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开始落笔,他借着酒劲,挥斥方遒。
当初在中学时期,背那篇《滕王阁序》,他是班里背得的那一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滚瓜烂熟。
可能是因为太过喜欢吧…
叶秋用自己引以为豪的瘦金体,写下滕王阁序的第一句。
“金陵故郡,洪都新府。”
众人看罢,纷纷嬉笑。
李林尊说道,“老生常谈”
叶秋又写道“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众人沉吟不言,静待下文。
那时王绪开始有点心神不宁,眼前的这年轻人看来不是来闹事的。
他是有备而来,故意发起挑衅!
叶秋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当写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那时的王绪手脚冰凉,光这一句就可名垂千古。
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来历?
越女在人群中看着叶秋挥笔疾书,她虽然不知道作品的好坏,但从人们的表情来看,叶秋似乎真的有点东西。
叶秋停下笔来,他看了一眼阎公的乘龙快婿。
“王绪公子,这文坛你还是别退了,多给我两壶好酒即可!”
说完,他开始书写最后一段。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
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
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
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
他日趋庭,叨陪鲤对。
今兹捧袂,喜托龙门。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
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整篇文赋浑然天成,如那人间美玉,挥洒自如,恰似行云流水。
李林尊旁边的老学士曰:此真天才,当垂不朽矣!”
其他人哑口无言,叶秋说道,“我也不需要什么赞美之词,只希望阎公能把这赋刻在城楼之,署名王勃即可!”
在场无一人出来反驳,这篇赋堪称千古绝唱,力压王绪不止一头。
阎新公神色复杂,他没想到,今天的宴席会被这样一个无名小辈搅黄。
他辛苦谋划,没想到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
今日之后,这篇赋和王勃这个名字一定会引起金陵轰动,然后扬名天下。
真是可恨至极!
王绪紧握拳头,他花了整整十日写的赋,期间无数次修改。润色,只为今天一鸣惊人。
没想到,这年轻人片刻之作就将他的作品比得体无完肤。
文人切磋,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有时比那更为残,从今日起,他就会沦为全金陵城的笑柄。
王绪站了出来,他决定背水一战。
“王勃,你这作品是借他人之手吧?”
叶秋反问道,“王绪公子何出此言?”
“试问一下,当今天下,有谁能片刻之间写出这等千古之作,这赋用词用句无一处不好,如果不是事先做好,天下有谁能办到?”
叶秋听了这话,放声长笑。
“常言道,小人以龌龊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绪,你办不成的事怎知道别人也办不成,要我说,你那篇赋才是事先作好,今日拿出来故意显摆,为的只是搏一个名声。”
众人听了这话,开始议论纷纷。
王绪神情难堪,一时之间下不了台。
叶秋继续说道,“我与阎公素不相识,怎会提前知道今日要以滕王阁为题写赋,反倒是王绪公子,你可是阎公的乘龙快婿…”
此话一出,众人都开始一边倒。
“好像有点道理…”
“阎公想必是早有预谋…”
“我等都被蒙在鼓里了…”
叶秋呵呵一笑,别问我怎么知道,哥们的历史可学得不错。
当初王勃一篇《滕王阁序》,惊艳四座,力压群雄,差点气死那个阎都督。
叶秋在课本看到这个故事,当时就拍手叫绝。
没想到,如今自己成了这个故事里的主角。
那时,叶秋继续执笔写下一首诗。
他说道,“我王勃才华乃当世第一,不管诗赋都是片刻而作,从不修改,可不像某些人啊。”
王绪听了这话,顿时颜面扫地。
叶秋临走时,又顺便拿了两壶酒。
“希望阎公履行承诺,如果觉得这诗写得好,那就一并刻在城楼吧。”
好一个才华横溢王子安!
叶秋看了看手中的两壶酒,他心中暗自说道,
“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今日起,这首赋,这首诗,还有这滕王阁都会因你而名垂千古!”
叶秋与越女离开二楼,他们下楼的时候,叶秋酒还没醒,一个不小心从楼梯摔到。
直接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一楼。
叶秋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旁越女忍俊不禁。
“刚才还风光无限,现在却如此落魄不堪。”
叶秋正声说道,“刚才那是王勃,现在我是叶秋。”
叶秋与越女离开后,众人一起看向那首诗。
诗中写道: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自流。
这诗笔意纵横,语言凝练,感慨遥深。气度高远,境界宏大,与《滕王阁序》真可谓双璧同辉,相得益彰。
只是…
三位老学士纷纷皱起眉头,这首诗最后一句竟然少了一个字!
如此绝美的一首诗,因为缺一个字而不得完整。
这对文人来说,无异于胸中放块垒石,不得畅快!
李林尊说道,“应该是个水字。”
另一个老学士说道,“应该是个独字。”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可阎新公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时王绪站出来说道,“岳父,此人文采冠绝古今,日后必成华夏文宗,趁他还未走远,应该赶紧前去追问。”
阎新公点了点头,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这种天之骄子,注定留名史册,既然比不过,那就做好这陪衬,也能为后世留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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