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磊被南喻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
两人可以说并不认识顶多就是见过几面而已,并不是特别熟悉。
可南喻酒醉时真是力大如牛,圈在陆承磊的颈脖使他动弹不得,两人近在咫尺,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南喻喘息的气息内充满了酒精的甘甜,不知为何,陆承磊平时重度洁癖的人此刻并不反感南喻的气息,心中反而隐隐约约期待南喻下一步的动作。
陆承磊不觉有了生理反应,陆承磊自己都觉得很荒唐,自己怎么可以对一个南喻产生这样的反应,更何况还是一个醉酒之人。
南喻因为干渴而蠕动的饱满诱人的红唇,唇上带有的液体,让陆承磊莫名口干舌燥,下身一紧。
夜晚的两人,只能依靠夜光才能勉强看清他迷迷糊糊的脸庞,落地的窗帘因为风的吹动而轻轻飘拂。
冷风也没有使醉酒南喻清醒,可他却将身上的陆承磊突然拉紧紧紧拥住好像把当作陆承磊是一个取暖壶,还不停地用头在陆承磊的颈窝处骚动,惹得陆承磊那叫一个躁动,可本着绅士原则以及还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男的这个事实,所以陆承磊并不能将南小喻怎么样,可生理反应却是硬生生地将陆承磊憋的难受。
陆承磊看着身下的人,压制住满满情欲浓浓的嗓音道:“你真是个妖精。”
南喻好似听懂似的嘟囔着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呢喃道:“哼唧。”
这告状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陆承磊犀利的眼眸,宠溺地笑了笑。
或许和男人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恰好性别相同而已,没有人可以阻挡对人的感情,性别决定不了什么。
陆承磊刚想放下心底的对于自己喜欢男人的芥蒂,低首刚想吻上南小喻饱满的红唇时,却……。
“许修言。”
陆承磊亲吻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中,南喻突然喊出别人的名字,在陆承磊耳中,相当刺耳,许修言陆承磊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会与南喻有关系。
南喻,原来你喜欢的是他,呵。
陆承磊些许愤怒地撤离自己的动作,起身去浴室,洗澡,自己因为南喻起的生理冲动,也被南喻给浇灭,是不是得给南小喻颁个奖,叫做“五秒王”,仅仅几秒时间,可以挑起别人的欲望,同时也在几秒后浇灭刚起的欲望。
洗好澡穿着浴袍出来的陆承磊,坐在柔软的床边,借助月光大量起熟睡中的南喻,不得不说,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如此优秀的人,加上如此娇好的面容能不让人喜欢都很难,南喻高挺的鼻梁,嫩白的皮肤好似一掐就碎的豆腐,饱满有人的红唇,惹得所有人想要品尝他的美味。
南喻再睡梦中还陆陆续续叫着许修言的名字,惹得陆承磊心底不由一丝羡慕许修言,这一刻,陆承磊多希望南喻口中的名字是自己,即使是骂人的言语,陆承磊也希望那可以是自己,因为无论如何只要是从南喻嘴里出的都是好的。
不知不觉中,陆承磊既然吃起了未曾谋面许修言的醋,打从心底吃许修言的醋。
月光下,俊逸的脸庞上眼角那一抹亮白色泪珠十分引人注目,睡梦中的南喻,嘴角一直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眼角滑下的泪水,陆承磊不知怎么,觉得十分刺眼,心底不由绞疼,他的泪水为别人而流。
陆承磊拇指轻抚上那抹泪水,不知怎么的,陆承磊鬼使神差地舔了舔拇指,有点咸,是不是爱一个人亦如此,无论那人如何,自己都喜欢。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无论是南喻、许修言还是陆承磊,都各怀心事。
第二日,在缕缕阳光的刺激下,南喻睁开浑浑欲重的双眼,上下眼皮还在打架,大脑由于昨日酒精的作用下快要炸裂,南喻发誓以后一定不要喝那么多酒。
环顾四周,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我去,南喻下意识看了看被子里的身体,见衣冠整齐,才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跳,酒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容易坏事,自己怎么会在这都不知道。
南喻也还是挺担心绯闻的,他可不想今日头条是#澳洲乐坛新生代歌手南喻,深夜酒吧厮混,难道是潜规则上位?。
他还是要清白的,他可不想被别人平白无故说自己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任何人都不希望被别人胡乱猜疑,谩骂。
南喻发现房间并没有陌生人存在,有就没有过多去在意,不慌不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番洗漱后,收拾好行李与张邵阳见面,一同抵达机场。
由于老天爷的变化莫测,所以南喻们的航班被延迟,因此有不少人在抱怨,甚至还有人拿机场工作人员撒气,看着一直任由别人指责工作人员,南喻不得不大从心底佩服,竟然怎么能忍,要是换做南喻早就爆发了,怎么可能任由别人骑在头上骂,谁在家里还不是自己父母的宝贝,哼。
南喻和张邵阳显然没有过多情绪,两人在休息室坐等下一步,一会南喻突然想到什么,疑惑地看着张邵阳,贼贼地上下打探着。
南喻与张邵阳两人的关系,自从那日说清楚后,两人好像就明白什么了,所以也不会存在隔阂这种东西,更多的则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南喻知道张邵阳并不喜欢自己,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张邵阳一直固执地认为那就是喜欢,但是南喻不知道的是从很早开始张邵阳的生命中不知不觉多出了另一个名字——程裕安,张邵阳坚持认为自己对南喻的喜欢,所以对程裕安没有多在意。
在多年以后张邵阳彻底看清自己内心时,或许等待已久的程裕安已经对这段独自一人付出却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不在抱有希望,那时,张邵阳可能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神,开始自己漫漫追夫之路。
张邵阳感受到一股目光,抬头就看到南喻正贼笑贼笑地看着自己,他不有心虚。
“我脸上有东西?。”张邵阳镇定自若问道。
南喻摇摇头,依旧贼笑贼笑地看着张邵阳不语。
“那你盯着我看干嘛,我长得帅?。”张邵阳有些心虚,竟不知不觉中开起了玩笑。
对与张邵阳的玩笑,南喻开始相当震惊的,在自己映像中张邵阳一直是很严肃的,从不开玩笑,也不经常笑,南喻曾问过他为什么,张邵阳并没有正面回答,总是躲躲闪闪的,见他不愿说,南喻也不愿再去追问,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见南喻的震惊的表情,张邵阳也意识到了,尴尬道:“气氛有些尴尬,缓和缓和,不可以?。”
“没……,没,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而已。”
“我平常什么样?。”
“严肃,不爱笑,不爱说话。”
不爱说话?真的吗?为什么觉得和哪人在一起话那么多,难道哪些是假的?,张邵阳疑惑了。
张邵阳不可否认地点点头,示意南喻继续说下去。
南喻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道:“不过,最近你好像变了。”
“?。”
南喻想了想开口道:“你自己会时不时地笑,并且话也变多了,而且还幽默了。”
“假象。”张邵阳面不改色道。
“你昨晚去哪了?。”南突然想起,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一下子又被张邵阳带跑题了。
张邵阳一下子愣住了,显然一下子没想到南喻会问这个问题。
随即快速反应过来,道:“就在房间。”
他可不敢说昨晚去找某人了,想想现在都觉得后背颈尾骨疼,他没想到那男人会来澳洲,并且还愤怒地要了他的第一次,想想他都觉得后怕,可是不知怎么滴,他居然不放反感哪人的触碰,甚至可以说期待。
张邵阳使劲甩甩了头,想要将大脑的星际想法甩掉。
“真的?。”南喻坚信不疑地看着他,道:“为什么我打你电话你不接?。”
昨晚情欲浓烈,张邵阳的哪能听到南喻的电话,可今早张邵阳看到未接来电时,有些心虚和害怕,所以没有回拨给南喻。
“就……就我先睡了,这几天太累了。”第一次被人质问,张邵阳显得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但是的确累,张邵阳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那人的十八代。
可阳阳你貌似忘记了一件事,你现在问后的,以后也是你的家人哟!,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未来的事没有人可以预料。
南喻依旧将信不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邵阳身上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各位旅客,由于天气原因而延迟航班给您造成了麻烦,请原谅,现在航班正常开行,请各位旅客携带好各人物品准备登机。”空姐甜美的广播打断了正准备出声质疑张邵阳的南喻。
一听到飞机可以正常起飞的张邵,好似如释重负,终于有借口可以离开了,转身道:“可以登机了,快走。”
立马就逃脱了南喻的魔爪,他不想在待下去,南喻的质问自己还没有想好措辞,不能怎么快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