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慎更关心的是,为什么阿卡丽会牵扯到这次的事件中。
在劫离去之前,慎并不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只能够通过阿卡丽感知到周围存在着哪些气息。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阿卡丽向他发起了求救,于是他就来了。
慎十分清楚,如果不是真到生死关头,阿卡丽是绝对不会向他求救的。
本来他应该是第一时间就要出现的,却因为感知到了劫的气息,而犹豫了片刻。
亚索盯着慎的双眼看了许久,他见到的是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慎实情。
斟酌了下语言,亚索开口道:“因为影流教派企图得到一种足以毁灭艾欧尼亚的力量”
随后,亚索便将他们被影流教派盯上的过程,安妮体内的神秘力量,以及后来从烬口中得知的,关于执政议会和影流教派之间的计划,全都讲述了一遍。
当然,他告诉慎的全都是阿卡丽知道的那些实情。
其余的一些事,他觉得没必要全都说出来,毕竟他对慎也不是很熟悉,告诉一个陌生人太多的秘密,无疑是一件愚蠢的事。
而阿卡丽知道的那些事,就算亚索不说,想来回头阿卡丽也会全都告诉慎的,倒不如现在他直接就说出来。
亚索的每一句话,无疑都让慎感到震惊。
尤其是,亚索口中所说的,一个叫做安妮的小女孩,体内居然拥有着能够毁灭整个艾欧尼亚的力量。
这对于慎来说,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够毁灭整个艾欧尼亚。
至于执政议会和影流教派之间的计划,在听到亚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慎反而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显然,他已经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
虽然均衡教派如今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终归还是比马大。
他们在议会中也是有着一些眼线,要知道影流教派和执政议会之间的一些勾当,并不是特别难办到的事。
原先,他在刚得知执政议会和影流教派,企图统一艾欧尼亚所有教派和社团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在意。
因为慎十分清楚这件事有多么的困难,几乎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事。
就算是议会和影流教派联手,也绝无可能。
艾欧尼亚各种派系林立的局面,从上古时期就一直延续至今,有不少自古流传下来的势力,已经在艾欧尼亚根深蒂固了。
就算是议会和影流教派联手,也很难动摇那些古老势力的根基,反而很有可能会促使反抗势力们组成联盟。
如果议会和影流教派小瞧艾欧尼亚的那些教派和社团,绝对会尝到意想不到的苦头。
这一点,在强大的诺克萨斯帝国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
而且,即便议会和影流教派能够克服那些困难,可还有长存之殿挡在他们面前,这绝对是他们不容忽视的存在,也是他们难以逾越的壁障。
慎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看来劫还是决定了要走这一步!”
如果亚索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艾欧尼亚大陆很有可能会再次陷入动荡之中,这是慎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拥有能够毁灭艾欧尼亚的力量之后,慎已经可以预想到,劫打算用这力量做什么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存之殿,更确切点说,应该是长存之殿的卡尔玛大师。
作为艾欧尼亚真正意义上的精神领袖,卡尔玛大师的地位,几乎没有谁可以取代。
而劫要想实现他的计划,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卡尔玛大师。
只有能够越过这层壁障,他的计划才有意义。
否则,就算劫其他的事做得再多,也无法起到真正的作用。
“你打算率领均衡教派去阻止劫吗?”亚索问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如果慎愿意牵头率领均衡教派反抗议会和影流教派的阴谋,那么其他势力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响应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一个临时的联盟。
毕竟,均衡教派在远古时期就已经成立了,一直传承至今,在艾欧尼亚还是有着比较深远的影响力。
然而慎却摇了摇头,他知道亚索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顾虑和职责。
遗憾道:“我们也有着自己的立场,必须要遵循均衡的理念,守护艾欧尼亚的和谐。”
“你觉得艾欧尼亚现在还有和谐可言吗?”亚索突然感到有些气愤。
他原以为慎会毫不犹豫地承若下这件事,没想到慎居然给了他这样一个推卸责任的回答。
但他也没有理由去当面责备慎,毕竟组建联盟确实不在人家的职责范围内。
面对亚索的质问,慎竟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道:“正是因为艾欧尼亚的和谐已经脆弱不堪,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所以才需要我们去守护。”
“那你拿什么守护?继续贯彻你那不知所谓的均衡教旨吗?”亚索讲话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坐在他身旁的锐雯,能够清晰地感受亚索的怒意,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艾欧尼亚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与诺克萨斯帝国的入侵脱不了干系。
而锐雯作为昔日诺克萨斯军队的剑士长,也曾做过不少破坏艾欧尼亚和谐的事情。
所以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参与这种话题,只能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反思曾经的过错,并在将来以行动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
听到亚索当面否定了均衡教派的教旨,慎的怒意也不禁被激发了起来。
慎可以容忍有人诋毁他,却无法容许有谁当着他的面,讥讽均衡教派的核心教旨。
当即便站了起来,怒目直视着亚索,周身散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
冷声道:“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
提伯斯因为慎的突然站起,滚落到地上,直接被惊醒。
刚想破口大骂两句,却又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到嘴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而亚索也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目光平静的直视着慎,身上的气势也在节节拔高,凌厉的风压环绕在他的周身,吹动着他掖在肩上的蓝色织布披风。
即便亚索的身上还有着伤势,却也不曾退让半步,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