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这个历史时空没有童渊,大部分武艺都属于战场练就和天生之后,陈逢渐渐地便没有了练武的想法,也不再去琢磨绝世武功了。
因为陈逢太清楚自己这小小身板有几斤几两了,上了战场,那就是个被屠杀的命……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上战场。
最关键的是……
‘深蓝加点多爽啊?’
陈逢扫了一眼面板数据,在看到自身武力值已经达到‘惊人’的33点还多之后,他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以现在的趋势而言,最多不过四十岁,我大概就能成长到普通武将的范畴了……五十多岁,应该就是天下无敌的模板,既然是这样,我还拼个什么劲?’
想完这些以后,他的心情也就彻底变好了起来。
但也就是在此时,内鬼送来了蔡瑁即将对南阳派系下手的消息。
瞬间,陈逢的心情不美丽了。
‘多年的积累,难道就这般被蔡瑁一朝攻破?’
不甘之下,陈逢头一次地拍了桌子,同时双目当中也有了一点火气,甚至于还想着加班思索破解之法。
‘他们就算是要动手,终归也是会有一个过程的,只要在这期间,我能想出破解之法就足够了……加班什么的,不属于我!’
幸好,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来源于哪里,只是片刻之后,他就绝了加班的想法。
于是乎,接下来的数日光景,陈逢便琢磨起了破局的办法。
秋季快要过去,天气渐渐变得寒冷,眼看着冬季即将到来,眼看着蔡瑁等人就要向魏延、张存下手……陈逢却还是找不到破局的办法,就像是他无法暂缓哪怕一刻钟季节交替的时间。
一股深深地无奈,渐渐将他笼罩住了。
在这期间,他数次想要寻找诸葛亮等人的帮助。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些顶尖人物要是出手帮忙的话,再怎么也能帮他将局面暂时压制一二。
但最终,陈逢还是将这股子的想法压制了下去。
因为他想到了前时诸葛亮等人只给了他对局面的推演,却没有给他解决方法的一幕。
‘诸葛亮、徐庶等人,大概都存了一定的试探想法吧?’
‘就这般去找他们,恐怕会被看轻……’
陈逢之前无数次自问过,自身应该是可以不要面皮的,但真到了节骨眼上,他却还是陷入了犹豫。
人,终归是有骨气的。
没有骨气的人,那必然是得了软骨病……得补钙!
很可惜的是,陈逢多年来好吃好喝,大骨头吃了不知道多少……完全不缺钙。
所以,他完全拉不下面皮去求救。
这当然不是最关键的了。
最关键的是。
眼下的时局,终归还没有那么紧迫,他也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想破局之法。
但就在陈逢承受着不应该属于他的折磨之际,冬季到来的第一天,蔡瑁出手了。
这一天,是荆州的集议之期。
各县的县令、长、尉,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都要来镇南将军府参议。
这是体面。
如果不体面,那便是不给刘表面子。
事后,刘表将会有一百八十种方法,给予不想体面的人体面。
这般情形之下,南阳派系除却真有事的少数人之外,自然是只能前来了。
毕竟他们都是聪明人,很明白体面和被体面的不同性质。
“都来了?好,好,好!”
随着刘表在刘琦、刘琮搀扶下喊出三声好,集议便正式地开始了。
“当阳长魏延,自到任之后便滥用民力、贪婪无度,以至于当地民不聊生,沸反盈天……主公应将此人拿下问罪!”
“编县长张存,自履职之后,不思为国家效力,反而与民争利,导致当地百姓只能凄惨度日,生存艰难……主公应将此人拿下问罪,以还编县父老安宁!”
集议刚一开始,两道身影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如同战场先锋一般,无比猛烈地便向南阳派系发起了进攻。
“我无罪!”
“张存无罪,还请明公高鉴!”
魏延、张存二人愣了一下,方才站起来喊冤。
刘表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在和陈逢对视了一眼后,便朝之前出列的二人问了起来:“你们二人,可有证据?”
“有!”
两人中的一人,当即便拿出了一块帛布,朗声道:“此乃编县父老所陈,还请主公查阅!”
刘表对刘琦点了点头,在后者前去接过帛布的同时,他则看向了另外一人。
“证据,我倒是没有,但……我有证人!”
那人一看到刘表的目光扫来,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便道:“我这证人,本是魏延麾下吏员,因不想与之龌龊,受其打击报复,如今……竟是连家也不敢回,还请主公替此人伸冤!”
“那方莫分明乃是因为鱼肉乡里被我拿下,你怎能这般胡说?!”
魏延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几个可能的人,再一结合对方的描述,仅片刻就确定了证人乃是何人。
刘表还是没看他一眼,只是又看了一眼陈逢。
“大胆!”
“放肆!”
“主公当面,尔便如此猖狂,可见在县中之时,该是何等嚣张跋扈……尔,还不认罪?!”
与此同时,其他人像是得了命令一般,陡然间皆是一脸怒容地站了起来。
魏延不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身再继续挣扎的话,恐怕下一步便是侍卫前来拿人了。
张存就更是没有话说了。
他毕竟是文人,跟魏延这般大老粗还是不太一样的……起码,他知道什么叫做体面。
二人沉默的同时,刘表已经看完了帛书,同时也听罢了证人方莫的证言。
局势,似乎已经彻底确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刘表最后看了一眼陈逢,目光里似乎有些东西在闪烁。
后者则如同之前一般,盯着场面上的两人,仿佛已经认命了似的保持着沉默。
“既是如此,那就……”
刘表见此,心中微微叹息的同时,也下定了决断。
“慢着!”
但就在此时,陈逢站了起来。
“二人罪状皆已在此,陈郡丞还有何话说?莫非……郡丞觉得吾等皆是有眼无珠之辈?”
蔡瑁仿佛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似的,陈逢几乎刚站起来,他便也站了起来,一脸怪笑地发出了责问。
这句话,也几乎堵死了陈逢的任何可能。
他但凡是说个不字,几乎便是得罪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到那一步的话,不论陈逢说什么,甚至就算他救下了这二人,南阳派系却也算是输了。
“蔡将军误会了。”
“我之所以出声,并非为了这二人,乃是为了整个荆州的安危!”
陈逢自然懂得其中道理,他笑着对蔡瑁拱了拱手,随即方才对刘表道:“还请明公听我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