所说的话，半句不漏听进耳里。

老夫人听着她的辨解，心底的怒意更甚，举起丫鬟给她斟满茶水的茶杯，砰然碰到楚云霜的脚边，溅湿她一身，滚烫的灼热感传入她娇嫩的肌肤，痛疼难奈。

“你还不给我闭嘴。”老夫人原本就对她的作为不满，到眼前这步还想不承认，双眼冷厉盯着快要哭出来的楚云霜道：“以为我老糊涂，真以为什么都不知道么？”

“亲眼亲耳听着看着，你究竟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嫡姐。”老夫人看着她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眼底略带失望，“云羲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那里论到你一个庶女谩骂....

楚云霜听着老夫人的话，吓得六神无主，然后再听到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心底痛恨为何她是庶出并非是嫡出，不然她也不会沦落成这样。

“祖母，都是霜儿的错，我也是情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并非是有意，还望祖母能原谅霜儿。”楚云霜心里自知祖母听见她跟楚云羲的话，再替自己分辨更会引来祖母的厌恶，想着她跟在祖母身边多年，想必并非是楚云羲能够相较，想必祖母也不会在此事纠结不放。

楚云霜或者想得可能没错，问题她却让宫里的教习嬷嬷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也让老夫人肉疼将顾氏生前送给她的无价之宝，为堵住柳嬷嬷的嘴忍痛转赠给她。

对此，老夫人并不打算放过她的打算，声音凌厉声道：“情急之下，就可以赫免你做的蠢事...就可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么？”

“先是谩骂嫡姐，后诬蔑自己的父亲？甚至还死不肯承认，实在让我太失望。”

“祖母，霜儿知错，请你原谅霜儿一次，祖母....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放过你，以后候府里的人都像你这般没规矩，甚至还想骑在我的头上来。”

“来人，将五小姐带下去后园，掌嘴二十，罚她半年的月俸...再到清漪园罚跪在一个月，每日都要跪满三个时辰，以示对你嫡姐不敬的处罚。”

听着祖母这番话，楚云霜感觉一阵凉意由脚底窜起，完全没想到向来疼爱她的祖母却要这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