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饭时，苏阳顶着熬夜的黑眼圈出现在饭桌。

“怎么，昨天勤奋到很晚？看来你这个学生进心还是很强。孺子可教。”

林悦如看着苏阳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他。

“谁让我找了个严厉的师父，不努点力，我怕今天会挨打。”

苏阳只好撒了个谎。总不能说出自己睡不着的真实原因。那自己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吃早饭的人，只有两桌人。

除了苏阳一桌，就是四位穿着同样黑色衣服的人。

不一会儿，江玉和他的一个同门出现。

“师兄，三师兄他们可能还没起来，我去叫下他们。”

“你去吧。”

没多久，传出一个声音，“死人了。”

大家放下碗筷，去到声音传出的房间。

这里正是苍山派两名弟子的房间。

陈平让其他人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

江玉告诉陈平，死了的人叫胡安，是自己的三师弟。另一个人被人弄昏迷，至今没有醒过来。

昨晚吃完晚饭后，各自回了房间。没再见过他们。

陈平检查了尸体，发现没什么外伤。推测可能是中毒而死。

陈平将人聚集到吃饭的地方。

先是请那位带着药箱的老人，检查下，死者中的什么毒。

只见老人拿出一个蟾蜍，放在尸体。蟾蜍先是对这心脏处，咬了下。又跑到肚子部分，咬了下。然后回到箱子里。

众人看到，这两个地方的颜色不一样。心脏处是黑色的，肚子部分是紫色的。

老人向大家说明情况。

“大家看到了，这两处情况不一样，表明死者是中了两种毒。肚子部分是最先中毒，毒性慢，发作起来需要半个时辰。但是心脏处的毒，是急性毒药，中毒后，不要多久，就回毒发身亡。”

老人说完，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平不知道死者为什么会中两种毒，只好询问昨天晚饭后，大家都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事。

带酒壶的老人说，自己昨晚喝了酒，就回房间睡觉。

带药箱的老人说，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下棋，睡觉，没听到什么。

苏阳说，自己昨晚在房间里练字，是林悦如教的，一直到子时。自己的小厮吃了晚饭后就睡觉。

木清说，自己一直呆在房间里。子时前就睡觉了。

林悦如说，自己教人练字。后面回去时，看到木清睡着。自己也睡了。

剩下的就是穿同样衣服的人，说他们呆在房间里，没出门。

和江玉同一个房间的人说，自己和江玉一直呆在房间里。

就这样，问个遍，大家的说法都是呆在房间里。不管时两人居住的，还是一人住的，都没有其他人可以作证。

陈平被这个死人事件，弄得头有点大。

陈平让大家各自回房。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船死了人，大家的心情多少受到点影响。

苏阳只好练字排解心情。

写着写着，又浮现昨天林悦如抓自己手写字的画面。

苏阳扔了笔。去甲板走走。

甲板，陈平在吹风。

“怎么了，还在想苍山派的事情。”

苏阳走进，拍了拍陈平的肩膀。

“你说，两种毒会不会是有两个凶手存在。”

陈平说出自己思索许久的结果。

“有这种可能。我想你从杀人动机这一点着手，会不会好查点？”

苏阳的话，点醒了陈平。

“今天下午开始，天气会变冷，记得穿些厚衣服。”

陈平提醒苏阳，注意天气的变化。

苏阳看陈平准备离开，说道，“你要不忙，陪我聊会天。”

看着苏阳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陈平留了下来。

“你想聊些啥？”

之前在水国时，苏阳变身成小林子，无忧无虑的样子，和现在这一副的样子相比，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苏阳的秘密，陈平从没有过多询问。

真要仔细聊起天来，陈平也不知提出什么话题。

“还是聊苍山派的事吧。那几个穿同样衣服的人，是什么来头呀。”

“他们是洱海帮。洱海帮是北冥洲的一大帮派。和苍山派同处北冥洲。相传，洱海帮与苍山派水火不容。但从船的情形来看，两派的人并没有什么冲突，甚至都互不认识对方。我看，传说有时不一定为真。”

“这样的呀。他们会不会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陈平知道苏阳的意思，他怀疑洱海帮的人可能杀了胡安。一开始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不会怀疑到他们身。

“如果是这样，苍山派的人不会配合，胡安那样冲动的人，遇到对立的派别，不可能没有反应。”

两人关于案情的讨论，停了下来。

“不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说这个呢？你又不是衙门，还得帮他们找凶手。”

苏阳差点忘记，巨鲸帮不过是负责货运。

“按理，这事不归我们帮管。但事情出在船，还是要负点责任。管了，没有找到凶手，我们没什么事。但完全袖手旁观，以后传出去，不好做生意。”

水面，风变大了。苏阳和陈平两人进了船舱。

发现大部分的人在船舱里坐着。

现在比起呆在房间里，在外面待着反而更安全，一是，人多，凶手不敢下手。二是至少有人可以作证，不用被怀疑。

两位老者，各自找了个地方睡觉。江玉他们在喝酒。洱海帮的人闭目养神。

苏阳看到小白、林悦如、和木清三人在玩一种游戏。

走近一看，林悦如画了个简易版的大富翁地图，三人拿骰子走步，买地。

小白看到苏阳来了，让出位置给苏阳。

“你来玩吧，我在旁边眯会。”

苏阳看游戏结果，小白先前走得最慢，怪不得他不想玩了。

“你来玩，输了的话，要接受惩罚。”林悦如见苏阳场，说道。

“什么惩罚？”

“帮我们做一餐饭吧。”

林悦如吃了两顿船的伙食，有点想念苏阳做的饭菜，趁玩游戏的机会，正好让他动手一次，改善下伙食。

“谁输了，还不一定。你就等着给我做饭吧，”

苏阳掷骰子，扔出一个六。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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