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老子回来了！”

秦墨川看着一脸兴奋的许九全。

浮云子走后，二人回了龙江，秦墨川找到许清远借了一笔钱便让许九全带着他来到了哈市的体育大学。这所大学坐落龙江省哈市南岗区，龙江省唯一一所普通高等体育院校，许九全来这里学不得不说许清远出了大力，不过许九全这接近两米的身高，加从小跟着秦墨川一起习武，各方面素质很是强悍。

“墨川怎么样，我们这学校不错吧？”

秦墨川点头。

二人在那个营养明显跟不的年代，一个快两米，一个一米八多，走在学校很是扎眼。加秦墨川本就白白净净，身材匀称与许九全形成了鲜明对比。那个年代还是比较含蓄的，不然这会儿该有人找他搭讪了！

陪着许九全回到宿舍放好东西，临近中午两人找了一家馆子吃饭。

湘湘菜馆

点了一个外婆菜、一盘剁椒鱼头、辣炒牛肉！该说不说这两个大哥真能吃啊！学校旁边的饭便宜不假，米饭也不要钱，咱也不能往死了吃啊！许九全吃了五碗，天杀的秦墨川看着还有些瘦弱，吃了十一碗。菜馆人本来就多，蒸的米饭不够了........老板已经想赶人了！

两人吃完饭出来许九全问道：“你想好以后干啥了吗？”

秦墨川想了想说道：“准备摆个摊子给然人算命！你呢？”

“不知道，毕了业再说吧！”

秦墨川送许九全回到学校，自己来到了学校南边的一个市场，这是许清远曾经混迹过的地方，在这给他租了一个门面，里面可以住人。左边有一家粮油店；右边是一家音像店，卖一些磁带、光盘、音箱之类的物品，中间有一条街，街对面是一家女装店铺，老板娘很是时髦！

第二天一早，秦墨川来到市场买了四颗拇指大小猪骨头，一碗狗血，一张方桌两张椅子，一块灰色帆布，还有些笔墨纸张带了回去。秦墨川关门回到屋子里面，找了个盆子先把猪骨头醋浸泡洗了一下，拿出来擦干净，用狗血兑了些墨汁，在骨头画了一些诸如此类“Ψζㄖ∝”的符号在骨头，符号画好后秦墨川把骨头依次摆好，摆在面前，秦墨川先是有节奏的拍手，速度越来越快，面前的骨头跟手秦墨川双手拍打的节奏下震动，骨头用狗血所勾兑而成的墨汁画的符号逐渐浸入骨头内部不在浮于表面，四颗骨头掉下了许多碎屑，骨头渐渐变黄，后充满了油光，如玉一般光泽细腻。

秦墨川吃完午饭，开门收拾一番，桌子一支，把家里带来的黑色绸布一铺，一块灰色帆布写了一个大大的“當”字挂在门，把符骨、笔墨纸张放在桌子，做完这些，走到门口看了看，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除了旁边的音像店有些吵闹。

九十年代末期，除了“气功大师”们的纷纷涌现，随之而出的还有许多黑恶势力。秦墨川所在的这条街道距离大学不是很远，不过也算的有些偏僻，附近有好多临建的楼房，人口流动比较大，加之许多商铺在此，免不了有些地痞流氓做些下流勾当。

秦墨川当铺刚刚开张，对面“芊芊女装”的老板娘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这老板娘名为张芊芊，二十过半，烫染的黄色短发带着一对大耳环，牛寨短褂内衬一件白色线衣，下身穿着黑色皮裙刚到膝盖，一双黑色黑色长靴，身材微腴典型的少妇，皮肤算不得白倒也不黑，鼻翼有颗小小的黑痣，整体来说倒也有些姿色。

“这位姐姐，可是要当什么东西！”秦墨川见来人起身问道。

“怎么，咱们这邻里邻居的不做生意还不能门啦！”这张芊芊言语间有些泼辣，但声音倒是婉转。

秦墨川挠挠头似有些腼腆，张芊芊见状眼睛一亮，本来这秦秦墨川就斯斯文文的，个子虽然高挺，却不给人一种魁梧的感觉，但也不瘦，加秦墨川性格本就安静，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可是来就把这女装店老板娘小小吸引了一下。

“不敢！我也是初来乍到，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告知！”秦墨川有些拘谨的说道。

张芊芊打量了一番说道：“没什么事，我就过来看看，小子你叫啥？你多大了？”

“秦墨川，今年十八整了！”秦墨川答。

“才十八啊！我二十六了托个大我叫张芊芊，你喊我芊姐就行，这块市场是我家那口子看着的，有什么事打个招呼！”

“那谢谢芊姐了！”

“小事儿，有空来姐这玩啊！”说完张芊芊还拍了拍秦墨川肩膀，趁机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嘟囔了一句：“哟还挺有劲儿！”回去的时候，那屁股扭的更有劲儿了。

秦墨川摇摇头，闭了眼睛坐在摊前。

“轰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音响起，一个刹车停在了秦墨川的摊子前。秦墨川睁开眼睛，四五个留着长头发的痞子出现在眼前。其中一个染着黄毛打着耳钉一脸蛮横的青年下车，拿绑在车位的棍子来到秦墨川的摊子前“当当”的敲了两下，歪着脑袋叼着烟说道：“小子，懂不懂规矩，来到这阳光市场也不说拜拜山头香！”

旁边的音像店也关了音乐。

秦墨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脸嚣张的黄毛说道：“拜山头？香？”

秦墨川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但明显对方来者不善。

“哟，这不是六子嘛？怎么今儿有空来了！这还不到日子啊！”张芊芊从铺子里走出来。

黄毛听见声音，扭过头看着张芊芊：“嫂子，昨天艳军哥跟管的黑皮子喝酒，听说这新开了一家铺子，让我来看看什么情况！”

管的黑皮子，指城市综合管理那帮人，因为时常穿着黑色的制服，私下里被人叫做黑皮子。也有句话说好：黑皮子，黑心子，小贩见了跑圈子。

秦墨川听着两人的对话，明白了张芊芊之前说“这市场是她那口子看着的意思”，也懂了拜山头的意思，不就是收个保护费吗！

“人家今天新开张，没啥油水，给人缓两天！”张芊芊打了圆场。

那个叫六子的黄毛看看了张芊芊，回过头去拿着棍子指着秦墨川说道：“小子，你走运，嫂子发话了，哥几个就给你缓两天，这两天把香火买好，不然哥们儿下次来你这铺子就关门吧！咱们走！”

说完等摩托车的声音响起，几人扬长而去。

秦墨川看着远去的几个小混混，倒没觉得落了面子，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张芊芊前来：“你也别见怪！他们就这样，这两天你把钱准备准备，实在不行姐借你点！也不多，百八十块钱的！”

秦墨川笑了笑：“没事芊姐，钱我倒是有，但是就这么给了，有点不太甘心！”

“兄弟，听姐句劝，他们这帮人横着呢！今天来的这帮人刚好认识，跟你姐夫还有点关系，万一来的其他人手底下的，姐说话还不太好使！”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秦墨川问道。

“是倒是，只不过都在大虎手底下干活，这个大虎可是南岗的一霸，据说是手还有人命！我家那口子叫周艳军，就在大虎手底下干活，算是一个头目，刚才那个六子就是跟他的。像周艳军这样的，大虎手底下还有好几个！每个人都带着二三十个弟兄！”

秦墨川了然，道了声谢，只说是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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