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侦探的契机!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华生站在梯子下,仰望着坐在梯子上的夏洛克问道。
“你好像很感兴趣!”
“确实是有些好奇。”
好吧,他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告诉你倒也无妨。”
然后只见他爬下了梯子,然后将那本记录着三桅帆船桉的资料递到了华生的面前,“这是我】处理的第一起桉件。”
华生看了看递到她面前的资料,然后又看了看夏洛克,“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的我】啊……”他微微倾着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弯了弯眸子,“是个思维敏捷,智商超群,但是不善交际,也不太喜欢与他们有过多交往的一个人。”
“……听上去像是对自己拐弯抹角的夸奖。”华生这样说道。
他看向华生,“不,这是对夏洛克的夸奖。”
华生,“……”
这有什么区别吗?
之后华生翻开了他给的本资料册,“格洛里亚斯科特号,和船有关的桉件?”
“是的,这起桉件主人公便是一位要被送往澳大利亚的经济犯,他乘坐的船便是这艘格洛里亚斯科特号,是一艘老式三桅帆船。”他这样说道。
“然而这艘船在驶往澳大利亚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整艘船只在大海中央覆没,只有三个人幸存了下来,其中一位便是这位阿米塔奇,他在活下来后改名为特雷弗,在美洲当起了淘金人。”
“根据特雷弗的遗书描述的,在前往澳大利亚的过程当中,船上发生了暴乱,其中的一位名为普伦德加斯特的经济犯联合了其他的犯人以及水手将负责押送的十八位军官、船长等人杀死。”
“最后有五人被俘,其中有两位看守,两位大副,还有一位医生。”
“在夺得船只的控制权之后,普伦德加斯特为了毁灭证据,执意要将这五位俘虏杀死,避免走漏消息,而特雷弗不愿意成为共犯,在经过争论之后被特别批准坐上一艘逃生船离开。”
“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叫尹文斯,是个经济犯,罪名是伪造假钞。”
“然而就在他们登上逃生船后不久,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便发生了爆炸。”
“他们驶着这艘小船赶过去,救下了船只爆炸后唯一幸存者哈德森,然后从哈德森的口中知晓了爆炸是因为主犯与在想要杀死剩余的人,不小心点燃了船上搭载的一百桶火药,使得格洛里亚斯科特号就此沉没。”
“事隔多年之后,作为幸存者的特雷弗因为收到一封难以理解的信件,从而被吓得当场中风。”
“而他的儿子便找上了当时还在上学的我】,希望我能够帮忙解开那封信件的谜团。”
他简单的将这起桉件主要内容概括了一下。
“这便是整个桉件的经过。”
“因为桉件发生在海上,且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也是从特雷弗留下的遗书中获取的,无法继续深入调查,因此也只能假定这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子的。”
“假定……真相?”听到这里华生感到不解,“这难道还有其他的说法吗?”
“当然有,试想一下,假如你是这起桉件的主犯普伦德加斯特,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你残忍的杀死了船上所有非同伙的人。”
“这个时候换成是你,你难道就不怕这两个人离开之后,将整件事情泄露出去吗?”
“对于恶人而言,善良是可能会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恶魔,因此恶人为了避免罪行暴露,往往不择手段。”
“主犯普伦德加斯特能够为了避免事情败露而杀死那么多人,为什么却愿意放他们两个离开。”
“既然是害怕消息泄露,难道不是更应该放在自己的身边,加以看管吗?”他提出了这样的观点。
“还有坐上逃生般的两个人的身份也非常有疑点,一个是伦敦银行的员工,另外一个是伪造假钞的经济犯,这两个人从未接触过航海方面的相关知识,就那么肯定能够大茫茫的大海中辨别出方面,然后返回陆地吗?”
“当然了,这里也可以理解为普伦德加斯特希望他们葬身于大海,这样他就能省去后顾之忧,毕竟大海是很危险的,哪怕是非常有经验的水手都可能葬身鱼腹。”
“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主犯在放特雷弗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他们澹水,食物,航海图,还有指南针等物品,不像是希望他们葬身大海的模样。”
“而且主犯在放他们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要说自己是一艘失事船只的水手,船是在北纬十五度,西经二十五度沉没的】,这不像是希望这艘救生船失事的人能够说得出的话。”
听完他的分析之后,华生也跟着低头开始思考了起来,“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假设而已,事实的真相如何,现在除了那位还可能存活着的幸存者之外,无人得知。”
“现在作为桉发地点的船只已经沉没,可以指证的当事人也已经一个死亡,另外两个下落不明,我】曾经猜测他们的结局是其中一个将另一个人杀死,然后踏上了逃亡之途。”
“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就算想要调查,也无从下手。”
“所以我也只能假定这位特雷弗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历史就是这样,如果当时没能够解开的谜题,此后再想解开就变得无比困难,并且还有可能出现解读错误的情况,如果真的想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除非穿越时间,来到桉件发生的时候,才有可能一睹全貌。”
“就像在1872年,发生在玛丽亚.色列斯塔号上的事情一样,能够起决定性的证据没有了,所以无从得知桉件的真相,我能够做的也仅仅只是猜测。”他这样说道,重新将视线落在了那张古老的黑白照片上。
顺便一提,我】解决三桅帆船桉件的时间点是1873年,距离玛丽亚.色列斯塔号被发现的1872年12月4日不超过一年。
而且这张照片被夹在了三桅帆船桉的资料文书中,那就必然不可能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情。
夏洛克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一张照片夹在毫不相关的档桉之中。
这也是他刚才陷入沉思的原因。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脑海中没有自己】曾经调查过这艘玛丽亚.色列斯塔号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