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处,目光所及之地,隐约可见一处山脉正在被挖掘,应该是开采制作水泥用的石矿,周围由混凝土构建的房屋让朱瞻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瞧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朱瞻基满意的一掌拍在朱瞻墉的肩膀上。
“干的不错!”
不得不说,朱瞻墉这小子虽然平日里不喜欢读书,习武也不行,带兵打仗更是胆子小,但对于这些事情却有着极强的天赋。
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他朱瞻基在大明朝种下的种子,等他登基之日,便是花开结果之时。
想想,当大明朝不再受困于粮食食物的不足后,人口爆发所带来的生产力劳动力的暴增,将会让整个大明呈现出什么样的风采。
就当朱瞻基兴奋之余,一旁的朱瞻墉却是打着哈气说道:“这看也看了,弟弟我没有白花了你的银子吧?现在我能回去睡觉了吗,长孙殿下。”
朱瞻基微微一笑,一抬手,道:“干得不错,大哥很满意,回去睡吧。”
听着朱瞻基的话,朱瞻墉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
理也不理他,直接骑着马朝着府上回去了。
皇宫。
此时在那乾清宫外,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依旧还跪在殿前晒着太阳。
二人此时的额头上早已出了一脑门的汗。
“这老爷子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要杀要剐给句话啊,还有老大也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听着老三的话,老二朱高煦此时的脸上也有了些焦急。
当然他急的不是怎么还没有结果,而是到现在了朱瞻基怎么还没到。
这小子要不在,很多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而有这小子在,老爷子始终都会念着一点一家人的感情,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做绝。
就当朱高煦四处张望着朱瞻基的身影时,那乾清宫的宫门前朱瞻基这才缓缓走了进来。
此时那朱瞻基的手中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不过朱高煦在瞧见朱瞻基的同时,脸上顿时便露出了笑意。
“大侄子!这儿!”
瞧着殿前跪着的二位叔叔,朱瞻基顿时笑了起来。
“二位叔叔,今儿这心情挺不错啊,都晒起太阳了。”
听到朱瞻基拿他们俩打岔的话,老三朱高燧顿时便沉着脸说道:“去去去,一边玩去,晒太阳,你见过谁是跪着晒太阳的。”
对于三叔的话,朱瞻基丝毫不在意,依旧满脸的笑容。
而一旁的二叔朱高煦则一脸高兴的说道:“大侄子,怎么样,昨晚给你送的东西收到了吧?法子想好了吗?二叔这次可就靠着你了。”
闻言,朱瞻基顿时将手中的一卷东西举在二叔面前说道:“这不,东西侄儿都准备好了,既然答应了二叔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见朱瞻基一脸自信的模样,朱高煦这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整个人也顿时神清气爽起来,虽然还在跪着,双手却再次挎在了腰间,胸膛挺直,自信满满。
瞧着这叔侄俩的一唱一和,老三朱高燧顿时皱起了眉:“你们俩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听到三叔的话,朱瞻基突然眼前一亮。
买卖来了。
然后故作随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昨晚二叔花银子托我给他办点事情,这样老爷子就不会太过分的责罚他了。”
朱瞻基这不说还好,这话一说,老三朱高燧顿时急眼了。
“老二!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敢情你这反也造了,退路也想好了?现在把我扔这儿了?!”
听到老三的质问,老二朱高煦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笑着说道:“我那不是碰巧撞见咱们大侄子了吗,再说了,你放心,只要二哥我没事了,我一定想办法保住你。”
瞧着朱高煦一本正经的模样,朱高燧顿时急眼道:“你得了吧,保住我?要不是你非说要造反,我自个儿在我的赵王府里待的还好好的呢,能有这事?”
“你倒好,自己想好退路了,也不说捎带兄弟我一把,就你还当二哥呢!”
听着朱高燧的话,朱高煦顿时撇着脑袋尴尬不已。
而朱瞻基却不管他们兄弟俩的事,直接说道:“二位叔叔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就去帮二叔办事情了。”
听着朱瞻基就要走,老三朱高燧急的开口了。
“别,大侄子,等等等等。老二他给了你多少好处?三叔我也给!就是还得麻烦你帮三叔也说说好话。”
瞧着上一秒还黑着脸教训二叔的三叔这幅面孔,朱瞻基不由心里憋笑的说道:“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就是给二叔办这事侄儿我也是亏着本呢,没办法,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
“但三叔你也知道,侄儿我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口袋里是一分钱也没有了,如今也只能顾着二叔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朱瞻基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别啊!大侄子,你帮三叔办事,三叔怎么还能让你亏了呢,这样,你说个数,三叔掏了!”
朱瞻基皱着眉头故意说道:“这样不好吧?”
朱高燧顿时急了:“什么不好,托侄儿办事还要侄儿掏腰包,传出去三叔成什么了,大侄子,你就直说吧,需要多少?”
朱瞻基想了想,说道:“二叔给了五万两银子,就这还是侄儿垫着呢,三叔要非给的话,算了,也给个五万两吧,侄儿亏就亏了。”
如当初朱高煦的脸色一样,此时朱高燧的脸色瞬间一变。
“五万两??!”
说着,还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朱高煦,道:“你给了?”
朱高煦无奈的耸耸肩,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以为呢。
见此,朱高燧顿时感觉心在滴血一般,犹豫了许久,直到朱瞻基作势要离开时,朱高燧这才一咬牙,说道:“五万就五万,这里事情结束,你派人到三叔府上取。”
相比于汉王朱高煦,老三朱高燧显然家底并没有那么殷实,但好在锦衣卫干了多年,多少还是捞了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