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拳。”
苏远看着上面的文字,念叨了两句,没看出什么来,因为他没听说过这个拳法。
不过他也在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概念,既然是道教功法,那么大概率是内家拳法。
苏远耐心的往下继续看,不过刚看完第二列,他就惊住了,因为他发现这竟然是道教祖师张道陵的所创的功法。
张道陵又名张陵。东汉时期人,少年时曾为太学生,博通五经。后任江州令。
汉顺帝时入鹤鸣山,修道,隐居数年,著道书二十四篇,自称“太清玄元”,谓逢“天人”,授以正一明威之道。
受道者出五斗米,故称“五斗米道”。自号“天师”亦称“天师道”。以符水咒法为人治病,教人思过,从者户至数万。建二十四治,立祭酒分领其户。
黄预的大祭酒的称呼就是这么来的,天师道未曾覆灭前,他就是其中一祭酒。
人们对于张道陵最大的印象是喜爱阅读河图、洛书、谶纬、天文、地理一类图书。通达《五经》,义好“黄老之学”。永元十年(98),乘舟游江西鄱阳湖,然后登上云锦山。相传黄帝在云锦山上授予他“九鼎丹法”。从此,他开始修炼外丹黄白术,三年之后炼成了“龙虎大丹”,云锦山也因此显现出龙虎之形,依此改名为龙虎山。
但是除了龙虎山,其实张道陵在鹤鸣山的足迹也很重。
但是因为天师府在龙虎山,所以一般不了解的人,都只知道龙虎山,并不知道鹤鸣山,但其实鹤鸣上与道教的渊源更加的深远。
因为张道陵创建道教的地方就是鹤鸣山,而不是人人皆知的龙虎山。
据有关史书记载,东汉顺帝汉安元年时,张道陵于大邑县境鹤鸣山倡导正一盟威之道(俗称五斗米道,奉老子李耳为教主,以《道德经》《老子尔想注》为主要经典,影响后世几千年的道教正式创立。
也正是因为此中原因,鹤鸣山是举世公认的中国道教发源地、世界道教的朝圣地,被称为“道国仙都”、“道教祖庭”。
当然鹤鸣山也不是仅仅因为张道陵而闻名,早在张道陵创教之前,鹤鸣山就一直是异人的修炼之地,据说先秦的广成子和西汉的周义山都在这里跨鹤飞升。道家大贤老子后人李傕更是隐居于此山,养鹤为伴,弈棋悟道,山下时闻鹤鸣,故名之为鹤鸣山。
所以此地与道教的缘分,丝毫不比龙虎山差,更有甚者说它比龙虎山的文化更加深厚。
张道陵之后,历代许多著名道士曾在此修炼过。如唐末五代的杜光庭、北宋的陈抟老祖、明代著名道士张三丰等都在此修道。
除了道教人士,一些皇帝也曾到鹤鸣山祭祖,如明代嘉靖皇帝御定鹤鸣山为举行全国性祈天永命大醮的五大醮坛之一,明成祖朱棣曾亲手书写御旨交给龙虎山道士吴伯理让他到鹤鸣山迎请仙道张三丰,后来吴伯理在鹤鸣山的山麓处修建了迎仙阁。
苏远之所以说这些,就是因为此“鹤拳。”按照竹简上所说是张道陵在鹤鸣山观看白鹤展翅,心有感悟所创。
苏远激动的继续逐字逐句的看,生怕漏掉一字。
不管世界等级如何低,对这种能创教的大人物,他从来起不了轻视的心理,因为他们不行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没有满足他们成长的条件。
还是那句话,浅水里养不出真龙。
细数历史,上下五千年,黄帝,炎帝,姜尚,老子,庄子这等人物,把他们随便扔在一个超凡的世界,他们都能走出不一样的风景,因为他们的境界一直都在。
他们达到了普通凡人所能抵达的顶端,他们对世界宇宙的认识,也抵达了一个普通人所能认识的极限。
苏远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境界高低与否,就心生轻视之心,相反,对于张道陵这等人,他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看他们的著作的。
他们可能在修行上不如苏远,但是境界上,还有理论上绝对不是苏远所能比拟的。
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金鳞化龙,缺少的不过只是一阵风云而已。
对这样的人,他怎么气得了轻视的心。
而且正好,他现在也缺少一门拳脚功法,现在这套鹤拳就刚好补齐了他的短板。
……………………
苏远就这么一直看到了下午,直到陈恭的突然到来,才打断了他的看书之旅。
尽管只是四卷竹简,苏远依旧在反复看,反复揣摩其中的意思。
“哐当!”
猛地推门声响起,让苏远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向木门处,看到是陈恭后,他非常疑惑的开口问道:“麋司马你这是?”
陈恭眉头紧皱的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苏远。
苏远看着神情奇怪的陈恭,心里一跳,这才突然想起,可能会出现的事情。
他看书看的太入迷了,都忘了任务,之所以确定是任务是因为,陈恭现在的表情。
陈恭是一位极其专业的间谍,一般的事情很难,把他逼到失态的地步。
而现在他如此惊慌失措的跑到他这里,还欲言又止,这说明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棘手,而且还有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翟悦,也就是他的妻子蜀谍的身份暴露了。
虽然相通了这一节点,但是苏远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喊道:“麋司马!麋司马!”
一直到他喊第三声,陈恭才从惊悸中出来。
“啊!”
“麋司马,你来找我是?”苏远看着面前完全失态的陈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
被苏远这么一问,陈恭沉默想了想,最后说道:“教中圣女乃蜀军间谍,行间之时被大祭酒人赃并获。”
“啊!”苏远大喊一声,然后直接起身,装作极度惊讶的模样,竹简也从手中洒落一地。
“怎么如此,怎么会如此,圣女在教中数年,一直少出,她怎会是蜀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