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大将军何进以为袁绍所言十分有理,便答应了袁绍的请求。
......
淳于琼战败的第三日,清晨,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
岳超与典韦同时驻足。
两个人的目光射穿浓雾,观看到了一队羌人的轻骑,大约只有五十余人,为首的一个将领手握宣花大斧,神色十分亢奋。
岳超抬枪遥指,对李兴道:“彼辈深入汉境,尤且分兵五十,分明没有将我大汉放在心上,若使他们逃过一人,我大汉颜面何存?”
李兴道:“将军放心,绝不使彼辈逃过一人。”
岳超道:“计将安出?”
李兴道:“请将军从后观之,徐统将军领军五十,在前迎敌,李兴别领五十,自后面包抄,一战便可以大获全胜!”
岳超笑道:“吾来观两位将军手段!”
却说宣花斧在手的异族大将,乃是羌人的千夫长天柏,前番不费吹灰之力,灭了淳于琼两千精锐。
羌族各将无不是信心百倍。
此刻遇到岳超,强明照方抓药,当即便要点一个千夫长出来引敌。
天柏要争头功,一马当先上前,带了人马,就来丛林之中布置。
远远见了大汉的军旗,不由心花怒放,拍马就向着徐统迎了上来。
徐统更不打话,奋勇全身勇力,挥刀便向面前的异族大将砍去。
却说岳超麾下四个心腹。
典韦自然不用多说。
排名第二的便是大将李兴,此刻,不仅基础勇力提高到一流勐将的水准,便是一身天赋,也是非同小可。
排名第三的乃是大将葛异,虽然不过是二流的水准,但是,忠肝义胆,被岳超留在府中,守护家卷。
只有这个徐统,因为乃是典韦的好友,对李兴、典韦二人有义助之恩,才在大军之中颇有身份。
实则徐统的勇力,在整个勐人辈出的大汉来说,那是完全的不入流。
即便是比之眼前的异族千夫长,也是逊色不止一筹。
两兵相接,不过短短三五个回合,天柏很明显的发现徐统不是他的对手,而面前的汉军,人数也不是很多。
天柏心下一横,对于强明的将令也顾不得了,暗想:“将军不辞辛苦,设置埋伏,为的是想要对付汉军中真正的勐将,眼前这个小子,中看而不中用,手段只是平平,哪里用得着将军亲自出手,我不如便在这里料理了他,强似兄弟们在林中一场辛苦。”
念头落下,天柏再不保留。
轰隆隆!
有雷音滚落,将天地照耀的一片湛蓝,千夫长天柏,手握巨斧,接引天雷,一斧之间,切割空气,散发出凌厉的毁灭锋芒。
锵!
兵器交鸣的铿锵之音,轰然炸裂。
徐统一人一马,极速向后倒退,手心一阵阵发软发烫,虎骨隐隐感到温热。
太强了,短短一瞬间的时间,眼前的羌人首领,就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斧之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炸起。
徐统刚刚庆幸自己躲过了第一个回合。
天柏的第二斧已经犹如疾风骤雨一般,从天穹之中坠落下来。
“开啊!”
徐统目眦俱裂,全身上下的每一粒细胞都炸裂,精气神凝聚为一,爆发了再次爆发,终于挡住了这第二斧。
然而,下一刻。
天柏的第三斧,已经犹如横扫千军一般,拦腰斩来。
“我命休矣!”
徐统双眼之中,倒映出对方既是魁梧,又是狰狞的身躯,全身上下都在发软,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
“锵!”
正在这关键的时刻,一支羽箭破空,直直的激射在天柏的巨斧之上。
羽箭轻而小,巨斧沉重而刚勐。
按理来说,小小一支羽箭,激射在巨斧之上,对巨斧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然而实际上,这一只羽箭落下,竟然深深的将天柏手中的巨斧砸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杀!”
直到这一刻,五十枪骑的身后,才有海量的汉人冲了上来。
千夫长天柏慌忙就要寻找自己的宣花斧迎敌,迎面遇到李兴,仅仅是一个回合,便被刺在马下。
汉军大获全胜,五十余名羌人尽皆刺死。
岳超与典韦纵马上前,来到李兴与徐统的面前,两人深深打量了一眼徐统。
徐统羞惭无地!
李兴道:“徐将军虽然武艺略低,但也有大汉校尉的水准,岂是羌人一个小队首领可以匹敌的,我观之前敌将的手段,不像普通的羌人,只怕是羌人之中的将领,此人见到我们,脸上有亢奋之色,同样不是败军之将。”
“以千夫长之尊,仅带一个五十人的小队,埋伏于林中,羌族必有阴谋。”
“传令斥候,一寸一寸向林中侦察,若然见到羌人的踪迹,不要惊动他们,立刻回到军中报告。”
“是!”
李兴、徐统齐齐抱拳领命。
却说强明埋伏在丛林深处,久久没有见到天柏等人回来,不由心下咕疑。
但是又怕贸然起身,暴露了全盘计策,只得再次忍耐。
突然之间。
远处马蹄声响,强民等人无不双眼发直,惊喜过望。
然而,他们却没有见到千夫长天柏的影子,汉军不过百人,大约十什左右的人数,来到丛林之中,人人高举火箭,远隔五箭之地,便是放箭引火。
同一时刻,天穹之上,火云弥漫。
漫天火球,犹如雨点一般,从九天之上坠落下来。
“不好!”
强明目眦俱裂,急忙就要带领麾下的将士冲出包围,但是,火海弥漫,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熊熊大火,仅仅只有北方空出一条出路。
强明也顾不得多想,蒙头就向着北方纵马逃去。
行不过五箭之地,汉军箭如雨下,足足四五千羌人,一瞬间便倒下了数百人,却是比之烈火烧死的多了数倍。
又过了五箭之地,地下莫名涌出无数陷坑,足足数千羌人跌入其中。
绳索,烈火,刺马桩......
等到强明逃到洛水之畔的时候,身边的四五千人,仅剩下几百不到,两个千夫长尽皆丢了。
“乃乃个胸!”
强明又急又怒,战无不胜的羌族大汉,此刻竟然泪流满面。
汉人这是谁在领兵,猜测到他们在哪里埋伏也就罢了,怎么连往什么方向逃跑也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