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用龙国语对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加泰罗尼亚民主党,前身是巴塞罗那当地的黑帮。”
好家伙,在西班牙,黑帮都能够洗白成政党,不愧是民主自由的欧罗巴啊!
鹿阳也用龙国语问伊莎贝拉:
“这位小姐认识你认识吗?”
伊莎贝拉还没来得及回答,大冬天打扮比领头的纹身西班牙青年还要清凉的卡特琳娜已经一把搂住鹿阳,胸口一片白亮贴在鹿阳手臂上:
“啊,你是那个年轻球星鹿!鹿快救救我!”
伊莎贝拉看得直皱眉头,伸手就要把这个碧池拨拉开。
那个领头穿着短袖马甲的纹身青年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
“我的上帝,你是今天下午那个在诺坎普戴帽的鹿!嘿,你能帮我和我的几个兄弟们签个名吗?”
鹿阳实在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在巴塞罗那有了球迷。
从上辈子踢球开始,老爸就一直教育他,球迷们是他们这些踢球的人的衣食父母,没有球迷,球员屁都不是。
所以他从在港市踢乙级联赛,到后面出国到德国踢业余联赛,遇到所有球迷的合影和签字要求都是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他下意识地就答应下来:
“嘿,伙计,谢谢你今天到现场支持。没问题,签在哪里?呃,对了,我没有带笔。”
纹身青年和他的几个伙伴发出一阵欢呼,几人不知道从谁身上摸出了一只漏水的水笔,大冬天的全部吧外套脱了下来,让鹿阳就往外套背上签。
鹿阳用龙国语给几人外套上签好了一个龙飞凤舞的鹿字——上辈子练过的。
纹身青年最后一个,光着上身把自己的短袖马甲递给他:
“嘿,鹿,看不出你还是个胆子挺大的小兄弟,一般人看到我们这样的人早就拔腿就跑了。认识一下,我叫内维斯。”
鹿阳一边给他签名一边笑道:
“嗨,内维斯。不,我比你差远了,至少我不敢在冬天上身赤膊。”
内维斯哈哈大笑,用力弯起自己的胳膊,让手臂上隆起一块明显的肌肉:
“我家从小就穷,也想过要靠踢球出人头地,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可是从来没落下过!可惜十八岁第一次试训我就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啦,只能出来谋生干些见不得光的活。不过,鹿,我弟弟可是个真正的天才!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也能来巴塞罗那,到时候你估计已经是明星了,可要罩着他点!”
这种亲朋好友口中所谓的少年天才,鹿阳上辈子当教练的时候没见过上千个,也至少有三位数,最后能踢上顶级联赛的,一个都没有。
他敷衍地一笑:
“没问题,我现在已经在更衣室已经有了几个好朋友了,到时候要是还在这里踢球,肯定不会让他在更衣室被人欺负。”
“哈哈,那就提前谢谢了,说实在的,哥们给你提个意见”
内维斯指了指衣着暴露,半边肩带都掉下来了的卡特琳娜:
“鹿,你还是少和这样的女人来往,这些骨肉皮是球员们的吸血鬼,很多球员的堕落就是从跟这种碧池纠缠不清开始。她欠了我们负责这块街区的老大——哦,不,现在是党派议员2万欧元,刚才还跑到本地最大的购物中心Paris Look in Bara疯狂购物,又刷了1万欧元的信用卡,我们不知道的欠债还不知道有多少。你要是被她缠上,搞出个私生子,每个月不知道要被她敲走多少钱来还她为了维持奢侈生活欠下的各种债务。”
卡特琳娜刚才开始,就一边不停地用自己身体裸露的部分在鹿阳身上蹭,一边含情脉脉地向鹿阳抛着媚眼,听到内维斯这返货,顿时委屈得眼泪汪汪:
“鹿,这些人都是污蔑。我有自己的工作,绝对不是那样只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
鹿阳听完内维斯的话,竟然发起愣来。
伊莎贝拉从刚才鹿阳开始签名就憋了一肚子火,她觉得鹿阳铁定是被卡特琳娜这个碧池的暴露打扮和露骨动作给迷住了。
一改刚才要和自己一起跑路的打算,留下来签名就是为了帮这个碧池解围。
现在这个叫内维斯的混混都点破了卡特琳娜的德行,他竟然还犹豫不决!
她气得狠狠在鹿阳背上来了一下:
“喂!你不会还想帮卡特琳娜付清她欠下的2万欧元欠款吧?”
内维斯也连连摆手劝鹿阳:
“鹿,我的朋友,你为了她留下来不走已经是帮了她的忙了,今天我们就给你个面子让她宽限两天再去想想办法!千万不要有什么帮她还钱的念头,这是个无底洞,她的前男友罗比尼奥当时那么高的薪水都填不满!”
卡特琳娜就像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只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笨蛋伸来的手,哪里肯放开?
她也不装模作样了:
“鹿,刚才他们这么多人你都敢为了我留下,你是真正的英雄。只要你帮我还清2万欧元,今晚我就是你的。”
伊莎贝拉见鹿阳一副还在犹豫的样子,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鹿阳突然出声了,这一句话瞬间让她双脚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啊,这位。。。。。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谁是为了你留下的,我是怕伊莎摔伤了,跑不了才只能留下来,不然早溜了。至于帮你还钱,实在对不起,我没钱,银行账户都被老妈管着,用20欧元零钱都要向她申请,手里现在只有10欧元。”
卡特琳娜今年25岁,身材成熟性感,已经有过3个足球运动员男友,鱼塘里养着的更加是超过了三位数,对这种没有受过太好教育的暴发户们一向是手到擒来,十分相信自己的魅力,连当初纵横花丛的罗比尼奥都被她拿下成了公开的男友。
本来以为今晚找到了一个长相帅气,身体又好的极品长期钱包,不但能够缓解一下自己的经济压力,带出去也分外有面子。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应该在荷尔蒙最旺盛时期的男孩,竟然随手就把自己的成熟的身体甩开,不但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明摆着说他更在意伊莎贝拉那个天天穿的像天主教修女一样的柴禾妞记者。
她被气的脸色发青,拎起自己坤包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