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他个王八蛋竟敢用玻璃碴轧我(1 / 1)鑫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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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月儿不是煮粉条就是煮萝卜条,准备明天的包子馅。

张坤也没闲着,这些年院墙的墙皮都被雨水冲掉了,一块块的,跟牛皮癣似的很难看。

关键是墙头的砖不知什么时候也掉下来不少,墙也变矮了。

张坤想,一个家要是没个顾家的好男人真不行。

以前自己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赌博打老婆,眼里根本就没有活儿。

想想前世,自己还不是一般的差!

张坤找来砖,又和了一大堆麦秸泥,他要把脱落的院墙皮全部用泥抹平抹好。还要把那些墙头掉下的砖头磊。

不但把墙头掉下的砖磊,还要把墙头再加高些。

张坤满头大汗地和着麦秸泥。

他觉得一个好男人就应当撑起家的门面,就应当使家像个家。

月儿在厨房一边煮着粉条,一边看着自家男人。她总觉的自己是在梦里。

是啊,张坤啥时候干过这样的活儿?又是泥又是土还出得满身汗。

小雪在一旁高兴地玩泥巴,边玩还边跟张坤说:“爸爸,你和泥做什么?”

“修院墙,你没见咱院墙的墙皮都脱落了吗?爸爸重新把墙糊好。”

小雪说:“爸爸,我也会和泥,我帮你!”

“好,”张坤一边干活,一边跟小雪说,“小雪跟爸爸一块糊墙皮,咱们一块建设家!”

“嗯,小雪和爸爸一块建设家!”

小雪用手玩着泥,弄得小手小脸脏乎乎的。

月儿看着这一切,她的眼又湿润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说:“月儿,你是在做梦吗?你眼前的男人是张坤吗?”

张坤和好泥,就开始抹墙。

他一块一块地抹着,把那脱落的墙皮尽量抹平,尽量抹得完好如初。

墙皮脱落得太多,张坤几乎是把墙皮全涂抹一遍。

天越来越热了,张坤把穿着的褂子脱了,露出满身的肌肉。

下午的阳光照在院子,照在张坤疙疙瘩瘩凸起的肌肉。

月儿看到张坤那满身的肌肉和那高大的身体,那每一块肌肉都那么的有力。

那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使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踏实。

快到晚的时候,院墙抹好了。

那坑坑洼洼,这掉一块,那掉一块的院墙,叫张坤用麦秸泥抹得就跟新的一样。

不但院墙抹好了,院墙还往加高了几层。

这时月儿盘的包子馅也好了。

月儿端来两碗开水放到了院里的小桌,跟张坤说:“快歇歇,喝点热水。”

张坤擦着脸身的汗说:“你先叫小雪喝,我一会儿就过去。”

这时月儿见张坤又一锹一锹地往墙头铲泥。

月儿心想,墙头铲泥砖就更牢靠了,就不会掉下来了。

谁知,张坤在墙头抹了一层泥后,又找来几个玻璃瓶子,一下打碎,把碎玻璃碴密密麻麻地插在了墙头的泥里。

月儿明白了,张坤这是为了家里的安全,才有意插这些碎玻璃碴的。

月儿觉得张坤想得很周到,秃子不是叫张坤晚去找他吗?要是张坤不去肯定秃子不会甘休。

把墙头的玻璃碴密密麻麻地插好后,张坤才洗了手,坐到小圆桌前喝水。

月儿站起身,走到院门口,看着这平展展完好如初的院墙,看着高高的院墙的那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碴子,她脸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晚,张坤干了一天活儿,午在集市卖包子,下午修补院墙,吃了饭倒头就睡了。

小雪也玩累了,躺在张坤的身旁,睡得跟个小猫似的。

可月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知道秃子晚叫张坤过去,可张坤没过去,现已在床睡得正香。怕那村霸秃子来找事。

她知道,那村霸秃子可是打架玩命的主儿,当村长的老子跟本管不了他。

那年因为赌博跟人还动了刀子,把人家捅伤了,被拘留了一年。

还有他叫张坤去赌博,每天哄着张坤去喝酒,喝完酒赌博他们几个人联手打通牌,弄得张坤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赌光了。

这次他知道张坤卖了野猪,手里刚有了一点钱,又要算计他。

可张坤这次怎么一下就变好了呢?怎么就不去赌了呢?

张坤不但不去赌了,而且还把院墙修好了,把墙头加高了,还在墙头安了碎玻璃碴子。

竟管院墙加高了,竟管院墙安了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碴子,可月儿心里还是很害怕。

透过窗玻璃,月儿看见一轮圆月挂在屋外的树枝。

几颗稀疏的小星星,好像是向她眨眼睛。

大概有十点多了,秃子不会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月儿估摸有十一点了,这回秃子肯定不会来了。

这时月儿也困了,她不住地打着哈欠。

正在月儿准备去睡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院外有动静。

月儿赶紧起身,悄悄下地走到屋门口往外看。

“娘的,老子叫他晚来,他个兔崽子竟敢不来!”这个声音是秃子的。

“秃哥,给他点颜色,不然的话你在他眼里还是大哥吗?”

月儿听出来了,说这话的人是葫芦。

“卧槽,废什么话,干他个球!”这人是谁?

月儿没听出说这话的人是谁,但肯定是秃子那帮狐朋狗友。

夜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得很清。

秃子说:“葫芦,咱跟他来文明的,你先敲他家门!”

话音刚落,就听见“嘭嘭嘭,嘭嘭嘭”一阵敲门声。随之,引起村里的一阵狗叫。

月儿害怕了,他回头看看自己的男人,男人还在睡觉。

而且睡的是那么的香。

月儿不知所措。

院里又一阵敲门,随之是葫芦的喊声:“坤儿,快开门,秃哥找你!”

伴随着葫芦的喊声,又是一阵狗吠。

“再不开门砸门啦!”另一个人说。

月儿害怕了,才要出门,就被张坤的一只手使劲拽住了。

“月儿,别理他们!”张坤显得很平静。

月儿本来很害怕,看张坤很平静,心里一下就不害怕了,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院外还在“嘭嘭嘭”的敲门。

村里的狗叫声也是此起彼伏。

一个人骂着:“他妈的张坤这孙子在装睡,葫芦我踩在你肩往院里看看,看他家里有人还是没人。”

月儿跟张坤说:“他们要扒墙头了!”

“叫他们扒吧。”张坤显得不动声色。

“你?”月儿心里更害怕了。

这时突然听院外“哎呀”一声惨叫:“我的个爹,墙头有……碎玻璃碴子,我的手好疼!哎呀,流血了!”

“哪流血了,我看看?”秃子说。

葫芦用打火机照着亮:“秃哥,就是玻璃碴子,你看二棍的手都是碎玻璃!”

二棍不住地喊“疼,疼,卧槽,他个王八蛋竟敢用玻璃碴轧我!”

“娘的,我看他是活腻歪了!”秃子骂着。

秃子他们在门外的对话,张坤和月儿在屋里听得很清楚。

秃子说:“算了,改天再给他个货算账!”

门外的秃子他们走了,门外变得安静了。

整个村子也变得安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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