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两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确定了道士尸体的行踪。
奇怪的是,它并没有走出太远,只是绕着距离警局大约500米的一条小街,漫无目的地在转圈。
“那三具骷髅呢?”
文韬感觉事情不妙,道士尸体的意图太明显了,它不走出监控范围,甚至才走了那么点距离,分明就是故意的。
目的是什么呢?答案显而易见,只要调虎离山,某样东西自然就方便带离。
而整个警局,就文韬所知道的,目前只有那天发现的三具骷髅最大嫌疑。
“还在鉴定中心放着呢。”
黄红金听得出来,文韬的话里已经有所猜测,率先走在前面带路,往鉴定中心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文韬沉默不语,他不懂,对串联点是真的蒙圈了。
幕后黑手残忍地杀了三个警察,大费周章报警,引来一些它们惧怕的力量,尔后,又意图用计夺回骷髅。
怎么看都不符合逻辑啊!
密码正确!
鉴定中心机械性的语言响起,大门打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迎面扑来,同时,伴随的还有些许寒意,应该是储存尸体的地方散发出来的。
两人走进去,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玲珑身影。
她摘下口罩,双手插到白大褂的口袋中,露出绝美的容貌,“黄队,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黄红金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毫无办法,随后,当对方问到文韬身份的时候,他顺带给两人做了相互介绍,并且说明此行来意。
“灵警……吗?”
女子本来还算友善的目光立马变得冷漠,她重新戴上口罩,转身带着二人来到三张类似手术床的小床前面。
女子在一边取来白色手套,戴上之后,递给黄红金两双,进行分析,说道:
“从骨骼方面看,三个受害者的情况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伤害,甚至,每一根骨头的位置都是准确无误的。发生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第一,非人类力量作案;第二,凶手作案手法高超,对人的骨骼构造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阶段。这样的人,要么是医生,而且是骨科的资深专家,要么就是……”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黄红金,继续说:“我知道自己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凶手可能是屠户。
可能你们觉得,屠户不能做到,庖丁解牛,只要他对人体有一定研究,能做到这样也不是不可能的。
总比那些一天到晚想着神神鬼鬼的人要强。”
她的最后一句话略有所指,文韬郁闷灵警哪里得罪这个女人了,这么不给面子的?
黄红金赶忙打圆场,说道:“芷琳,你说的在理,那个……咳咳,文韬呢,他是有真本事的,我亲眼见识过的。你就别这样了,OK?”
芷琳毫不在意,冷哼了一声,干脆把黄红金也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走到实验台坐下,自顾自地开始捣鼓。
“走!”文韬脸色忽然阴沉,转身往外面走去。
黄红金见状,心说坏了,这小伙子怎么跟女的计较的,也太小心眼了点吧。
“那个,文韬,她真不是故意的诶。”
“没时间废话了,快走,医生的话给了我灵感,我大概知道它们的意图了。”
两人离开没十分钟,密码门自动打开,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芷琳扭头看去,登时小手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害怕充斥心头,眼前的男人,穿着中山装,如果文韬在场,一眼就能够辨别出来,这正是他那天在宾馆以为的被黑气弄晕的男子。
他一步一步地向芷琳靠近,每一步踏在地面的声音,都像一根针似的此外她的耳膜上,刺得生疼。
“果然是你!”
这时,门外响起文韬的声音,黄红金跟在他身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还不简单?它根本就不是人,进出警局就有点难度。但进出这个充满死气的地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文韬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拎着鬼镰,他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这个中年男人了。
男人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像在说话,却听不清楚它说的是什么。
随后,它窜步向前,想要通过捉住芷琳威胁文韬,逼迫他放自己离开。
文韬比他更快一步,鬼镰早就饥渴难耐,随着男子脚步的移动,鬼镰刃直接划在它的腿上,只要不中要害,古铜门是不会出现的。
失去支撑,它趴在地上,在翻滚,喉咙发出浑浊不堪的惨叫,听在耳中,像乌鸦的叫声。
“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你,还知道你会出现吗?呵呵!”
文韬捡起鬼镰,走到芷琳附近,防止鬼怪还有机会。
它没出声,黄红金就有些按捺不住,下意识地问道:“怎么知道的?”
“其实还真的是医生给我的启发。
屠户!
一开始我对这个名词可没有什么感觉,可当我回忆到那天我在宾馆发现的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之后,反差出现了。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手上怎么都会是老茧,当然了,很多职业,手上有老茧是常见的。
可袒胸露乳这种性格的,除了常年接触血腥的屠户之外,还有什么人?
所以,我基本确定,这个屠户,这个中山装中年,有问题。
至于它为什么回来,就像我刚才说的,三具骷髅对它们有用。”
说着,文韬走近鬼怪,讽刺道:“怎么样,猎人和猎物的角色终于要互换了,你是第一个,你背后的那个,很快就会成为第二个。”
没有问它有关于黑气的任何消息,包括道士的尸体是怎么自己动的,文韬就这么把它送回了地狱。
没必要了,等取回了道士尸体,解决了家里楼下的小黑屋,他就要出发夜安村了,到时候是死是活,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一旁的黄红金和芷琳早就看呆了,突然凭空出现一座很古老的铜门,把中年吸了进去,又瞬间消失,这完全颠覆了两人的世界观。
“你不是灵警!”
芷琳声音没再冷漠,却多了害怕,颤颤巍巍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