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无名河流滩涂上,有两道人影顺着岸边往下流走。
经过半个时辰的休息,苏远的力气得到了恢复,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自如的行走已经不成问题。
“麋司马,此河湍急,那竹鹊又轻巧的很,此时怕是早已经在数十里开外,我看是寻不到了。”苏远看着奔腾的河流下游,出声长叹道。
陈恭看着望不到头的河流,一动不动。
苏远看着陈恭,然后开口问道:“麋司马可还能造出一个。”
陈恭偏头看过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那竹鹊所用的兽皮是经过特殊工艺调制的,就算我能做,时间上也来不及了,我们等得起,郭淮都督哪里也等不起。”
“那这该如何是好?”苏远装作一副着急的样子问道。
青萍计划能不能成功,苏远无所谓,他开口询问也只是顺口而已,根本就没打算真的能问出来什么。
“眼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在再一找一找了。”陈恭说道。
“如此,我们就快些回去吧,此刻大祭酒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苏远说道。
陈恭本想说,再往下面找一找,但是一想到苏远所说得黄预,也只能熄了心中得这个想法。
此河甚急,所以顺流而下,他们几乎没有找到的可能,他们唯一能期望的就是河流转角处,那竹鹊被卡住。
但是据他所知,此河大致笔直,十里内都不太可能,所以要找到那两架被冲走的竹鹊,最起码要往十里外去寻。
这么一来工作量就大了,而且尽管下游这十里的范围没有卡住竹鹊的环境,但是此事也不能说死,毕竟司机情况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也就是说,不管是十里外,还是往下十里的河段,都需要人去寻找。
这个工作量就大了,远不是他们两人能够完成的,而且就凭他们两人,就算真的探查完了,竹鹊立也早就不在哪里了。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回五仙道,然后寻求黄预的帮忙,五仙道教众万余人,在附近也有数千人,如果散出去沿河寻找,是有可能找到的。
毕竟竹鹊有那么大的面积,只有运气好,是有可能被一些石头、枝条卡住的。
…………………
决定好了之后,两人便立马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不过他们没走多久,就在林间遇到了,黄预派出来来找他们的弟子。
“苏长老,麋司马,终于找到你们了。”
苏远看着面前的三位弟子,开口问道:“出了点意外,所以没能在事先规定的地方降落。”
“大祭酒呢?我们有急事禀告。”
“长老与麋司马离开青石峡之后,大祭酒便去了既定的地方,等了半个时辰,见你们迟迟未到,便知道你们二人怕是出事了,所以便派弟子来寻,说如果寻到了你们,便立刻带去见他。”
“如此甚好,快带我去见大祭酒。”苏远开口道。
“长老请跟我来。”三位弟子中领头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苏远看了陈恭一眼,然后跟着三人走进了林间的小路。
不过没走几步,苏远突然叫住他们说道:“停下,我有事说。”
前面带路的三人,立马停下转身来到苏远面前说道:“还请长老示下。”
苏远看了陈恭一眼,见他点头后便有看向三人说道:“此事复杂,我便长话短说,此番我与麋司马虽然大难不死,但是也遭受了点磨难,不得不降落在水中,我等两人无事,但是竹鹊却无影无踪,被河水冲往了下游。”
“我现在以五仙道长老的身份命令你们,调动五仙道除了必要的守卫弟子外的所有弟子,尽全力去寻,务必要寻到那竹鹊,此物事关我教大计,绝对不能有失,听清楚了吗?”
“调动如此多的弟子,没有大祭酒的调令,恐怕?”三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随意答应。
因为目前因为没有战争,所以教中闲下来的弟子很多,足有千余人。
调动如此庞大的弟子,不管是何种原因,事后追查起来,都是一个难以磨灭的污点。
“此事尔等务须担忧,等见到大祭酒后,自有我与麋司马去解释。”苏远急着说道。
“这……”
“这什么这,若能寻回竹鹊,我便在大祭酒面前给你们请功,不过若是因为你们在这里推托浪费时间而丢失了找回的可能,我定要治你们的罪。”苏远少有的发怒道。
“如此,便请长老赐下令牌,也好让我等去调动弟子。”领头的那位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见他们答应了,苏远便从腰间解下独属于他的长老令牌低了过去。
接过令牌的中年男人,立马转头对着身边的年轻弟子说道:“牛三,你带着苏长老与麋司马去见大祭酒,王铁柱,你随着我去调地教众。”
五人兵分两路,一路朝着既定的地方赶去,一路则是拿着苏远的长老令牌去总部调动弟子。
苏远在教中的地位很高,是排位很靠前的长老之一,大祭酒如果不在场,他的令牌是可以调动少量人马的,不过最多也只是三百人左右,这次一下子要调动千余人,对去宣令的人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
两刻钟后,苏远与陈恭紧赶慢赶终于在黄预即将离开的时候,来到了既定的地方。
那也是水边,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是一个硕大的湖泊,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黄预等五仙道高层便坐在湖边,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其中又以黄预与翟悦脸上的愁丝最甚,黄预是担心青萍计划就此终结,那么他想趁着魏国东风壮大五仙道的梦就破灭了。而翟悦则是担心自己的夫君,也就是陈恭。
在场的数十人无不是望眼欲穿的看着前方的天空。
不过却从一旁的浓密的树林里传出了动静,他们闻声看去,没过多久就看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苏远几人。
“麋司马!”黄预装模做样的大喊道。
“大祭酒。”
“你可吓死哥哥了。”黄预说道。
“你们怎么没有在此地降落,这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黄预看了苏远与陈恭两眼,然后问道。
“此事怪我,不过这次能化险为夷还多快乐苏远长老,若是没他,兄弟我此刻怕是早已经命丧黄泉了,哪里还有命在这里与哥哥交谈。”
“此话怎说?”黄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