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向,总能告一下我吧。”
许夏一咬牙,他不信那个邪,做人要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
韩巧儿默不作声,默默的移开目光。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没钱就是没钱,你就是再拍马匹也没用。
许夏一脸黑线,摊上这么个老婆也是没谁了。
没办法,钱既然没了,那别的东西,他多少得要争取一下。
“老婆,那别的总该教教我了吧。”许夏搓了搓手。
韩巧儿移回目光,眼睛微眯,慵懒的拖着脸腮,“什么别的。”
这个女人,这表情,又想糊弄我了......你想的美!
“当然是咱缥缈峰的绝学啦,你看我好歹是缥缈峰的副峰主,要是不会个一两手,出去了岂不是要被别人给笑话。”
“丢我的脸可以,但我不想听到别人说韩巧儿嫁给了一个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吃软饭的懦夫,我的名誉可以不要,但缥缈峰,韩巧儿的名誉,我绝对不允许有半点污蔑!”
许夏挺胸抬头,说的那叫一个坦荡。
韩巧儿听过许夏这番激昂发言,说不震惊的都是假的,她脸色也确实为之动容。
但,问题是,她没有啊,你让一个修魔的,教你正道宗门的神通,这不就和在书院里,找体能老师,教你数独一样吗?甚至更离谱的是,这个体能老师教的还比数学老师还要好。
“嗯,我知道了。”韩巧儿表面不动神色的轻轻一点头,“本座会找几个适合你的,过段时间就传授于你。”
过段时间,我看过段时间就又会说都忘记了吧......许夏暗自腹诽,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但从韩巧儿的神情观察,还有之前的行为分析来看,这大神通多半是学不到了,啧,到头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这老婆娶了就跟没娶一样啊。
不行,不能就这样认怂,不然会让他以为我好欺负,日后家庭地位定会岌岌可危,必须得想个办法整整这个女魔头。
许夏内心思索着,表面依然尊敬的一鞠躬,以示感谢。
这时韩巧儿摆摆手,轻扶额头道:“本座身子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乏?
对,就是这个。
“身子乏,我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以缓解疲劳。”许夏上前一步道。
韩巧儿斜睨了他一眼,顺势问道:“是什么?”
“其实,弟子早年在拜入仙源门前,曾和一名郎中学过一些医术,对穴位按摩之术还算颇有心得。”
“呵。”韩巧儿嗤笑一声,“区区凡人之术,又怎可解仙人疲乏。”
“嘛嘛,老婆你就当被我给骗了,只是试一试而已,又不亏。”许夏一副传销头子的口吻,跃跃欲试走上前。
韩巧儿眸子微眯,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你就来试试吧。”
反正又不亏。
再说有她一直盯着,量他也不敢做出逾越举动。
她整个人身子放松。
许夏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那就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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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在心中一声默念,马上在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副完整的穴位脉络图,在他的眼中,人体的构造已经全然焕然一新。
侧卧着的韩巧儿,在他的眼中,弱点暴露无遗。
许夏抿嘴一笑,双手上前,搭在韩巧儿红润的肩头。
对准穴位,把握住力道,就这么一按。
“嗯?!”
韩巧儿陡然睁大了眼睛,脸颊红扑扑,恍惚之间,感觉听到了一丝正在努力压抑的声音。
“老婆你平日里真的是太操劳了,你看看你,肩膀都这么僵硬。”许夏全当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一边给她讲解着,一边熟练的进行按摩工作。
“别看我们修仙之人,更重要的是锻炼神魄,但身体健康方面也不能落下,你看看,你这身子,到时候对修炼也是会有影响的。”
许夏喋喋不休,讲的那是一套一套,差点他自己都要信了。
至于韩巧儿,信没信不好说,主要她基本上听都没听进去。
光是压抑情绪,她就已经拼尽全力。
韩巧儿额冒冷汗,咬牙切齿,但即便如此,自始至终,她都没叫出一声。
一直保持着端庄的姿态,高傲,且优雅。
哟呵,还挺能忍。
“怎么样,这个力道?”
许夏暂时停止按摩,一脸关切的询问‘神色如常’的韩巧儿。
韩巧儿斜睨了他一眼,鄙夷道:“就这?没吃饭吧。”
好家伙,还敢挑衅,太太你完了。
“既然这样,我就开始第二个疗程。”许夏道。
“第二个?!”
韩巧儿眉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许夏灵活的掰掰手指,道:“当然啦,我学习的按摩术,总共有五个阶段呢。”
还五个?!
这一刻,韩巧儿脸色肉眼可见白了几分,她红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接下来力道会加重,如果哪疼了,可记得要告诉我哦。”许夏体贴的提醒。
韩巧儿眉头一抖,但,依然满眼不屑:“呵,区区凡人之术,哪能奈何得了本座。”
“有老婆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许夏温和的笑笑。
他撸起衣袖,“这样一来我也就能放心的使用全力。”
这还不是全力?!
韩巧儿表面不动神色,内心却浮现出一抹骇然。
可转而一瞥许夏那张得瑟脸。
她一咬牙:“呵,狂妄。”
双腿交叠翘起,往后一仰躺。
宛若孤高的绝对女王,不管是什么,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分毫。
清晨的朝露顺着花瓣滴落。
打湿了干枯的地面。
......
静室内,幽冥的烛火被接连点亮。
韩巧儿一脸憔悴,坐回到静室中央的蒲团上。
她脸上满满的羞愤,居然让她受到如此奇耻大辱,这笔帐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受到同样的待遇。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去解决。
给许夏的功法。
缥缈峰的绝学早就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被她给倒卖的差不多了,她自身学习的又不便于教他,藏经阁里的那些也不好糊弄,这下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