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啦,小许大夫。”
“嗯,下班啦。”
“明儿见,小许大夫。”
“明儿见。”
……
下班时间,
医务室众人看见许江望都屁颠屁颠地去打招呼,
许江望一一回应,
这种待遇是从来没享受过的,
今天救杨厂长的小插曲着实让他露了把脸,
也让医务室众人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许大夫。
“往常跟在齐大夫后面斯斯文文的,看着像个新来的大学生似的,没想到一手针灸绝活这么老辣。”
“是啊,咱们当时可都看见了,简直是运针如飞。”
“那是,一个个穴位就跟印在心里似的,
施针毫不犹豫,
我搁旁边看着都冷汗直流,
嘿,再看人家小许大夫,
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跟师傅学了三年,到现在穴位还有些没背全,你说人家小许大夫是咋练出来的?”
“就你那个猪脑子,
还想跟小许大夫比,
做梦去吧!”
“这有的时候啊,
人跟人的差距比人跟猪的差距都大。”
“谁说不是呢?”
……
四合院,
许江望一进门就看见三大妈和贾张氏在唠嗑,
三大妈一见许江望便挤出市侩的笑容,
“江望,回来啦,
听说你当医务室的科员了,
有没有这回儿事儿?
跟大妈说道说道。”
许江望瞥了两人一眼,
冷漠的回了一个字;
“嗯。”
看许江望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贾张氏直瞪她那双三角眼,
嘴不干不净;
“哼,这个该板儿锹拍的,
成天见人也不打招呼,
瞧他那副德行,
嘿,
真拿自已当根葱,
谁拿你炝锅呵!”
这下许江望不干了,
我不想搭理你你还嘚瑟起来了是吧?
京城人骂人一般都是不带脏字的,
接下来让许江望同志来为我们演示一下。
只见他将自行车挺好,
气沉丹田,
指着贾张氏就骂了起来;
“老棺材瓤子,你丫骂谁呢?
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
活得越大越抽抽儿,
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
你瞧你平时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
装得人五人六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实际满肚子的幺蛾子,
除了整天游手好闲,
要嘛就是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出来。”
贾张氏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气得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
她刚要回嘴又被许江望拿话噎了回去,
“还甭跟我耍哩格儿楞。
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
掰不开镊子的时候,
平时那大嘴巴子一张不挺能摆活的吗?
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
费了半天的唾沫,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
借光儿,我找个豁亮的地儿焖得儿蜜去了……”
贾张氏一屁股蹲摔地,
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
人老话多,树老根多,
老鸡婆屎多。
瞧你这一嘴的炉灰渣子,
嘴怎么那么骚呢?
打小你妈拿裓子给你擦嘴呢吧?”
许江望的言语化作了疾风暴雨往贾张氏摧残了过去,
如果言语可以化作利剑,
贾张氏早已遍体鳞伤。
贾张氏鼓着腮帮子,
手脚在地乱糊弄,
活像是只癞蛤蟆。
“哎哟喂,
来人呐,
快来看看呐,
许江望不让人活了,
东旭哎,
有人往死里欺负你妈哟,
老头子哎,
有人欺负我哟,
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三大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对许江望简直畏如蛇蝎,
她想不明白,
以前半天崩不出个响屁来的小伙子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居然把远近有名的泼妇贾张氏呛得没句说。
贾东旭拿着根棒子一脸怒气冲了出来,
他老婆秦淮茹紧随其后,
“妈,哪个孙子敢谁欺负你?”
贾张氏简直恨不得将许江望生吞活剥了,
“就他!”
贾东旭一看是许江望,
当时就焉了,
但老娘和媳妇都在看着,
院里人也在看笑话,
他要是这时候萎了,
脸还往哪里搁?
他贾东旭还怎么在这院里混?
‘应该不敢打我吧?’
贾东旭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他叫住了许江望;
“姓许的你给我站住!”
许江望耷拉着眼帘,
压根不拿正眼瞧他;
“怎么?有事啊?”
贾东旭咽了口唾沫,
声音不由得弱了几分;
“你欺负老人,
赶紧给我妈道歉。”
“不清楚情况别跟我在这里喷粪,
滚蛋!”
说完,
直接回屋里去了,
贾东旭还真不敢拦他,
说到底他跟许大茂压根就一路货色,
就他妈欺软怕硬。
叁大爷家的阎解放在旁边瞧热闹不嫌事大,
“哟,贾东旭怵了。”
“你丫滚蛋!”
贾张氏见儿子没能找回场子,
便自己来,
“许江望你个后娘养的,
我看你卫生员的工作来路不正,
我揭发你去!”
“悉听尊便!”
看热闹归看热闹,
贾张氏的话还是引起了院里人的共鸣,
这些人对许江望这么快升迁医务室卫生员也眼热得不行。
“打小也没见他学过医,怎么就当卫生员了呢?”
“巴结了大领导呗!”
“他就得意吧,早晚得治死人,到时候有他许江望哭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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