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先听常安森感叹好几次他不仅见到鬼,自身也险些变成鬼的事。然后才听他讲了马美英、杨茜和僵尸的情况。
马美英为了让小儿子修炼成长,需要鬼胎来滋养魂魄,便在杨茜肚子里“养小鬼”。
石棺里的清朝僵尸与杨茜梦中交会,在杨茜体内留下鬼种,杨茜怀上鬼婴。
不过石棺里有封印,僵尸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通过影响人的心智作恶。宿舍楼的跳楼事件就是他为吞食魂魄所做。女生们跳楼的位置正对着石棺头部的朝向,也是僵尸神魂能够控制的有限范围。
常安森不知道僵尸和马美英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后来他们反目才让常安森有一丝机会给白驰发信息。
马美英似乎想让小儿子占据常安森的身体,她则占据杨茜的,不过这种直接抢占身体的行为导致了某种反噬。类似医学上移植器官会受到免疫系统剧烈排斥的效果。
马美英受到反噬后,反过来吸食僵尸的阴气滋补自身魂魄,僵尸虽然出不了石棺,但在那一方小空间里还是非常厉害。
双方斗法无暇他顾,占据常安森身体的又是道行低的小鬼,他因此能够控制住自己一根手指,又听到头顶有轰鸣声就用那根手指给白驰报信。
“白驰,我刚才魂魄离体一大半,看到了自己的后脑勺……那一年,那一年我见到的父亲的鬼魂,也是真的,我却烧死他,烧死了他……”
常安森瘫坐在地上,白驰问完他在地下室的经过后,他情绪便越来越失控,这会儿更是开始掉眼泪。
“你爸爸可能也内疚看到你现在知道真相的痛苦。”
白驰拍拍他肩膀。
又伸手试了试躺一旁的杨茜的鼻息,她眼皮一直在颤动,腿脚也不老实,可能正在做噩梦,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白驰又说:“你可以在这照顾杨茜,也可以过来看看我们的实验。”
常安森木然地点头。
白驰见他情绪已经调节的差不多,便到石棺前和虞薇、四眼一起做之前的试验。
石棺是第三级台阶镂空做成。几十张符纸则分组分类摆在第二级石阶上:
刻印版紫字符签冯渐讳、薇字符签冯渐讳,签冯渐神讳的又分三种,虞薇签的,黄特铭签的,白驰签的。
刻印板紫字符、薇字符签白马也神讳的,也分三个人分别手写签上。
另外还有手画版本的紫字符,薇字符,各签上不同的冯渐讳,白马也讳。黄特铭不会画,这一类符纸,大体分虞薇和白驰两个相互对照组。比如虞薇手画的紫字符,白驰签白马也讳,和白驰手画的紫字符,虞薇签白马也讳。
“开始开始啊!”黄特铭兴奋地催促。
虞薇看着白驰,说道:“僵尸被封印在这里多年,身上阴气极重,我们拿符纸在他身上做实验。如果有效果,他身上必定会有类似灼烧的痕迹,灼伤的程度跟符纸的威力呈正相关。”
白驰点头,嗯了一声。试验的结果便可以直观表明白马也的讳字到底有没有用。
“一级烧伤,二级烧伤嘛,要是老白的讳比那个冯渐的烧的更厉害,不就说明老白更厉害吗?老白,我押你更牛笔!”
黄特铭直接去拿过手机,准备亲自掌镜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烧伤不分级,叫度,一度,浅二度,深二度,三度,分轻度、中度、重度烧伤,也有按面积和部位划分的。”常安森一贯冷冷的声音飘过来。
白驰瞥眼看了看虽然镇静但有些狼狈的常安森。
要是搁以前,让他看到滑稽严谨的科学方法拿来做僵尸受伤程度与符纸威力大小关系的试验,他肯定会说不科学,不科学!现在则改不了学霸本性,凡事都好奇过来探求真理了。
虞薇说:“那就常安森记录试验数据吧!”
常安森撇撇嘴,“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僵尸干巴巴的,表层皮肤的活性、水分都基本没了,怎么判断他受伤——”
“肉眼可见就能判断受伤程度,我们开始吧!”
白驰打断他的话,任他挑试验的不严谨程度,那今天就没法做下去了。
虞薇递给白驰第一张符纸,认真说道:“试验第1次第1组,刻印板紫字符,黄特铭签冯渐神讳。”
白驰接过符。
黄特铭赶紧把手机触到符纸近前,近景记录,又跟着白驰的手,入棺,屏息,看着那只手把符纸贴上已经被扒开上衣的僵尸左肋骨侧旁。
试验体僵尸瘦骨嶙峋,一层干皮裹着根根分明的骨头,皮肤蜡黄发黑,还有不少褐色斑点。
白驰手持符纸贴上他肋骨旁边的皮肤时,除了隔着符纸传到手指上的冰凉外,无其他异样。
符纸拿开,又贴上,反复几次,除了皮肤里的黑气好像变浅了一些,根本没有什么灼烧痕迹。
“1次1组第一例符纸,无效。”
常安森拿着手机宣布结果,在腾讯文档的表格文件中,认真记录上。
“靠!我的没用!”黄特铭跳脚大叫,“还有两张,还有两张呢,都试试啊。”
每一组,每一例符纸为尽量减少实验误差,都有三张备份。
白驰很快试了另两张。
“1次1组三例符纸,均无效。”常安森继续记录。
虞薇摆摆手,说道:“把效果数字化更明显一些。僵尸是有实体的邪祟阴物,符纸贴上去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效果,但他皮肤中的黑气隐约有驱散的趋势,如果拿去对付鬼魂,可能试验效果会更突出。记录成效果0.1,之后都以0.1这个程度做增减记录。”
常安森点点头。
“明白,虞老师说的不错。像我脸上的血符可以赶走附身的小鬼,这个效果数字化成多少比较合适呢?”
白驰和四眼对视一眼:常学神跟虞老师真是严谨治学,科学实验……
白驰又看向他在常安森脸上留下的紫薇血符,之前血符落笔之后,震荡血气,直接逼出了入侵身体的小鬼,也镇住常安森险些离体的魂魄。
不知道虞薇会给这种程度的效果评几分。
“嗯……这个,59吧!”
“啊?我画的符0.1就算了,老白大显神通救下常木头,以血作符还不及格?”黄特铭激动地问。
虞薇又递给白驰一张符纸,“只是针对这次试验的记录,符纸的效果怎么能用数字简单的量化?试验继续。”
“第2次试验第2组,刻印版紫字符,虞薇签冯渐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