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娃子,你回去之后找个人,在那麋司马石屋外守着,如果他有事找我,立马来报。”通道里,苏远对着身旁矮他一头的苏晨说道。
“苏大哥,回去的路走这边。”
一个通道岔路口,苏晨见苏远走错了方向,便开口喊道。
“你先回去,我出去走一走。”苏远头也不回的说道。
昨日回来之后,他便几乎把手里的一切事务都交了出去,所以现在的他闲的很,有时间出去。
苏远顺着漆黑潮湿的通道,绕来绕去,很快就出了洞窟,来到了郁郁葱葱的外界。
“苏长老好。”
苏远刚刚走出洞窟,就有门口的教内弟子行礼。
“嗯。”苏远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五仙道地处深山,除了少数地方,其它地方都还是原始森林,从来没有人去过的那种。
苏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五仙道弟子的眼中,在一片林子里行走。
这是次原始森林与原始森林的分界线上。
林中的树木都经历过人为砍伐,不过也已经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近些年这里已经没有人来,所以林中虽然大树林立,但是不至于荆棘满地以至于无法行走。
苏远来这里,是来看看有没有来自蜀国司闻曹的信息。
他虽然不太想管来自魏蜀两国的事情,但是无奈他还要在五仙道里混下去,所以没有办法,他必须隔一段时间看一下。
只有骗过了魏蜀两国,他才能安生的在五仙道待下去,然后伺机完成任务。
苏远之所以没有让他的马仔苏晨来看,是因为他从来都是自己亲自接受信息。
不管是对蜀国还是魏国。
他最深层次的身份是魏谍,所以魏国的信息不管是接受还是发出去,他都是亲自去半。
而来自蜀国的信息,他亲自去,看过之后觉得有必要恢复,他便会写下来,然后让苏晨带到另外一个联络点发出去。
这些信息,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脑子,他自然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
苏远一连走了六七里,一路上小心翼翼,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观察一二,生怕被别人发现。
当然,他不是怕死,以他现在的能力,如果不是被大军重重包围,寻常百十来人,他都不会怕,就算打不赢他也能跑的掉。
他怕的是暴露身份,那样他就不能在五仙道潜伏下去了。
断了魏蜀两国的情报线事小,完不成任务是大。
六十个轮回币,对目前的他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六十轮回币完全可以让他在普通世界成为无敌的存在。
很快,苏远来到了一个山谷,站在了山谷最深处的一颗大沙树下。
沙树很高,有二十米左右,躯干有脸盆大小。
苏远左右环视了一圈,然后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蹲了下来去。
在沙树下,草地上一通摸摸找找,扒开绿油油的明显刚种上去不久的杂草,然后用刀往身下的地里插了插。
“噔!”
直到出现金石之声,短刀无法再插入,他的脸上才出现一丝微笑。
苏远用短刀扒开上面的土层,然后看到了一块石头,石头呈扁平形。
苏远把石头挖出来放到一边,然后在土里取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
苏远用石头砸裂竹筒,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细纸,宽两厘米左右。
苏远一点一点展开,最后变成了一张宽两厘米,长二十厘米的纸条。
“反间计划自你收到命令之日正式启动,白帝已潜入五仙道,具体身份为天水间军司司马麋冲,你部任务便是盯紧他,若其信念坚定,则不必多加干涉,只需在必要时刻助他,除非遇到生死之事,其他时刻以保全自身为上,若计划中发现白帝叛变,立即锄奸。”苏远缓缓念道。
“果然如此。”苏远自言自语道。
当初看此剧的时候,他还疑惑冯鹰与杨仪那两个工于心计的家伙,为什么会无条件的相信陈恭。
原来他们早就在五仙道里安排了内线,让他们盯着陈恭的一举一动,发现任何不妥便直接锄奸。
没错,苏远是直接听命于冯鹰的游枭,而且还是吃了冯鹰大饼的游枭。
冯鹰给他的画的大饼就是回去之后坐上军谋司司尉一职,而且他出发之前,冯鹰为了调动他工作的积极性,还给了他一个军谋司副司尉的职位。
但是一日不回归,他这个副司尉的身份就一日不会公开,也就是冯鹰的一个空头支票。
就是这样,冯鹰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法忽悠了原身。
这下他明白他们对陈恭无条件信任的基础是什么了,不是别的,正是他的一封封报告。
而从原剧中没有出现他这么一个人物来看,他这个人物绝对是被冯鹰等人给放弃了。
因为五仙道被灭,陈恭成功打入魏国间谍高层,而他苏远的存在,就有可能暴露他们的这些肮脏手段,有碍他们与陈恭之间的关系。
所以苏远想,原身可能在陈恭回到司闻曹之后,被冯鹰派人灭了口。
纵观全剧,这像是冯鹰与杨仪两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他们原本就没少干。
看完纸条,苏远把身下这片土地恢复成了原状,最后缓缓离开了此地。
路上,苏远把手中的纸条撕成了无数块,每隔一段时间扔一点,最后丢的干干净净。
此时的苏远心中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冯鹰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也就没对纸条上的内容有什么期望。
他只是混日子而已,不管来自魏国的命令,还是蜀国的命令,他都可以选择不执行。
他没有升官的想法,他之所以待在这个世界,就只是想得到那六十个轮回币。
苏远离开无名山谷后,也没有选择立即回五仙道总部,而是来到了一座距离总部不远的叫做小青山的山顶。
此时,时间还早,不过八点出头,依旧属于清晨,正是食气练功的好时候。
苏远站在崖边,看了一下远处的山脉,最后在崖边找了一个平整的石头盘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