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美女服务生,手里举着托盘,扭动着性感妖艳的身姿在人群里穿梭。
跳着钢管舞的舞娘更是艳气逼人,身体暴露的更加明目张胆,***,蕾丝罩,水蛇一般的摆弄着腰姿,吸引着台下绿油油的一片眼光。
男人的天堂!南街独行者酒吧。
梁金城醉醺醺的眼睛盯在酒吧一角的一个单身女人身上,再也拔不回来,他踉跄从吧台前的凳子上挪了下来,脸上带着淫笑,拍了拍正三的肩膀。
“喂!正三,你自便,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话,梁金城朝那个女人撇脚走去。
正三看着梁金城的背影,端起一杯深水炸弹一饮而尽,他已经连喝了十几杯,此刻微有醉意,但脑中那张带着诡异的笑的脸却一直挥之不去,反而更清晰了。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正三心里想着,拍了拍脸,努力使自己从那张照片脱离出来,眼睛在四周扫了一眼。
那女人似乎已经上道,正和梁金城打的火热。
最后正三的眼光停在了酒吧另一角,一个女人此刻也正盯着他看,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游弋在他周身,一脸饥渴难耐的笑意。
女人与正三眼光交接良久,突然伸出玉手,在空中作了一个勾引的姿势。
正三顿时骨头都酥了,离开吧台向女人走去,还差两三步的距离,女人站了起来,也不说话,直接朝酒吧后门走去,眼睛还不时的向身后发出某些暗示。
这是要……节奏?正三只觉某些部位顿时兴趣盎然,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酒吧后门,一阵不知哪里吹来的凉风扑面而来,正三顿时醒了几分,抬头见后巷一颗树后,女人红色的裙摆微微一动,露出一只雪白的大腿,小腿向上翘了翘,弹出要人命的暗示。
正三见四下无人,而那棵树下又灯光昏暗,不是正好可以做那不可描述的事?他三步并作两步向那棵树跑去。
离树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不知怎么,他感觉腰间一阵灼热的刺痛,好像被烧烫的打火机盖贴到了肉似的,他险些跳了起来,寻着刺痛向腰里摸去。
手指触碰到的是枪,枪身变得越来越烫,好像一块正被烧红的烙铁一般,正三快速把枪拔出,滋滋声起,手被烫的冒起青烟,他手一甩,把枪扔在了地上。
此时的正三酒醒大半,抬头见那女人从树后露出伸出头来,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当她看见地上的枪时,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惶。
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一把枪,害怕再正常不过了,正三心这样想,嘴上说道:“美女,别怕,不是我的!”
正三正要跨过枪向女人走去,突然他盯着女人的脸停住了。
好眼熟啊!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渐渐清醒过来的正三脑子里飞快搜索起来。
突然,他整个身子一震,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顶门,顿时手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她!那具女尸!照片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的女尸!
“我他妈……”
“哎哟!”
正三坐下时刚好一屁股压在手枪上,顿时屁股上青烟直冒,他连滚带爬向树下爬去。
没爬出两米,一双脚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见脚上蛆虫乱爬,脓水四溢,发出阵阵恶臭,只熏的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正三抹了抹嘴边的污秽,一抬头,离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竟是那女人红色裙子的下摆,那这脚……是那女人的?
那具女尸的脚?
正三只吓得三魂六魄都出了窍,脸上冷汗连连,瞬间后背全湿,慌忙向后就退。
还没退出半步,一双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双手跟那双脚差不多,森森白骨外露,皮肉之间流着黑色的液体,蛆虫在皮下蠕动,只看得人头皮发麻。
正三已顾不得什么恶臭不恶臭了,身体拼命往后缩,希图摆脱这双手的控制,但是哪里动弹得了半分?
非但动弹不得,身体竟然好像被什么吊起,正慢慢向上升。
正三的大脑一片空白,嘴里不住念叨着:“大姐!饶命!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杀你那个人算账!放过我吧……”
大概因为恶臭的刺激,大脑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正三无力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寂静的如同深夜的坟地,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正三的呼吸沉重,心脏极速跳动,还好身后一只路灯若隐若现的射出昏黄的光,这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安全感。
猛然他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还有那双腐烂的手脚,心里一紧,他想呼救,但却好像做了噩梦被鬼压床,声带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本能的拔腿就跑,但却一脚蹬空,好像踩在了空气里,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正悬在离地两三尺的地方。
滋……
昏黄的灯闪了一下。
滋滋……
正三内心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禁回头看那灯。
滋滋滋……
灯泡连闪了三下,突然熄灭了,四周完全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正三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这无边的漆黑,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
就在自己的鼻尖处!
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
此刻一双黑的见不到底的空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正三顿时全身汗毛竖起,后背发麻,心念极速转动,索性心一横,运尽全身力气向前踢去。
什么也没踢到!
但是一声尖叫声响起,幽远孤寂,但却令人心胆俱裂,一股寒意瞬间直达内心深处,正三忍不住全身颤抖,连指甲缝里都渗满了恐惧。
尖叫声突然幻作无数的幽怨之声,好像地狱里放出了无数的恶鬼,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化作了无数鸦鸟,腾空飞起。
无数道黑气冲天而起,在最高处折返,合作一道,直冲而下,撞向正三。
正三从来没有如此绝望,即便是面对一个月可能没有酒喝的绝境,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他已无能为力。
他只感觉嘴里满是泥尘和血腥的气味,突然一道白光一闪,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