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牌在手上抛了抛,陈久意气风发。
“月儿姑娘,还请带路。”
“好啊。”
小月儿看着他突然突如其来的气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腿都开始软了,整个人贴在陈久身上领着路。
三人来到了二楼的一张骰桌前,这里客人挺少的,看来玩骰子这种普通项目提不起土豪们的兴趣。
陈久有些费力的挣脱开了小月儿的死亡缠绕,随便看了几眼,就将手中的木牌抛在了三个六上。
这举动让桌前的几位赌客一愣。
愣住的还有小月儿。
虽然她觉得这二十两玩不了多久,但这也太快了。
没看出来,这个看着是个雏儿的小相公花起钱来根本就不手软,难道不是自己的钱就完全不心疼?
“小相公,你是忍不住要和姐姐一起探索人体秘密了么。”
小月儿又贴着身子凑过来,想缠上陈久,随后被他眼中莫名的神色看的一僵,只感觉脚步挪动一毫米都很费劲。
这种眼神。
她湿了。
陈久化作渣男,不在搭理她,一屁股坐在坐在赌桌前,看着摇骰荷官轻声一笑。
“陈刀仔用20块赢了3700万,我陈无敌用二十两赢几百万不是问题。”
这牛吹的,大明朝一年的税收才多少,3700万?赢的是白纸吧。
荷官见过无数信心满满的赌客。
不好意思,他们的结局都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陆小凤也觉得陈久在吹牛。
“咳,老弟,你要是不懂赌钱,可以问问老哥我嘛,豹子一天也就出那么几次,而且你下的还是指定的点数,这把不算,让老哥我来秀几手?”
荷官看都不看陆小凤一眼,将骰盅往桌上一放。
“诸位,买定离手。”
“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
零散的赌客随着荷官的动作,开始有节奏的喊着号子,似乎这样就能让骰子随他们的心意开出大小。
“开!”
“嘶......”
在场众人除了陈久和陆小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荷官有些傻眼,因为他开了个豹子出来。
正是三个六。
“......三个六,豹子!通杀!”
伴随着荷官有些颤抖的声音,陈久有些索然无味。
太简单了,根本就没啥挑战性嘛。
陆小凤斜眼看他。
你丫作弊了,臭不要脸的,一点赌品都没有。
没错,在荷官将骰盅放下的那瞬间,陆小凤感觉到了一股内力隐蔽的沿着桌子,渗透到了骰盅里,将原本开小的骰子改成了三个六。
陈久一点都不觉得作弊可耻,转头讯问傻眼的小月儿。
“我押了二十两,能赢多少来着?”
艹,连赔率都不知道?
都说萌新有强运,但也不是这么个强运法吧。
一旁的赌客觉得见鬼了,带着酸酸的语气抢答。
“围骰是一百五十倍,小子,运气不错啊。”
“嗯,还行吧。”
陈久点了点头。
20两的一百五十倍,也就是3000两,以后要是没钱了,去赌坊转一圈,这可比拿死工资强多了。
突然就不忍心将极乐楼给抄了。
荷官将三块刻着一千两的木牌推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中带着杀气。
极乐楼的利益划分都是看绩效的,他负责的骰台本来就玩的人少,没啥油水,被这个可恶的小子一弄,今天搞不好还要贴钱进去。
哼,新手强运?
你再试试?
面对荷官杀人的目光,陈久微微一笑,将一块价值一千的筹码丢给了小月儿。
“月儿姑娘,多出来的就算是利息,咱们两清了。”
“清了清了!”
小月儿连忙点着小脑袋,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咧开,差点笑出声。
本来还以为是个雏儿加棒槌,没想到居然是个财神爷附体的雏儿。
“公子,这刺激您也享受到了,想不想感受一下更刺激的?奴家的功夫可是真的能让人登上极乐哦。”
小月儿伸出舌头,销魂的在嘴边打了一个圈,展示了她的灵活性。
荷官杀人般的目光直接被她无视了。
切,你亏不亏钱关老娘什么事,反正老娘今天钱赚了,等会还要爽翻天。
陈久不为所动。
“赢了钱就跑,那多没赌品,继续继续。”
说着,他将两块筹码又丢到了三个六上面。
几位赌徒一看,顿时摇头。
这货不仅是个雏儿,还是个棒槌。
要是能连开两把豹子六,他们就把头切下来当球踢。
荷官冷笑一声。
呵,白痴。
可惜还有一千两被这小子给了月儿那个骚货,看来只能求今天客流量多一些,操作好了,也能少亏一点。
随着荷官停下手上动作,骰盅又被放到了桌上。
“诸位,买定离手。”
几个装模作样在听声音的赌客这才将筹码推入下注区域,他们各个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大,大,大!”
“小,小,小!”
荷官眼睛一眯,手伸向了骰盅。
大还是小?
想屁吃,这把还是豹子。
不过他摇了三个一。
全都给爷死!
“开!......啊?”
???
“卧槽?神了!”
“又是三个六?”
荷官现在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面前这小子不对劲了。
装雏踩场子?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很好,极乐楼已经很久没人闹过事了,小子,希望你待会不会后悔。
荷官没有继续多话,敲了敲赌台上的小钟,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陈久。
小月儿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陈久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坐着,轻轻敲了敲桌面。
“我好像又赢了对吧,两千两的一百五十倍,是三十万两没错吧?”
“不错。”
荷官点了点头。
“这位客官,稍等片刻,有人会将钱送到你面前。”
“能不能快点,要不你先摇着?小爷要趁着运气还在,多玩几局。”
陈久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他刚才的动作,只是催促着荷官继续。
“好啊。”
荷官冷笑一声,敷衍的将骰盅摇了两下。
“买定离手,客官,请下注。”
“嗯,还是三个六,我刚才赢了三十万两是吧,全押了。”
陈久伸手指了指骰盅,示意他别墨迹,赶紧揭开。
骰桌前成了他的独角戏,几个赌客已经不再下注,他们又不傻,这个看似强运的萌新就是在扮猪吃虎。
不对,他就没扮猪,是别人以为他在扮猪。
有乐子看了。
骰盅被揭开,果不其然,还是三个六!
陈久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们可能不知道只用20两赢到4500万是什么概念!在我老家只会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赌怪!”
“没错,不装了,我就是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