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约会,
许江望可是下了血本,
特意跑去百货大楼转了一圈,
花了一午才捯饬好这一身。
头戴着顶精神抖擞的羊卷绒军帽,
厚实的棉衣里面是一件翻驳领衬衫打底,
外边儿披着件笔挺的军装款大氅,
这年头军大衣就是时尚界的巅峰。
虽然他弄不来一件真军大衣,
但搞来件军装款的大氅还是可以的。
脖间那条格调十足的围巾长长缀着,
在他英朗的气质更添了一份知识分子的儒雅。
视线往下,
一双三接头锃光瓦亮,
这年头能穿皮鞋跟后世开豪车基本差不到哪去。
在人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许江望在尽他最大的努力诠释着自己的时尚,
这番打扮配他一米八二的高个子,
骑着自行车走在街完全是鹤立鸡群,
俊俏的长相看得路边的女同志一阵花痴。
先送娄晓娥回家,
他和娄晓娥吃过晚饭,
但经过隆福寺大街的时候他还是停下来吃了碗卤煮,
洗精伐髓之后他的食量越来越大了。
骑他心爱的自行车,
一路哼着歌,
开开心心回家去咯,
当然回家之前还得去泡个澡,
逛了一天,
浴池里一泡,
浑身毛细血孔都打开了,
再叫个搓澡大爷搓个通透,
一天的疲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顺便再理个发,
然而在理发的时候他却遇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刚进去就看到壹大爷易中海赫然在理发。
“壹大爷。”
这一声壹大爷出乎礼貌,
毕竟有外人看着,
他不想落个没家教的名声,
倒也不是说他许江望有多尊敬这个管院大爷,
他不值得许江望尊敬。
“嗯,来剪头啊。”
壹大爷看了他一眼,
随后继续耷拉着眼帘,
二人没了言语。
那个剃头师傅是个没眼力见的话痨,
他跟许江望聊了,
“哟,后生,
跟易师傅认识啊?”
“一个大院的。”
“那你运气挺好,居然跟易师傅一个大院,
易师傅可是红星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之一,
车间主任的左膀右臂,
在厂领导面前都说得话。”
闻言,易中海得意地咳嗽了一下,
从镜子的反光里瞥了许江望一眼,
显然他对这话极为受用。
许江望却不为所动,
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是是是,
你易中海是个厉害的钳工不错,
但你为人太差劲了。
带了贾东旭那么些年,
贾东旭还是个二级钳工,
这其中固然有贾东旭不思进取的缘故,
但你敢说有全心全意教他?
姥姥!
许江望从小耳濡目染,
对钳工的内幕十分清楚,
基本只要你初中毕业,
身体健全没有残障,
进轧钢厂混几年评个四级钳工一点都不难,
贾东旭至今还是个二级钳工只有一个原因,
就是他易中海敝帚自珍!
那剃头师傅依然没看出许江望和易中海冷淡的关系,
还在喋喋不休,
许江望有些无奈,
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茬,
‘话痨吧你,以后不来了。’
“我跟你说啊,我跟易师傅可是老相识了,
易师傅每十天就会来我这剪一次头,
我就跟你说他那头卷发换别人肯定没办法,
在我手里还不是治得服服贴贴的。”
许江望记忆中易中海从来都是一副几乎光头的形象示人,
头发短得只留贴头皮那一短茬,
所以他之前还真不知道易中海是卷发。
卷发,
等等,
一道惊雷在许江望的脑海中炸响,
卷发!
他记得非常清楚
日后贾东旭的儿子棒梗好像也是天生的自然卷,
难不成?
他非常清楚卷发可是显性遗传的,
而他也从来没听人说过贾家几辈有谁是天生的卷发?
想到此处,
一个荒谬的结论被得出来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有过一腿,
棒梗是他和秦淮茹的私生子!
难怪,
棒梗以后会跟壹大爷长得这么像!
难怪,
这一切就想得通了,
贾东旭死后贾家日子过得艰难是不错,
但院里日子艰难的大有人在,
为什么易中海唯独只接济秦淮茹一家呢?
原来根源就在这里,
他压根就是在接济自己的儿子,
不,
他这是在光明正大抚养自己的儿子棒梗!
难怪他会这么偏袒贾家和傻柱,
傻柱就是他给自己儿子找的便宜继父啊!
这想法在许江望的心中宛如野草般迅速蔓延开来,
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乱想。
好呀,
原来你是这样的易中海,
许江望一脸错愕看着镜子里那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是了解得太肤浅了,
扒开他伪善的外表,
内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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