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战?我还没去过战场呢!爹您要出征的吗?”一听到打战,苏婵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只要闺女你想去,爹就给你办妥一切!”李云桑很满意,他的闺女不仅聪慧,而且有大将风范,他自豪!
苏婵儿欢呼,王爷可就拧眉了,总算是知道李云桑打的算盘。不出意外,他就是皇上亲授的元帅,而李云桑是想他将苏婵儿带去边疆。“军营重地岂是女子能进去的,李尚书大人难道不懂国律吗?”一旁的翠芝忍不住开口,苏李尚书他老人家真是会开玩笑!
“哦?那换种身份呢?比如说将军亲属?”李云桑将亲属二字咬重,王爷冷然。
老狐狸居然又以那事威胁他!真是三句离不了他狡诈的本行!王爷默默腹诽着。
李云桑这家属二字的确是在威胁王爷,因为那事说出去,王爷就不得不迎娶苏婵儿。而苏婵儿自然就变成了将军家属。
不过,这话苏婵儿倒是没听懂。
睁大眼睛看着她爹,希望求个解释。
李云桑可不打算解释,拉着苏婵儿站起身来,说道:“今个就不打扰宝亲王品茶了,老夫先回去,宝亲王你自己考虑考虑。”临下楼前,又回头对着若有所思的王爷道:“注意了你身边的人,别被蒙蔽了过去。”这话说的翠芝脸色一阵清白,王爷却没有出声,只是思考着老狐狸他最终的目的。这么多年来,斗是斗的天翻地覆,可他却从未伤过自己。那么,他意欲为何呢?
出了一缕香,苏婵儿可没好脸色了。一直忍到回家才咬牙切齿的问道:“头,你是故意的吧?”
“闺女闺女,莫生气。爹也只是想刺激刺激那臭小子嘛!”李云桑忙涎着笑脸,安慰着自家闺女。
短短个把月时间,这父女两俨然是一对至亲的亲父女。
“刺激?哼,我怎么没看到他受刺激了?”说来也怪,宝亲王和之前完全是不一样了,好像带着个假面具一样。若说之前他就难以接近,现在简直是拒人以千里之外。“还有,爹,你就这样叫人家皇族血统的人是臭小子,不觉得不妥吗?”
“没事没事,爹只是当你面说说,你不说出去就没事啦!”李云桑心情大好的打开刚才临走前白素素送给他的茶叶,吩咐丫鬟拿去泡了。苏婵儿白了他一眼,愤然回房去。
一大早的,天还没破晓,李云桑就穿戴好一切,命丫鬟去叫醒苏婵儿。
苏婵儿还睡得香甜,被丫鬟叫醒后,虽然很不满。但知道爹肯定有急事,忙收拾好去了前厅。
轿子已经备好,李云桑拉了苏婵儿上轿,轿夫就抬了向城里皇宫去。
“爹,这是神马情况?”苏婵儿揉揉还没睁开的眼睛,很是不解,难道爹还想带她去上早朝吗?
“神马是什么意思?”李云桑也不解,若是刚开始对闺女来自未来还有点怀疑,经过个把月的相处,闺女老是冒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词语,他就完全相信他认了个来自几万年以后的女儿!那感觉叫一个不一般啊!
“神马就是什么的意思咯。”唉,跟古人沟通真是麻烦!苏婵儿暗自叹气。
“啊?”李云桑更加困惑了,半天才想明白闺女问的到底是啥。只好解释说:“带你去上早朝啊!”
苏婵儿嘴角抽了抽,她没听错吧!他爹还真这么打算的!这万恶的男尊女卑时代,女人能上朝堂的吗?不过不管了,她补下觉,万事有她爹扛着。苏婵儿对李云桑是无比的信赖加信任。只是她爹没那么狡诈的话,应该会更可爱吧!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轿子停在了宫门外。宫门外已经有不少的轿子了,当然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
没了轿子的摇晃,苏婵儿也醒了过来,李云桑却吩咐她先坐在轿中,免得众多官员来问候。自个去与那些等在宫门前的官员们聊起天来。
等了又一刻钟,官员们陆续到齐。随着宫内报晓鸡的第一声啼叫,宫门缓缓打开。穿着整齐的大内侍卫一次排开受在宫门前。
李云桑连忙叫了苏婵儿,排起队来。官员们乍见到李尚书叫出来个女人来皆吃了一惊,时候已到,又不好去问什么。官员分为两队,一边由李云桑领头,另一边是贵为王爷的王爷。王爷不仅是王爷,更是梓夜王朝的第一将军。文官,武官两队向宫内走去。苏婵儿则现在她爹旁边,紧张的差点没岔过气。
这般盛大的场面,她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在身临其境,太让人受不了了。官员们都着统一服装,都是大人物,目光个个都凛冽的很,而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苏婵儿的身上,她想要不紧张都难啊!李云桑是两朝李尚书,又是当今圣上未登基前的太傅,身份是勿须质疑的。因此那些侍卫对苏婵儿选择无视状态,不阻拦她进去,只是向众位大人行礼。
王爷对苏婵儿也是选择无视状态,想着昨日老狐狸说的,微微头痛起来。老狐狸挺疼爱他闺女的,干嘛非要将她往刀剑无眼的战场上推?
此时天空还是墨色,宫中沿路点满了灯笼。灯光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黄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金鸾殿那华丽的楼阁被金鸾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一路过去,灯火越来越通明。
殿外立着个老公公,见到各位大人时,尖着嗓子喊:上朝。朝堂上没有皇上的允许,不相干人等是不能进去的。于是,苏婵儿被留在了殿外,等候皇上传见。
大臣们鱼贯而入,苏婵儿和那老公公在殿外大眼瞪小眼。殿内的谈话,殿外只听的影影绰绰,苏婵儿竖起了耳朵也没听到个一二。苏婵儿无聊的躲在地上用手指画着圈圈,这是有多无聊啊,比高中上晚自习还痛苦!
那老公公不可控制的抽动嘴角,这个姑娘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没礼仪的直接蹲下去了?!何况她还是李尚书带来的,怎么可以不顾李尚书的面子!
这就是所谓的皇上不急太监急,老公公还在那皱眉,皇上已宣苏婵儿进殿。
苏婵儿连忙站起身,拍拍衣服,向殿内步去。
金銮殿内装饰豪华,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殿内地面共铺二尺见方的大金砖四千七百一十八块。但是金砖并不是用黄金制成,而是在某种特制的砖。
其表面为淡黑、油润、光亮、不涩不滑。
苏州一带土质好,烧工精,烧成之后达到敲之有声,断之无孔的程度,方可使用。中间九龙金漆宝座,宝座两侧排列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宝座前两侧有四对陈设:宝象、角端、仙鹤和香亭。
宝象象征国家的安定和政权的巩固角端是传说中的吉祥动物仙鹤象征长寿香亭寓意江山稳固。
宝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伞盖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龙,龙头下探,口衔宝珠。
大臣们由原先的两队分成了四列,依旧持左右两边,以李云桑与王爷为首。
苏婵儿只顾着打量殿内装饰,完全忽视了九龙金漆宝座上的帝王正打量着她。李云桑捏了把汗,他家闺女怎么在这种时刻掉链子啊!不由的低咳两声,提醒苏婵儿。
收到她的暗示,苏婵儿暗自抹汗,忙双膝跪地道:“臣女苏婵儿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此时,她终于明白她前几日突然给她恶补礼仪的用意为何了,原来是有企图的。
”免礼,平身。”圣山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苏婵儿是他老师的女儿,算的上是他的师妹。
苏婵儿起了身,这才注意到那一袭明黄色龙袍的九五之尊。约莫三十五左右的年纪,是有皇族的气势,却没有王爷那般贵族的气质。同是一个生的,两人的长相却大大不一般。皇上俊美是俊美,可惜并不如王爷。想到这,苏婵儿不由向王爷看去,俊逸的侧面完美的无懈可击,此时紧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当然注意到苏婵儿看向了他的七皇弟,也明白了李云桑执意要苏婵儿随他七弟奔赴战场的用意。但他并不能马上开口同意,只好先做戏一番。
“李尚书,若是让令府千金奔赴战场,怕是有不少人反对吧!”皇上揉了揉眉心,故作为难。
之前李云桑鼎告此事后,那边武官除了王爷皆是反对。这下更是议论纷纷,更甚者直接道:“让女人去战场,军礼难容。”
皇上看了眼缄默不言的王爷,很是意外他居然没说说反对。
“皇上,小女尽得微臣身传意教,对战略也颇懂一二。请皇上考验。”李云桑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道。
“那好,苏婵儿你且当堂作诗一首,让朕瞧瞧你的本事。”既然李尚书都说了任君考验,想他也是有备而来,皇上就不再担忧了。
你对你女儿真是放心的很啊!
苏婵儿暗自抚额,无奈盗用了贾至的一首诗: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满建章。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里,朝朝染翰侍君王。
正好这诗应配了如今的春日风景,同时写出了宫内早朝的气氛和皇帝的威仪,十分应景。好吧,她承认盗版是不好滴无耻滴行为。
“好诗好诗,不愧是李云桑之女。”皇上带头鼓起掌来,这诗大气蓬勃,是当之不愧的好诗。恐怕是李云桑暗自作好,让他女儿背诵的。李云桑却吃了一惊,这闺女是越来越让他佩服了。
在场的文官皆是出身附和,一是无论这诗是谁所作,都是好诗中的佳作。二是,他们本就站在李云桑这边的。
“臣等是粗人,不懂这什么的诗词,只知道战场上需要的是力气与武术。”有人赞叹,自然就有人反对,武官那边也不示弱。
苏婵儿想着,绝不能让那老狐狸失了颜面,只好道:“那大人让婵儿一招,婵儿能让你站不起来。”
“此话当真?”那武官满是不相信,不屑的看着苏婵儿那细胳膊细腿的。
“当真!若我赢了,还望皇上能答应所说。“苏婵儿着实想去领略下战场风光,只好出此下策。
”那是当然!“皇帝也是不相信,默默的为苏婵儿她祈祷。
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除了李云桑、王爷是没人敢去相信苏婵儿。
李云桑信她,是因为她带给自己太对惊奇。王爷则是凭着对苏婵儿的了解,认为这么个小狐狸,肯定是又有什么下三滥办法。可惜他不能去反对,就怕老狐狸抖出那件事。什么时候,他居然留下把柄在别人手里,这可是不好的征兆。
“大人,请您蹲下身来。”苏婵儿慢步走到那位武将身旁,无奈身高差距,她还得仰着头。
身为武将,自然是不拘小节。那大块头属王爷帐下都统,姓李单名一个四。李都统一捋袍子,蹲下身去。
“既然大人让我一招,我便只出一个指头。”苏婵儿说着就将最有力的食指抵在李都统的额上,道“大人若能站起身来,便算婵儿输了,反之不然。”
李都统勇猛好战,可惜心高气傲,除了皇上与宝亲王,他是谁也不放在眼里。此时不屑道:“姑娘输了可别哭鼻子,说我李四欺负你。”王爷皱了皱眉,想着李都统还是如此轻敌,这也是他一直担忧的原因。“那么,就开始吧!”苏婵儿食指微微用力,有些担心。虽然她前世做过不少这个实验,难免这次有意外。还记得她年幼时看的着名动画片一休哥,聪明的一休就是用这招来打败比他强壮很多的中年人。
显然苏婵儿的担忧是多余的,纵使那李都统脸红脖子粗的,大汗淋漓也始终不能站起身来。苏婵儿也是食指用力的发白,不过她还是成功了。
眼看李都统还要再用力,王爷出声了:“就按李尚书的意思办吧,还请皇上拟旨,也好让臣等早些到达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