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射中他吗?”此时刘和已经披上了外套,看着眼前这一切的他,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处,他并没有理会公孙纪的叫骂之声,只是对身旁的徐勇问道。
“这么近的距离,若不能将他射杀,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他自己了。”此时的徐勇着已经对刘和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听刘和这么一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说罢接过了一名士兵递来的弓箭,拉弓搭箭,随刻间立刻完成,“嗖”的一声,一支尖锐的羽箭划破漆黑的长空,承载着等待已久的死亡与仇恨,留下了惊悚,带走的却是活脱脱的生命。
“噗”,的一声,锐利的箭羽不偏不倚的正插进了公孙纪的胸腔之中,公孙纪满腔的的怒火还来不及发泄,原先通红的眼睛顿时瞪大老大,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命呜呼。
“公孙将军死了,大家快跑啊。”
不远处的士兵见状,吓得一时间连退了好几步,死亡在他们眼中并不算很可怕,毕竟他们以前也是主宰别人生死的,但自己的生死交于别人来主宰,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
不知是谁率先大叫道,一瞬间在场的好多人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前面发出的的声声惊鸣和惊呼声,已经有不少的士兵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握得不是很稳了。
两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大老远的忍着一路的劳累和酷寒,看着不远处的阳乐县城心中终于放松了一口气,原本准备搭营帐的他们却接到驻扎进城的消息,起初大家还喜出望外,结果这还没全部进城,忽然一盆冷水直接扑在了脸色,遇伏,主将阵亡。
一系列的种种遭遇使得他们的原本疲劳的神经本就脆弱不堪,遭遇一场偷袭战后,当中就就有不少的人开始向后退败。
漆黑的城墙,灰白色的天际,灯火通明的街道,到处上演着刀光剑影的一幕。
今夜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下起鹅毛大雪,不过寒风萧萧,冰冷的寒风刺入骨髓,冷到了灵魂深处;地面早就被阳乐的守军洒上了不少的一场冷水,顷刻间地面上结了很厚的层层冰块。
穿上草鞋的阳乐守军倒不至于在地面上摔倒,事情恰恰相反,穿上特制草鞋的他们在乱军中更是如鱼得水,很快将公孙纪带来的骑兵击散;但公孙纪带了的那群骑兵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惊慌失措的他们更是连连败退,有的甚至被自己人胯下的铁骑来回践踏。
“妈的,你们的刀子能不能长点眼睛,可千万别伤害我的好马,那可是好东西啊。”刘和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失声痛心道。
徐勇原本刚要撸起袖子拿起长刀奔向那群早已四散的骑兵,忽听身后刘和的这一番话后,顿时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中猛烈的抽搐几下,心道:我的个小祖宗啊,那马现在可还是人家的,再说了战场上刀剑本来就不长眼,刀下亡命的无辜冤魂也不知道死了千千万万呢······
“对了,快发出信号,别让城外的于都尉等待,免得到时候他被冻得直叫啰嗦,又和我扯上一堆屁话理由。”徐勇刚从地上爬起,急忙对身旁一名手握弓弩的士兵大叫道。
那名手拿弓弩的士兵闻言顿时不敢耽误,扔下了手中的弓弩,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刀,急匆匆的从侧旁爬上了城墙····
天色朦胧,灰白一片,远处的阳乐郡城如同一块来自九天之外的玄铁一般,死沉沉的横跨在天与地之间,漆黑的怪异形状,寒夜中,不觉让人脊背发凉。
忽然,城墙上顿时火光大作,在空旷的夜空中很是显眼,漆黑的夜里,总算升起了一丝光明···
“于都尉,我们好像可以出发了。”来自海阳县的县尉指着不远处的火光,兴奋的对于性大叫道。
“这也行?公子可真是神了。”于性望着不远处的火光,喃喃自语道,随后站起了几乎麻木的身体,狠狠的踩了地上的白雪几脚,转身对三五人成群互相取暖的士兵激动的大喊道:
“将士们,立功建业就在今日,随我冲啊。”
说罢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双腿用力夹在身下的骏马的马肚上,马儿顿时吃痛,嘶叫了一声,如同离铉的箭羽似的,很快就冲到了众人的最前方。
三两千人的队伍,数目在当时也不算小了,但众人的武器参差不齐,更别说坐骑马匹了,于性只好在周围几个县招买马匹,百姓一听是刘虞的儿子刘和要对付公孙瓒,纷纷将自家的马匹依次给送了上来,有马的送马,没马的送上粮草军械。
这才算筹上了五六百匹马匹,不过老弱病残的还是居多,想要骑着这些被风一吹就跌倒了马匹和骑兵对抗,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作死罢了,好在用来赶路的份上也就将就将就了,毕竟有胜于无。
那群来自阳乐周围几个县中的县兵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见于性的呐喊声,纷纷从地上捡起了冰冷的军械,长刀等等,众人翻身上马,很快就扬尘而去。
寒风萧瑟,公孙纪带来的那群骑兵早就萌生了退意;见到主将阵亡,纷纷溃败逃散;亡命般的奔向城门口,一路上马蹄下又不知死了多少亡魂。
于性早先时候得到刘和的嘱咐,来到城门口时尽量不用动手,只需将敌军团团围住就够了,火把照明虽范围虽小,但却有足够的震慑力。
于性按照刘和的嘱咐,在城外等待的时间中,就命令士兵制作了大量的火把,于性当初听到这条命令时心中尽管有所怀疑,但当着刘和的面,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
来到城门口,果真看见了狭小的城门内有无数人马向城外冲出,嘈杂声、哀嚎声尽是一片。
于性是条热血的汉子,倒想提起手中的长刀,上前迎敌,杀得个痛快淋漓;尽管他的武艺并不是很高,放眼四方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但好在此人较为听从军令,一时间竟按住了心中的躁动,带着手下的人马静静的矗立在城外,等待敌军。
先前在公孙纪身前的狗腿子小校早就看出了苗头不对,一时间调转马头,向着反方向冲去,至于他主子公孙纪的死活他倒是不怎么在乎了,反正到时候换个主人也就行了。
还没等冲出城门口,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一座山似的挡在了自己身前,还没等自己看出究竟如何,忽觉颈下一痛,自己像是在空中翻了一圈似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无头尸体正僵硬的骑在躁动不安的马背上,从胸膛中涌出的鲜血一瞬间从脖颈出涌出,洒向长空,待掉落在地时却变成了被冻成冰的血珠,模糊间似乎看见了马前还矗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手中还握住了一把浸染了鲜血的五尺长刀·····
“此人似乎是个头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狗贼公孙纪了。”于性策马接住了从半空掉落的人头,扫了一眼双目圆瞪的小校喃喃自语道。
(本章完)
PS:本文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