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听到老旧窗户发出的动静,博人勐的睁开眼睛撑起身子,望着窗户的方向。
发现是左助回来之后,瞬间躺会了被子里,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道:“左助先生?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左助抖了抖身子,把袍子上沾的露水甩掉,随后说道:“我们世界的四代目火影并没有战死,在这个世界,九尾人柱力依然是你的奶奶,漩涡久幸奈。”
博人听着左助的声音,想起来自己曾经看见过奶奶的照片,那是个看起来就很温柔阳光的女子。
“也就是说,敌人的目标从我爸爸换成了我奶奶吗?”
左助把回来时顺手买的早点放在桌子上,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敌人的最终目标确实是九尾人柱力,但我们不能排除敌人可能用鸣人威胁你奶奶的可能性。”
“啊?!那这样的话,我们既要保护好爸爸,又要保护奶奶,而且那个浦式的实力也很强,我们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左助想起昨天晚上在换金所调查到的情报,“所以我们得找帮手。”
“帮手?”博人咽下嘴里的早点问道。
“想办法,取得木叶的信任,或者我们可以直接表明身份,因为是平行世界的缘故,我们所作所为并不会改变未来的走向。”
左助思考着应该从哪里入手,突然说道:“对了,这个世界有一个大筒木一族的人在活动,我们也许有回去的希望了。”
“还有一个大筒木?”
“一个名叫大筒木焉的男人,最近在忍界相当活跃。”左助捏着下巴说道。
这个名为大筒木焉的男人,既有可能是他们回去的希望,也有可能是一个极其可怕的绝望。
因为,大筒木浦式很有可能会找大筒木焉合作。从之前的交手中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浦式并不像其他大筒木族人那样,只会无脑的莽。
他是个老阴逼。
冬冬冬
忽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左助瞬间露出一个警惕的神情,但博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了。
在这个时候,左助一时间,脑子里不是想着如果出现敌人怎么办,而是感慨着,新时代成长起来的忍者和他们这种旧时代的忍者,真的是格格不入啊。
除了一样是在使用忍术之外,他们真的还算是忍者吗?
想着想着,左助也放下了警戒。
在木叶,尤其是这个强盛的木叶,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刚刚的反应,只不过是这么多年来的条件反射罢了。
而此时,博人已经打开了门。
嘎
望着门外的两道身影,博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相比于相片里阳光温暖的形象,眼前的这个人,多了一丝肃杀。
“爷呃!你好,有什么事吗?”话已经出口,博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
水门并没有穿暗部的服装过来,而是换上了常服,毕竟,那有见亲人还穿战斗服的啊。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家伙,水门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顺便探查了一下他的查克拉。
“你叫什么名字?”水门问道。
“博人,我叫博人。”博人回答道。
“说起来,我昨天居然忘了问你们的名字。那么,阁下呢?”富岳越过了水门和博人两人,侧头望向站在窗户旁的左助。
“水月。”左助报了曾经小伙伴的名字,虽然是平行世界,但他下意识的选择了隐藏身份。
“我们能进去坐坐吗?”
“呃...没问题,请进来吧!”博人连忙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水门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早点盒子,随口道:“看来你们已经吃过早饭了啊,这个点...”
水门捏着下巴稍稍想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水月先生昨晚估计熬了个通宵吧,怎么样?木叶的夜色漂亮吗?”
?!
!
博人
瞪大了眼睛,看向波风水门。
好...好厉害,这就是爷爷吗?仅仅凭借着一盒早饭就推测出左助先生昨晚的动向。
和那个臭老爹完全不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睡眼朦胧,抓耳挠腮,有事鹿丸,没事左助。
富岳跟在水门身后,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能确认这个自称“水月”的男人的身份了。
想想今天早上出门前还在逗弄的小屁孩,结果走过两条街,就变成了披着斗篷,留着长发,一脸肾虚的样子。
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啊。
富岳朝着左助走去,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想要取下他身上的袍子。
左助不明白父亲大人想要做什么,但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下,左助就放弃了想要制止富岳的想法。
他相信他的父亲,即使父亲大人并不认识他。
富岳伸手取下左助身上的袍子,露出一件灰白色的衬衣,腰间斜竖着一把千鸟刀,还有一截空荡荡的袖子。
富岳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截空荡荡的袖子,一直以来板着的脸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露出一个微笑,轻轻说道:“左助...你长大了啊,不愧是我的儿子。”
不愧是我的儿子。
左助露在头发外面的那只眼睛,童孔紧紧一缩。
他的记忆一瞬间就被拉到了久远的以前,尘封的过去被再次唤醒。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跟普通男孩子,喜欢跟家人,特别是哥哥撒娇的小屁孩。
但哥哥总是跟止水外出熘达,他总是以为,虽然哥哥名义上是执行任务,但实际上就是不想带他一起玩。
宇智波一族出过不少天才,而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就是其中之一,外面的人总是毫不吝啬对宇智波鼬的夸奖,这给了左助很大的压力。
为了成为哥哥那样优秀的人,得到父亲的认可和那句:“不愧是我的儿子。”
左助在学校每次考试都得第一,但得到的回答总是:这些都是“应该的”。
他一直期盼着,期盼着父亲大人什么时候会对他说一句:“不愧是我的儿子”。
一直到,他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