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浩日当空之时公孙康与柳毅这才筹齐渡江的船只,站在一页小舟上的来二人望着江面上岸边冒着浓浓黑烟的朝鲜城,二人脸色均为阴沉,一言不发的二人眼中却露出了怒意与杀机。
之前他们就收到朝鲜城被烧毁的消息,无奈江面上无船可用,这也就意味着到达朝鲜对岸的援军只能看着太史慈等人放完火后潇洒离去,却又无可奈何。
“果然够狠,居然可以想到这招;这股贼寇果真不是一般人。”随着众人来到城门前,望着火光大盛的城内,公孙康勃然大怒道。
利用放火烧城的计谋从而暂时拖延住了后面追兵的追击,一般的贼寇杀人放火样样均可,但那时援军已在江岸,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放火烧城,想必这只贼寇的主将定然不是常人,公孙康大怒过后,心中揣摩后不由得心中惊叹。
“公子,要不要我率领将士们前去把他们给灭了,一洗前耻?”柳毅眼中凶光大盛,辽东从未吃过这种大亏,此时眼前的一幕却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很不舒服。
就在公孙康思索之际,忽然一名官吏骑着一匹快马急速而来,在众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柳毅身前,翻身下马对柳毅道:“禀报柳将军,下游传来消息,他们提前将河道被堵了。”
“公子?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柳毅闻言脸色大喜,见公孙康还在犹豫之中,急忙说道。
公孙康抬头望着还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的朝鲜城,沉吟了片刻后,沉声说道:
“那好,你立刻带着能用的骑兵,给我去追赶他们,务必给我将他们拦截在江面之上。”
“那你呢?”柳毅正要离去,忽然疑惑道。
“这里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一切很快前来与你汇合。”公孙康说罢也不给柳毅开口的机会,毅然的带着身后的数千人加入了城中灭火之中。
“我们走··”柳毅望向公孙康的背影,张开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开口,对身后的众骑兵大喝道。
历经半日功夫,朝鲜城中的火势在公孙康带来的军队援助下才被众人控制,经过一次简单的估算,幸好朝鲜城距离江边较近,被援救得也比较及时,这才没有避免的更大的烧毁,不过朝鲜城被攻破又遭到烧毁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乐浪郡太守戴德见过公子。”火势被控制后,戴德找到了公孙康,一脸惭愧的跪地谢罪道。
城池被攻破之前,他还在率领城内的郡兵与海贼进行巷战,但一直受到了压制,直到太史慈等人抢完了东西烧毁城池后,他们方才得以从江中打水救火。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事先让你拒敌于江面之上的吗?怎么城池还是被攻破了。”公孙康并未对戴德动怒,毕竟这是自己父亲派到乐浪郡的心腹之一,只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耐心问道。
“我们照办了,可是谁又能料到那股海贼居然弃船从水中杀出···”戴德一脸灰尘,浑身衣襟竟无一处完好,在公孙康的暴怒的目光中将昨夜发生的一切给一五一十的陈述道。
“海贼不会水性那还叫海贼吗?”公孙康怒骂道,于怒过后却是陷入了无奈之中,戴德说的并无错,毕竟谁又能料到辽东居然会忽然杀出一股海贼,众人又无这方面拒敌经验,但郡城却被烧毁了近半,这事要是被公孙度得知还不得暴怒。
“事后你跟我回襄平吧,让父亲定夺此事。”
公孙康并未责怪戴德,只是对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随后就率领众人朝城外奔去。
“字义兄,你说我们将朝鲜城给烧了公孙度会不会气得吐血?”大同江上的管承望着船上满满当当的辎重与粮草,一脸兴奋道。
“会不会吐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暴怒那是少不了的。”太史慈淡笑道。
辽东最近几年很少发生战事,顶多也就是来自边境上异族的一些小摩擦,不过公孙度势大,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也就没发生大场面的战斗;不过今日却不同,乐浪郡的治所朝鲜城险些被攻破,好端端的一座繁华的城池被大火烧了数日,这算是打脸,公孙度不跳那才叫奇怪了。
“可是我们闯了这么大的祸端,回去公子会不会扒了我们的皮?”管承瞬间想到了回到阳乐之后将要发生的事,一脸担忧道。
“事先我想过了,阳乐我们估计是一时回不去了,我们还是继续做海贼好了,继续和老贼公孙度作对。”太史慈不以为然的笑道。
“这是为何?”管承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太史慈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做上了将军,却不料因此而又回去继续做海贼,心中自然郁闷。
“我们此时若是回倒阳乐,那么公子就会将要面对公孙度的怒火,管将军也不必担心,我寻摸着不出三五年的光景,公子自然会与我们再次挥兵直入辽东,我们此刻要做的事保存实力,继续跟公孙度死磕到底。”太史慈似乎看穿了管承心中所想,一脸淡然的对他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管承很快就想到了太史慈的担忧之处,现在若是回到阳乐,那么以公孙度的能力很快就会得知这一切的来源,若是继续留在此地与公孙度作对,那么就会为刘和分忧不少,最起码能让他安心的收复辽西,想到此处,管承更是对太史慈敬佩,望向太史慈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报告将军,我们派出的斥候在下游的屯有县遇到了拦截。”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来到二人身前说道。
“对方有多少人马?”管承急忙问道。
士兵想了想,低头回道。
“据探子回报,对方有上百只轻舟,还有不少的渔船,保守统计少说也得上千人。”
“咦,真是怪了,下游不是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吗?这又是从哪冒出的。”管承一脸疑惑道。
“一群虾兵,胡乱筹齐的杂兵也敢自不量力阻我军去路。”太史慈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由来,一脸不屑的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