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个深秋，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于西和王振在图书馆呆的实在是有些厌烦，便叫上克里斯，想去校外吃点东西喝点酒。克里斯正好也有时间，虽然对于西能来找他出去这件事有点惊讶，不过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克里斯早以摸青了校外所有餐馆和酒吧，将于西他们俩带到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餐厅。环境虽然差了点，但是饭菜颇为美味，价格也不贵。不知道克里斯是否考虑到于西平时对金钱的态度，特意挑了这家，但看得出于西对于这个选择颇为满意，王振更是不用说。

“克里斯，契约的事情，你已经定下来哪个神灵了吗？”于西一遍吃一遍问道。

“嗨，早着呢。倒是有几个候选了，这就跟选餐馆一样。比如这家菜，环境就差了点。总想着肯定还有又好吃，环境又好的店。可就算找到了那家店，价格肯定又便宜不了。”克里斯说。

“对.对...我也觉得神灵们实在太多，都挑花了眼。”王振在一边迎合道，不过显然他比起契约的事情，似乎对眼前的美食更感兴趣。

“其他后天也都在纠结，毕竟离学年结束还早。那些先天们倒是基本都已经完成了契约。这些人倒是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克里斯说。

“说道先天，他们都是跟哪些神灵完成契约的？”于西问道。

“怎么着？你也要跟他们选一样的？”克里斯问道。

“不是，我是想着是不是能参考一下。”于西说。

“千万别跟他们选一样的。倒让他们看不起了。”克里斯说。

“为什么会被他们看不起？”王振放下手中的食物，问克里斯。

“什么时候，我要是也能向你那么心大就好了。”克里斯说。

王振对克里斯的冷嘲热讽并没有显出任何不快。

“快说说，为什么选跟他们一样的会被看不起？”完整继续问道

“算了，真是败给你了。你看看他们平时趾高气扬的样子，本来他们就已经很看不上我们这些后天了，你要是再选跟他们一样的，不被他们笑死。看吧，这些后天们连自己选个契约都要抄袭我们的，你我不知道，我可不想被他们这么说。”克里斯说。

“我倒是无所谓，只要够强的话。”王铮耸了耸肩。

“得，就属你心态好。于西呢，你觉得呢？”克里斯问。

“我也觉得，没必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过，也确实也没必要刻意去选那些别人选过的。”于西说。

克里斯显然对于西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露出一副对他俩无话可说的表情。闷头吃着餐盘里的食物。

“对了，那个赫伯特签约的独臂神是怎么回事，强吗？”于西试着打破这个尴尬。

“据说是北海联邦那边神灵，契约内容是遵守法律与维护正义，还有就是需要严格的遵守许下的誓言。据说神灵本人曾以为一个誓言失去了一只手臂，所以与之完成契约的神使们，必须严格遵守誓言的约定，即使维护誓言的过程中有所牺牲。”克里思说。

“所以，很强大吗？”王振接着问道。

“具体实战就不清楚了，据说更加偏向肉搏型的战斗，看赫伯特五大三粗的样子，应该也差不太多。”克里斯回答。

“我觉得就挺好，我也喜欢肉搏型的战斗，够直接。”王振说。

三人就这么又聊了一会儿，就结账准备回学校了。

“先生，买点水果吧。”刚走出餐馆没多远，一个声音喊住了于西。于西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孩正向于西招手，叫卖着自己的水果。入夜后天气已经很凉了，于西觉得女孩有些发抖。他不来不想买水果的，可看到想起自己曾经为金钱奔波的日子，突然

决定应该让这个女孩早点回家。

他走到摊位面前，女孩的水果不多，只有些橙子和苹果，成色也很一般，女孩穿的衣服不仅单薄而且破旧，脸上和手上都有些脏东西，语气却很热情：“先生，您要点什么，都便宜卖给你。保证比别的地方便宜。”

“给我拿一些橙子吧。”于西说道。

“好的，先生。”女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种可以让人温暖的笑脸，让于西觉得天气都暖和了一点。

于西买了整整一袋橙子，女孩笑着给于西结了账。

“多谢惠顾，先生。”女孩说道。

知道于西走远了，还在向于西挥手。

“于西，你是真的不会挑东西啊，这些橙子一看就不甜。”当于西一行走远后，王振说道。

“下次你能在我付款之前告诉我吗？”于西说道。

“好，下次我一定提前和你说。”王振回答。

一周后，王振颇为喜欢上次的餐馆，每天都吵着要和于西再去一次。于是于西约上艾米丽，三个人一块儿又去那个餐馆。报餐了一顿后，于西发现上次卖水果的女孩依然还站在街口，天气比一周前更冷了，可女孩依然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只是这次女孩没有在卖水果，她在卖一些旧书。

有的推销员曾说，比起那些一向将他们拒之门外的人来说，通常成功推销过一次的人，更加容易再次购买你推销的产品，因为人们只要帮过你一次，就一直倾向于帮下去，说的可能就是于西这种人，于西再一次走向了那个女孩。

“上次买橙子的先生！”女孩一下子就认出了于西。

这让于西有些尴尬，他不曾想过女孩还记着他，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您需要书吗？只是我对里面写的什么一点也不知道。您随便挑吧，我都算你便宜些。”女孩露着那温暖的笑脸说道。

看到有书买，艾米丽一下子也扑了过来。王振不想要买书，不过看到俩人都蹲在地上挑选着旧书，也只得跟着随便看看。

艾米丽在挑书的过程中，不时的发出一些惊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宝贝。

“这书怎么卖呀？”艾米丽问道。

“您是跟这位先生一块儿的吧。那就一块儿算你便宜些，10法币一本，无论薄厚。”女孩说。

“太棒了。”艾米丽欢呼。

艾米丽一下子挑了7，8本。如果不是王振说，要是再买的话就拿不回去了。估计艾米丽还要再买上七八本才肯罢休。于西也挑了3本书，不过比起艾米丽，于西更多的是想要让女孩快点卖完回家。

“多谢先生、多谢女士。”女孩笑着收了钱。

艾米丽把买来的书全都扔给于西和王振，并威胁说如果他俩不帮着拿，以后她就不再回答俩个人的任何问题，于西和王振只得从命。

“艾米丽，究竟买到了什么书，让你开心的都要上天了？”王振问道。

“于西，你跟那个女孩认识？为什么她要给你打折？”艾米丽并没有回答王振，而是反问于西。

“上次于西从她那里买过一袋橙子。”还没等于西说话，王振替他抢白了。

“橙子，这么说她并不是专门卖书的？”艾米丽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看她有点可怜。”于西回答。

“于西，以后不要再从那个女孩那里买东西了，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