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周,宁华丰接到了绑匪的第三个电话。
电话里终于给出了明确的指示:三天后,把“赎金”放到游乐园的指定位置。
暮秋再一次拽得二五八万地挂了电话,嘚瑟得跟个黑社会老大哥似的。
“怪不得世界上永远有坏人,做坏事的感觉真爽啊!”
桑迟微微拧眉,“这算坏事?”
“”变态的境界我不懂。
桑迟倒是一本正经了起来,“好事坏事,立场不同界定也会跟着改变。你们人类就是喜欢标榜自己好,还喜欢唾弃别人坏”
暮秋冷飕飕笑了笑,“凡人嘛,喜欢虚荣,喜欢秀优越感,哪能和您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这种社会文化很特别。据我所知,几百年前,地球还没有联邦化,那时候欧洲有很多自由主义分子”
暮秋坐在桑迟对面,托着下巴打起了呼噜。
桑迟没有继续刚才那学究气的话题,只静静端详着眼前这个人。
若说宁无缺是360度无死角,到哪里都blingbling闪闪发光的帅气,暮秋的外型则属于俊朗中透着些古典韵味的美型。
自打宁无缺不再对暮秋心怀不轨后,二人常常凑在一起喝酒谈心。
暮秋总是聊着聊着就文思泉涌,然后跑回书房噼里啪啦敲出一篇酸爽的小黄文。
前一晚,桑迟就陪着他敲到了凌晨四点。
桑迟睡不睡都无所谓,但是暮秋绝对透支过度了。
桑迟十分享受看暮秋敲键盘的动作。
他有着一双典型的属于钢琴家的手,但是近来因为种种原因,手上带了零零碎碎的烫伤割伤。
桑迟对着他那些伤口和浓重的黑眼圈微微发愣,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他太没人性了。
幽幽又想起,他反正也不是人,要人性干什么?
鬼使神差地,他就那么轻手轻脚地到了暮秋身侧,弯下腰绝对近距离仔仔细细打量他的手。
默默数着:一道切痕,两道切痕
啧,都不知道贴个创可贴吗?成年人都不会照顾自己吗?这个看起来赏心悦目的人其实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吗?
桑迟心头吐槽了一大堆,忽然被揪了耳朵,“小变态,你给我老实招来,又打什么鬼主意啦?”
暮秋的嗓音还带着点没睡痛快的嗔意,听得桑迟心里有种酥酥麻麻的怪异感受。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桑迟是害怕被揪耳朵的。
暮秋从善如流地松开他的耳朵,脸上悄咪咪地染了两朵绯红。
他神情虽然挺淡定,但内心却十分澎湃:小变态的耳朵捏起来好舒服,好想咬一口天啊,近墨者黑,难道劳资也走上了变态的不归路
“咳咳”他假意清清嗓子,“你刚刚在干什么?”
桑迟想了想,感觉自己的行为用文雅的语言表达难度有点高。
字斟句酌,语调沉缓,“我没干什么,只是研究了一下你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