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百姓感念黄秋恩德,故踊跃参军,不过数日,便募得士卒两万人。
纯孝仁义的刘虎亦在其中!
是日,永宁城外。
身着紫色官袍的宁州刺史黄秋此刻正神情肃穆的注视着位于其身前的两万名宁州良家子。
良家子们大都孔武有力,健壮魁梧,乃是上等的兵源!
“父子同在军中者,父归!”
黄秋的声音宛如洪钟大吕一般于所有宁州良家子耳畔炸响。
随着其声音落下,有数百名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面带可惜之色的离开了队伍。
“兄弟同在军中者,兄归!”
声落,有数千名宁州良家子于阵中拜别亲弟弟,而后双眼微红的离开了。
“没有武道境界者,不留!”
这一次离开的人更多,因为大夏的普通百姓大部分是无力学武的,能供养子弟学武的大都是富裕家庭。
被留下的宁州良家子只有八千人,这八千人是真正的精华。
“上酒!”
黄秋神色肃穆的命令大队侍从将早已准备好的壮行酒送到每一位即将奔赴国难的勇士手中!
“诸位此行,极为光耀!”
“无论胜败荣辱,诸位皆是我大夏功臣!”
“秋敬诸位壮士一杯!”
平素基本滴酒不沾的黄秋此刻抬起手中酒碗,将其内烈酒一饮而尽。
饮罢,将手中酒碗重摔于地。
八千宁州健儿此刻亦神情慷慨的出声道:“为国尽忠,我辈愿也!”
随后,他们亦抬手将酒碗之中烈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吼,更添壮烈!
“啪,啪,啪!”
八千只酒碗几乎于同一时间摔碎于地。
风沙扬起,壮士去兮!
“煌煌大夏,万世永存!”
八千名自带武器的宁州健儿高唱古老战歌向着九死一生的战场而去!
………………
低矮简陋的城墙是平水这座古老边城的标志。
由于大夏国力贫弱,在加之平水的北面是以往大夏世代修好的大乾,所以平水这座边城的防御能力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相当差劲了。
是日,这座古老边城的城外聚集了超过十万众的大乾军卒。
万名精锐强悍的乾坤铁骑于平水城的正面列阵。
强悍,厚重等等气势皆自乾坤铁骑军阵之中散发而出。
三万名不着甲的乾国刀盾兵分做三个方阵将平水城团团包围。
他们会是接下来攻城的主力!
百余架威慑力十足的投石机已经做好了发射前的最后准备。
万名乾国敢死之士赤膊上身,手持断刀,他们的面容之上皆散发着嗜血好战之色。
每百名敢死之士便有一架云梯配备。
他们会在攻城战开始之后,通过云梯爬上城墙,然后快速解决城墙之上的敌人。
四万名身着轻型甲胄,手持木柄长枪的乾国长枪兵于敢死军士组成的方阵后面列了一个规模极为庞大的军阵。
他们是中军!
最后是两万名眼神锐利,弯弓待发的乾国弓箭手。
许龙望着位于的眼前低矮城池,道:“弹丸小城,弹指可破!”
平水城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过。
“康王殿下,您觉得这平水城能撑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
许龙恶趣味十足的回首望着收缩不看的姬永出声。
生性懦弱胆小的姬永战战兢兢的回答道:“王师兵力雄厚,士卒精锐,想来半个时辰就足以攻破此城了!”
“哈哈哈!”
许龙畅快的大笑了一番,而后其神色骤然变得无比严肃,道:“全军听令,开始攻城!”
命令下达之后不久,一百余架威慑力十足的投石机便在操纵者的操纵下开始向低矮小城平水倾泻杀伤力与威慑力并存的石头雨。
一枚枚石头于天空之上呼啸而过。
协助飞熊军守卫平水城的八千宁州良家子被呼啸而来的石头牢牢的给压制住了,他们连向外探头做不到。
有个别倒霉蛋直接就被呼啸坠落的石头砸成了猩红肉酱!
战争从来都不是浪漫的,它是极度残酷和血腥的。
杀伤守军是投石机的附带作用,它的主要作用还是破坏城墙。
平水城那简陋不堪的城墙在抗了投石机的三轮轰击过后,便变得残破不堪,摇摇欲坠了。
“以我大军攻如此城池,当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许龙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这场战争在他看来已经没有悬念了。
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万名敢死之士扛着云梯给予这座低矮小城最后一击!
“杀,杀,杀!”
赤膊上身的敢死之士们宛如一头头龇牙咧嘴的野狼一般不顾一切的扛着云梯向平水城抵近。
他们的喝杀之声震动周遭!
两万名乾国弓箭手此刻那是火力全开啊。
他们张弓搭箭向平水城倾泻堪称海量的箭雨。
平水城上每时每刻都有被箭矢射成刺猬的宁州良家子。
在这种级别的箭雨之下,没有任何一个宁州良家子敢于抬头。
这时候抬头基本上就等同于送死。
箭雨刚停,近百架由结实木头组成的云梯便已搭上了平水城那低矮的城墙。
上万名敢死之士持着明晃晃的短刀顺着云梯就往城墙上爬。
转眼之间,云梯之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敢死之士。
乾国的刀盾兵们此刻也没闲着,他们正在快速的向平水城那并不坚固的城门推进。
敢死之士攻取城墙,他们则要夺取城门,两支队伍分工极为明确。
平水城并不大,此刻在十余万敌军的强势进攻之下就跟一头弱小无助的小兽一般。
“倒油!”
反应过来的宁州良家子们,开始将早已煮沸的热油顺着云梯倾倒而下。
热油那玩意,啧啧,简直不要太恐怖。
“啊,啊,啊!”
被热油淋到的敢死之士皆发出了不似人类能发出的慘嚎之声。
他们嚎叫着跌下云梯,他们的躯体之上尽皆是密密麻麻泛着白色脓水的水泡。
“啊,杀了我!”
“杀了我!”
被热油浇到的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死去,而是陷入了极为惨烈痛苦之中。
他们满地的打滚,并乞求同袍送他们解脱。
“活该!”
位于平水低矮城墙之上的宁州良家子们皆用解气无比的目光望着城墙下那痛苦不堪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