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之后,便能看到几本保存的十分完好的书,分别是四卷楞伽经,一卷医经和一卷毒经。
林平之心生喜悦,知道此行的目的算是完成,又将油布放在坑中埋好,将几本书都放到自己身后所背着的空着的背囊中。
站起身来,感觉心情大好,又往山洞深处的洞天中走去。
微风从山洞中不算太大的通道吹出,一阵阵水果的香气传出来。
是桃子,路途也算是平坦,林平之山岩明明也在脚下,但更远些的地方却是新鲜的泥土,真不明白这个地方的土壤是哪里来的,这终究是很难确切的的知道的事情,林平之也只是从树上摘下了几个桃子解渴,而后在临走的时候又带了几个放在身后的包裹中给几个少年尝尝。
襄阳城外的的一处客栈外,一阵并不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再过了没一会,便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来,为首的少年星眉剑目看着器宇不凡,明明是从远处赶路刚刚来到襄阳城不久,但身上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自然闲适的气度,让人又觉得这是哪家来城外游猎的公子哥。
但这想法生出后又会让人觉得可笑,如今这年头,即便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不是必要的情况也不会愿意走的太远,一是这天气有些反复无常不利于远行。
而更重要的,便是因为这天气导致的流民四起匪盗横生,让天下的公俗道义蹦的蹦坏的坏,行走在外,三家客栈能有四家黑店,破庙里也许就有人设伏,大路上难保没有绊马索,外出是在艰难,像这样的贵公子哥又有几个敢出家门的?就更不要说出城了。
也是因此,客栈中的人们大多对此感到很是好奇。
等到往这个手中拿着折扇的少年的身后看去时,目光就不由变得更古怪了些。
这一身长衫俊男不凡的的少年身后,竟然跟着六个同样看起来俊朗的少年,只是看起来年岁要比他少些,面色极白,下巴上极为光洁,看面相应当都是男子,却又偏偏比女人还要好看些,看的人不由啧啧称奇。
这些人自然就是林平之他们了,林平之一进门,原先还在柜台后面看着账本唉声叹气的一个壮汉顿时双眼放光的激动地走了过来,跑到林平之身前将他一把抱着。
“少爷,你在之前怎么没给个信啊?我老张也好去迎接迎接。”
等到分开,林平之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道:“山里教过的东西你一点没记?不是说过出门在外要装作不认识我吗?你这一声少爷,谁不知道咱们认识?”
那汉子穿着一身贴身的短打,两条胳膊上肌肉分明,听到林平之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引着他们在一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自然是坐不完的,所以坐了两桌。
“嘿嘿嘿,少爷您也知道,我老张没过来之前还是个押镖的粗人,您叫我砍些山贼当然可以,咱也不会有二话,可那些条理实在是太多,我每天都抽空去记,可是总是记得不太熟练。”
“哈,我看张叔你每天能将少爷发的安全条例拿出来看一眼都算是好的,每天都背,谁信啊?”
另一个不远桌子的上,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大的看起来二十出头,小的看着大概十岁左右,那成熟些的女子一身鲜亮的红衣,看起来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此时正在安静的饮酒。
小女孩小声道:“白姐姐,你看那边那几个人,都挺好看的,哪个是你要找的那个林平之?”
东方白放下手中的酒杯,只是扫眼看了一眼就道:“那个有胡茬的,看起来年龄也要长些。”
“哦。”曲非烟双手撑着下巴回了一句,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平之的脸,难怪这人长得最好看,他一定是出门的时候专门带着的都是不如他好看的小厮。
不过这些跟班都长得这么的白净,即便是那个矮些的胖子也是很白的……
“东方姐姐,你说这林平之出门带着都是男人,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带,而且这些少年还生的如此洁白,会不会……那个林平之是个喜欢娈童的变态?”
“噗。”东方白一口酒吐到了探着脑袋看着她的曲非烟的脸上,伸手从袖口中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没好气的道:“你这小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他们那是修炼功法导致的问题,你可不要乱说。”
曲非烟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开口惊叹道:“姐姐你是说,他们修炼的武功,竟能有美白的功效?!”
“是啊。”
另一边,原先的张镖头,现在的张掌柜正坐在林平之的对面汇报着收集的情报。
“少爷,襄阳这边去年除了夏天,连续四个月没有一滴水落下,后来冬天的时候又冷的受不了,这一冷一热之间,就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反正我听说,虽然去年整个湖北都没有收税,但是今年就单单是襄阳一地,户籍上的人数也不满一半了。”
林平之喝了口浊酒,平静的点了点头,这种情况虽然无人愿意见到,但他一路上看到的流民白骨众多,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去年襄阳附近总共三个县叛乱,但都被襄阳总兵直接镇压了下了,也没听说闹出了什么大的风浪,只是也因此又死了不少人,秋末的时候听说是要放粮施粥的,只是也一直没有,索性今年的状况要好些,只是终究是有很多人没挺过来……”
林平之正在认真的听着,忽然坐在不远处的那个长相十分清秀俊丽的少女慢悠悠的走过来,到了他的身边猛瞅了他两眼,而后可怜巴巴的问道:“这位大哥哥,我和姐姐家里遭了灾,如今身无分文,已经没钱结账了,你能不能把我给买了?只需要二……一百两银子,奴家就可以跟你回去给你暖床……”
说着还眨了眨眼,一双眼睛看起来含着泪珠,圆圆的有些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