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杨箐回忆梦境的细节,从他这里知道七具尸体的大概状态,推测有第八个人。
到白羊台球厅现场查看,得知实际上有八个人。
发现潜伏在周围被的赵召虎与张家三兄弟。在没有安装监控的暗巷追赶,被神秘人士带走。
参加公共葬礼(悲哀气氛的烘托,听哀辞。与那位编辑的评论做对比。)
启动幽暗之眼,看到丧喜司命。混战爆发,再遇神秘人士,用摄灵照相机打赢。
杨箐重重点头,她脸色煞白,原本朋友之间交流的平和语气变得颤抖,想来现在还心有余悸。
宿舍老二秦井眼珠子一缩,安慰道。
“也许梦里那老头也是故意的!他说你从楼顶掉下去才会损失一年的寿命,你后来不是长出来一根白头发吗?不过也没啥大问题不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嘛?”
秦井是个嘴臭的梗直男孩儿,难得努力地安慰人,可出乎他意料的的是杨箐听完后脸色更白了。
司玢沉默地旁听半晌,杨箐讲述的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可以明确知道的是,她待在休息室做那个古怪的梦时,七具尸体走进隔壁的台球厅。
也难怪杨箐会害怕成这样,自己睡觉的时候,隔壁有尸体作怪。
这种事儿,也得亏是后怕。如果是当场经历,恐怕现在的杨箐还待在护理医院吧。
其实司玢很想知道七具尸体的具体状况,可眼前亲历者杨箐的状态实在不好。
斟酌着语句,司玢主动开口。
“我曾经经历过比着还要奇诡的经历。”
“哎?”
正思考如何安慰女孩子的秦井跟后怕受惊的杨箐同时抬起头。
司玢笑了笑,讲述起彼岸世界·蓝天社区2205室还有地下冷藏室等地方的恐怖经历。
秦井听得一愣一愣的,倒是才经历过诡诞经历的杨箐眼中的好奇愈发浓郁。
她还不知道《社区诡闻》已经发布,只当这是司玢的真实经历。
一通写实加诙谐的讲述后,秦井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这位老同学拿已经发布的游戏剧情来唬人。
他就纳闷,《社区诡闻》这畅销的诡异游戏新作跟你司玢有啥关系啊?你不是一个扑街的制作人吗?
反而一边的杨箐的紧张神色缓解不少。
差不多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听说别人身上也发生过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司玢真实又诙谐的讲述风格显然感染了这位不知道《社区诡闻》的姑娘。
至少,听司玢讲自己没经历的鬼故事后,她心里反而有种庆幸,猎奇的古怪感觉。
这种感觉冲淡了恐惧。
肉眼可见的,杨箐的神色缓和不少。
司玢不顾宿舍老二悄悄竖起的中指,温和问道:“那七具尸体究竟什么状况?”
司玢是诡异游戏制作人,天生好奇这类事件。
杨箐抿紧嘴唇。
秦井在一旁咧嘴呵笑着助攻,也不忘怼好友几句。
“小箐,你不知道,这家伙毕业后一门心思做游戏呢。他没啥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拿你经历的怪事当制作游戏的素材。不过老四,你知道这怪事就能制作出跟《社区诡闻》一样的诡异游戏了?也不知道你研究人家的作品多久,才能讲的真么详细,跟真的一样。”
秦井不是蒸汽木马平台的工作人员,更不是醒灵院的知情人士。
所以,他压根儿不知道《社区诡闻》挂在司玢的名下。
不过好兄弟要制作诡异游戏,自己肯定也要帮衬着说话的。
好兄弟要是成事儿了,将来自己毕业后就投奔过去,不得少奋斗个两三年?
司玢满感激好兄弟的主攻,却懒得跟他解释《社区诡闻》的事。
到时候,宿舍四个不得挨个儿被他打脸嘲笑。
杨箐也不知道这对好兄弟的葫芦里卖什么药,自己这会儿的状态比之前要强得多,至少回忆起那七具尸体的畸形模样不会再害怕了。
她仔细回忆着开灯后,台球室的每个细节,缓慢开口。
“七具尸体搭最中央的那张台球桌上。”
“脑袋几乎歪到肩膀上的那位秦井也认识,叫方仁狩,经常来台球厅玩儿。”
听到这儿,一旁的秦井大致计算下昨晚跟看到方仁狩的时间,脸色突然发白。
“我才跟他说过话,他就走进台球厅,死在哪?”
司玢默然分析。
秦井当时正在配合除灵署处理食司命的分身,跟七具尸体之一的方仁狩擦肩而过。
可以肯定的是,跟秦井说话时的方仁狩,他不论是活人还是尸体,附在他身上的鬼怪有瞒过除灵署的手段。
扩宽思路的想,这类‘脏东西’隐藏在普通人中生活绝对没什么问题。
也许自己来学校的路上就跟某个‘脏东西’附着的人类擦肩而过却不自知。
司玢没有讲述这个猜测,继续沉默倾听。
“在方仁狩左右两边台球桌沿,各搭着三具尸体。”
说道这儿,杨箐腼腆的笑着“它们的详细信息我不知道,不过我还记得那六具尸体的姿态。”
“要听吗?”
秦井面现惧色,司玢脸色如常点头。
“右边第一位大叔穿着滨海市自来水厂的工作服,他整个肚子都被掏空了,却没有流出任何血。”
“右边第二位,穿着和邦快递的工作服。尸体的双手双脚向背后折断。”
“右边第三位穿身休闲装的是具三十多岁女尸。最开始,只有她的尸体看起来最正常,后来除灵署的人把它抬上担架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的脖子整个转了一百八十度。”
灌上一大口饮料缓解不适,杨箐接着讲述。
“左边第一位,嗯……我不知道它是男人还是女人,它穿着古风的宽袖裙子却没有手脚。我没注意清楚,尸体的脖子上可能有喉结吧。”
“左边第二位,尸体的头发黑白夹杂,应该四十多岁,身上遍布刺青。那些刺青所在的位置都是被镂空的肉dong。”
“左边第三位,跟方仁狩一样,跟咱们的年纪差不多。尸体脖子上是乌青的勒痕。”
一口气讲完这些,杨箐意外发现自己释然的同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报案人,再具体的信息,我一个普通人也没法知道的。”
司玢点头,能从杨箐哪听到这些已经足够,再详细的,当然要自己来调查。
不过有个细节,他没有想通。
听杨箐描述的样子,方仁狩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三具尸体,他的对面的台球桌案上却没有尸体。
这是巧合,还是说当时有可以独立行动的脏东西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