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和月儿推着三轮车来到了集。
他们仍然把车放到昨天卖包子的那个墙角。
张坤心疼地说:“月儿,他踹得你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
“娘的,”张坤说,“再敢动一下,我非弄死他!”
月儿说:“不,不要。张坤,你千万不要跟他们打了,要是秃子和葫芦一起,你会吃亏的。”
“我不怕!”
月儿说:“他们这些人啥事都能干得出,你今天打了二棍,就等于打了秃子的脸,他们不会罢手的。”、
“我知道。”张坤说,“只要你没事就行。”
“我真的没事,二棍踹我的那一脚早就不疼了。”
张坤卸着包子筐和米粥桶,月儿就往下搬桌子和板凳。
这时就有几个人等着要买包子。
张坤赶紧给他们拿包子,月儿就给他们盛小米粥。
那人吃着包子说:“我刚从那个卖肉包子摊前过来,那个卖肉包子的人好像跟人打架了,满脸是血。”
另一个人吃着包子说:“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他们的包子不能吃,有人吃了说恶心。”
月儿知道,秃子他们也来卖包子了。
这时,又有人来买包子和米粥。
月儿一边给那人盛米粥一边想,张坤还真行!
当时二棍撵着他又打又踹的,我还以为他会吃亏呢?我还以为他不会打架呢?我还以为他只会打老婆孩子呢?
原来他是不打,他一出手,那二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特别是他用脚踩着二棍的脸时,二棍一下就不嚣张了,一下变得老实了,真解气!
张坤还叫二棍跟自己道了歉,简直是太给力了!
那秃子和葫芦没有动手,那是二棍不叫他们动手,二棍怕张昆真用叫踢死他!
月儿想,经过张坤这次跟二棍打,二棍肯定是害怕了。
二棍以后怕不敢再惹张坤了。
又有人要包子。
张坤很热情地跟那人用塑料袋装了包子。
月儿赶紧去跟那人盛小米粥。
月儿一边盛米粥,一边看张坤,他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太帅了!
张坤也在想,今天打得二棍是不是有些很?
二棍的鼻子嘴都叫自己打流血了。
可又一想,这二棍也是活该!只要跟秃子在一起,骂人打人的一定是他先。
他打我倒不要紧,他怎么敢打月儿呢?
他怎么敢用脚踹月儿呢?
今天我打了他二棍,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值得可怜!
张坤想,不但不可怜,而且他该打!
秃子、葫芦和二棍还是在他们抢的张坤的地方卖包子。
这次秃子亲子阵卖了。
他站在包子摊前大声吆喝着:“唉,卖包子了,猪肉包子,大馅肉多皮薄的猪肉包子!”
葫芦跟二棍在一边站着。
二棍已洗了脸,鼻子和嘴巴都肿了。在一旁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啦吧唧的不说话。
尽管秃子亲自阵卖包子,可他们的肉包子摊前,仍没人留足。
甚至连往他们那包子筐看一眼都没有。
葫芦说:“秃哥,二棍挨打了,难道咱就这样算了?”
二棍听葫芦这么说,瞪眼看着秃子,好像等他在说话。
秃子说:“等着吧,我会收拾他的。”
葫芦说:“就是,一定得给二棍报仇!”
“放心吧,”秃子看一眼二棍,说,“他张坤怎么打二棍,我就叫二棍加倍地还给他!”
葫芦说:“秃哥,没想到张坤还那么能打!”
秃子没吭声。
葫芦说:“过去,他可是不敢打人的,就敢回家打老婆。可今天,你看他那动作,跟看武功片差不多。”
“武功个头!”秃子咬着牙。
快中午的时候,张坤的包子卖完了。
月儿跟张坤说:“咱去买点豆腐、粉条和白萝卜条吧。顺便再给小猪崽买点饲料。”
“嗯。”张坤收拾着东西答应着。
张坤和月儿到了卖粉条的地方,买了二十斤粉条。
又往前走了走,买了五斤豆腐。
月儿说:“还得买白萝卜条。”
“今天集怎么没见有卖的啊?”张坤说。
张坤跟月儿在集找着。
一会儿,月儿看见一家卖白萝卜条的。
张坤前买了十五斤。
这些东西都买齐后,他们不知道哪儿有卖猪饲料的。
“去哪儿买猪饲料呢?”张坤说。
月儿说:“我也不知道。”
张坤前世没有喂过猪,更没买过猪饲料。
月儿说:“不如这样,咱去卖小猪崽的市场,问问卖猪的不就知道了?”
“聪明!”张坤高兴地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他们说着,就到了卖小猪崽的市场。
张坤问一个卖小猪崽的人说:“哪有卖猪饲料的?”
那卖小猪崽的人说:“集没有卖的。要买你去镇的猪饲料厂。”
打听清楚后,张坤谢了那卖小猪崽的人。
张坤跟月儿说:“咱先去吃饭。”
“还是回家吃吧。”
张坤知道月儿不舍得在外花钱,就说:“好吧。”
张坤和月儿到了镇的猪饲料厂,饲料厂虽说是在镇,可厂子在镇的大西边,又在山的下边。
去饲料厂的路很难走,一路坑洼不说,还是大坡。
张坤下来推着三轮车。
张坤说:“这路别说骑着走,就是推着走都很吃力!”
月儿在车后帮张坤推。
两人一路累得满脸淌汗,气喘吁吁。
看看天,眼看都过了吃饭的点了,张坤说:“不知道人家中午下班不?”
“不管下不下班,既然来了,我们就要买到。”月儿喘着粗气说。
“是,”张坤说,“要是今天买不了,明天还得来。”
他们好容易到了饲料厂。
猪饲料厂看门的人说:“卖饲料的下班了,下午两点班,你们下午再来吧。”
张坤想,那哪儿行,这么远,又在山边,下午来还得跑一趟。
月儿说:“既然来了,咱就在这儿等。”
“没办法,”张坤说,“只好等了。”
饲料厂又不叫外人进,张坤跟月儿就在大门外边等。
张坤跟二棍打了一架,又卖了一午包子,现在胃里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月儿好像听到了张坤肚子的叫声,说:“你饿了?”
“不饿,是不是你饿了?”张坤问。
“我也不饿。”月儿笑笑。
其实,哪能不饿呢?
月儿虽说是个女的,但比自己一点活儿也没少干。
早晨天不亮她就起来做包子熬米粥了。
又帮着自己推着三轮车跑这么远的山路。
一会儿,张坤看到,月儿坐在三轮车兜里,头埋在腿竟然睡着了。
张坤没有睡,他斜靠在三轮车看着饲料厂开门。
好不容易等到了饲料厂开门。
张坤买了猪饲料,他跟月儿说:“回去的路就好走多了,一路下坡。”
“是,”月儿说,“关键咱买了猪饲料。”
张坤骑三轮车,载着月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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