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制这个术虽然能改变受术者的意志,但也要受限于受术者本身的状态。
比如实力,意志力等等。
但任何术都有弱点,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术,这个术也不例外,若是大幅度修改受术者的意识,轻则施术失败,重则引起对方精神崩溃。
所以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施术的成功,不能大幅度的改变她的意志和设定出违背常识的命令,只需要简单的施加一个暗示就好。
和某版主的催眠术差不多,但是不能玩常识替换啦,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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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的施展进行的十分顺利,从此以后,只要叶仓想要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时,她的大脑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她,不能加害于我,而且就连她自己都不会察觉到有问题。
叶仓清醒了过来,看着不远处笑脸盈盈的衍,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情不错的衍决定取消掉她身上的一些限制,比如封锁肉体行动的封印术,以及不能离开这个帐篷的结界。
接着衍就拉着叶仓开始编造理由,毕竟就算要把锅推到团藏身上,也要敲定一些细节嘛,比如怎么说才能符合砂忍高层的思路,让他们更容易接受。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砂忍村的高层之后要详细问你的话,你就这么说……”
明月早已高悬夜空,微弱的油灯照亮着整个帐篷。
衍和叶仓终于商量好,编出了一个纲手和团藏起冲突,两方人马打起来,叶仓趁着混乱逃脱的小故事。
商量好之后,一看时间,已经深夜了。
于是也不在打扰,上床睡觉了,嗯还是睡素的。
只是这一次,衍没有在叶仓身上布置限制行动的封印术了,叶仓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意志被他篡改过。
望着一旁的衍,叶仓只觉得这个人真天真,居然敢毫无防备的躺在她身边,要知道他们的关系可仍然是敌人才对。
只是望着熟睡的日向衍,叶仓怎么也升不起下手的念头。
他这么相信我,我也不应该让他失望才对。
不知为何,心底突然传来这样的想法,叶仓一下子就被这样的想法说服了。
自己明明已经是他的俘虏了,可他不仅没有虐待自己,还如此相信自己,我不应该让他的信任付之东流才对。
迷迷湖湖之间,叶仓睡着了,只是梦里的她总感觉自己胸前有点重,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日向衍已经消失不见了。
当衍做完晨练回来的时候,总是会提着一桶水和一份早餐。然后总是在叶仓吃饭的时候,毫不避讳的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然后擦拭身上的汗水。
然后再走到她面前,把手伸进她下面……的床底下,拿出母亲大人整理好的行囊。
从卷轴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再带上护额。
然后他会拿出卷轴,钻研四象封印。
四象封印不愧是旋涡一族的高级封印,和忍界的封印术在咒文的构建格式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晚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一起睡觉,而且叶仓睡着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觉得胸前有一点重,但睡醒后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没有战事发生。罗砂好像忘记了复仇,而砂忍村也好像完全忘记了边境上的木叶一样。
直到某天,衍收到了一份情报,雾隐村的部队突袭砂隐村的边防据点,抢劫了大量的资源。
“真没出息,就抢个边防据点,呸!要是我,就直接去抢砂隐村了。”
傍晚,在木叶营地外的某个小树林里,衍正在对着叶仓进行最后一次叮嘱。
“你可以回去了,记得按照我们商量好的那个故事,来回答砂忍村的询问。还有,你已经是我的战利品了,记住清楚了,保护好你自己,我可不希望你缺胳膊少腿的。”
“我明白了,衍大人。”
叶仓低着头,弱声弱气的回答道。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喊我大人吗?”
日向衍叹息一声,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他该怎么解释?他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清白还要不要了?
衍实在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现在叶仓对他完全变了个态度。
难道是自己那天施术的时候不小心加了点了什么进去?
不可能啊,为了避免施术失败,我可是严格按照规范操作来的,只加了不能害我的暗示啊?
若是衍能懂一点心理学方面知识,就会明白叶仓此时的这个状态了。
虽然他只施加了让叶仓不能害他的暗示,但这个暗示其实是比较笼统的。而人的大脑本身又是会自圆其说,寻找理由说服自己。
那么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毫无理由的想要去保护一个人呢?
那就是偏心。
而偏心,往往又会和喜欢和爱挂钩,就如同母亲对孩子任性的迁就,女人会对爱人某些过分的要求迁就一样。
举个例子:若是叶仓想要出卖衍的时候,她的脑子会下意识的抗拒这个想法。但她自己又不知道这是“暗示”在起作用。
她会这样问自己,“诶?我为什么不想害他呢?”
这个时候,人往往会给自己找个理由说服自己,而叶仓找的理由很显然就是这样。
“因为我是他的所有物,他是我的主人,所以我不能害他。”
所以这个时候的叶仓又陷入到了一种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心理状况。
就连衍自己都不知道,仅仅是一个豪不沾边的暗示竟然会造成这种效果。
若是他知道了,恐怕会吓到一身冷汗,再也不会碰这个术了。
人心这种复杂的东西啊!
也难怪天忍会想要将这个术带进棺材里了。
然而,叶仓听了他的话后,却是浑身一颤。
叶仓紧咬着下唇,久久没有回应,彷佛内心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斗争。
最终,她低下头,自暴自弃似的说道:“我明白了,主人……”
话音一落,日向衍脸色瞬间呆滞,一巴掌呼在额头上,但内心好像又略微的有一丝暗爽。
衍伸出双手抓住叶仓的肩膀,摇了摇她的身体,一脸“正义”的说道:“叶仓,我再说一遍,不要喊我衍大人,也别喊我衍主人或者主人,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至少,绝对绝对不要再人前这么喊,私下里就算了。”
男人嘛,总是会喜欢女人喊一些特殊称呼,比如“欧尼酱”“爸爸”“主人”“姐夫”……
在忍界,直呼名字是亲密的表现,也是忍界严苛的阶级制度,带来的一种副作用的另类体现。
但穿越而来的衍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细节,以他社交牛逼症的性格和日向一族大少爷的身份,见到谁都可以喊一声名字,对方反而会认为这是日向一族大少爷释放好感的信号。
所以,习惯性的,他也对叶仓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也就导致,叶仓看向日向衍的目光越来越诡异。
允许我亲密的称呼他的名字!
这是将我彻底的视为他的所有物了吗?
所以这是他在宣誓主权,提醒我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吗?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