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还都是一群没长大的小孩,现在聊这些还为时过早了。”在场唯一的大姐头如此说道。
她身为女孩子,心思从小就更敏感,也更早熟。
起码在这群男的小时候还在因为学习太苦掉眼泪的时候,温柔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和人生规划。
而到了现在,成熟的温柔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婚姻,这群男的还跟不识情爱的少年一样。
莫非男生真的要到三十岁以后才能摆脱懵懂少年的心态吗?
温柔都觉得自己对这些男的有老妈子心态了。
在场的男生也没反驳。
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只要不催恋爱,什么都好说。
“你们的鱼丸。”穿着棕色短打的精神奕奕的老头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五个翡翠小碗。
碗内,雪白柔软的丸子一颗颗相互簇拥着。
雪白的汤看起来宛若牛乳。
上面撒点葱花。
简简单单,白与翠色交相辉映。
“老何的菜真是无论吃多少次都吃不腻啊。”肖天筌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口鱼丸一口汤,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谢弦歌也默不作声吃着,他的这一份比其他人的要多一些东西。
比如参须和海参。
仿佛周围人都觉得他应该吃的用的比别人水平更高一点。
鱼丸是用鱼肉纯手工打出来的,一根刺都没有。
毕竟是那位喜欢吃的菜。
那位不喜鱼刺,谢弦歌也不喜欢。
他们都只吃没有刺的鱼。
[好吃吗?]两道声音幽幽的在谢弦歌意识中响起。
[当然。]谢弦歌闭上眼喝了口汤,内心回答道。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也想吃。]楚楚语气哀怨。
[我可以暂时把良心丢掉。]谢弦歌吃了口鱼丸。
紧接着何老又端上了一个燃火的鼎,以及一盘盘切得薄薄一片的牛羊肉和鱼片。
以及一盘锅盔。
两份米饭,黄米与大米。
牛肉要配大米,羊肉要配黄米。
反正一直以来就是那么吃的。
还有几小碗独家酱料。
其实差不多就是吃火锅了。
加上新鲜的荔枝,桑葚,樱桃做的甜品。
以及鲜榨杨梅汁。
[我好想吃……]楚楚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谢弦歌充耳不闻,全当没听见。
大家仿佛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饭时安安静静的。
直到吃完后,众人放下碗筷,一边喝着杨梅汁,吃着水果开始聊天。
“什么时候把他带给大家见见?”慕容王孙问温柔。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温柔的男友。
“会有机会的,他……”温柔提起对方,脸上的表情都更柔和了。
“他和我们有些不一样,你们到时候别落他面子。”温柔提醒道。
“听听听听,什么落他面子的,你把我们当成什么坏人了?”肖天筌语气有些生气。
什么人会故意落人面子啊,看不懂眼色吗?
又不是人人都是钟尔斌。
“不跟你们聊了,还有事,先走了。”温柔拎着手提包站起身,高跟鞋发出规律的声响。
“真是有了对象忘了朋友。”肖天筌看着对方离开后,表情一垮道。
谢弦歌用帕子擦了擦嘴才道:“她能遇到想结婚的人,我们应该祝福才对。”
“贺礼该准备起来了。”谢弦歌提醒一句。
“人都还没见过就要准备贺礼……”肖天筌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怨道。
“有备无患,我也走了。”谢弦歌起身离开。
“别啊,你晚上不跟我们一起去玩?”肖天筌连忙伸手试图拉住对方。
“不了,我还有事做,你们自己去吧。”谢弦歌摆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肖天筌说的玩,无外乎夜场撒钱,赛车赌马,地下擂台之类的。
这些谢弦歌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他来到了后院,找到悠哉悠哉乘凉的老人。
“何老,打包两份鱼丸和甜品。”他坐在一旁的石头墩子上道。
“打包?这是要带去给谁吃?”何老坐起身,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
“两个朋友。”谢弦歌想了想道。
总不能说带给另外两个自己。
“朋友,男的女的?”何老笑出了褶子。
“一男一女。”谢弦歌认真回答。
何老却仿佛失去了兴趣一样,无精打采道:“行,等着吧。”
谢弦歌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无声的笑笑。
他要是说都是女的,何老估计就感兴趣了。
但是一男一女,对方就没什么兴趣了。
等了一会,何老拎着打包好的食物走来。
“走了,下次再来。”谢弦歌拎着食物道别。
在他走后,老人关上了店门。
“休息了休息了。”他拿着烟杆子躺回躺椅。
……
“给你们打包了吃的。”谢弦歌一边开着车一边道。
[我先找个能让我们待一起的好地方。]蓝桉的声音响起。
[安全通道挺好的,天行几乎没人爬楼梯。]楚楚提议道。
[那就五十一楼的安全通道。]蓝桉随意的表示可以。
“你们想让我坐电梯上楼然后走去安全通道那边吗?”谢弦歌问道。
作曲部在五十一楼。
[……换个地方吧。]楚楚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道。
“直接来地下车库吧,坐车里吃就行。”谢弦歌看了看车子后座宽敞的空间。
[等我。]蓝桉道。
[让我想想办法躲过摄影机溜出来。]楚楚小心翼翼道。
谢弦歌将车停到角落的车位,闭着眼睛一手转着手腕上的珠子一边养神。
直到没多久,一股奇特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
自然而然的,他就是知道,另一个自己出现了。
一身黑的高挑身影出现在后视镜中,随后来到车边,自然的伸手拉开了车门。
“坐到我旁边来。”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
谢弦歌也没意见,直接下车重新坐到了后座。
“看别人录歌简直累死了……”蓝桉将头靠在谢弦歌肩膀上,一副即将猝死的模样。
“辛苦了。”谢弦歌摸了摸另一个自己的头发。
手感还不错,他又摸了摸自己的。
“你的比较好摸。”蓝桉手指绕着谢弦歌的头发玩,一边说道。
谢弦歌是长发,摸起来和他偏硬的短发手感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穿的衣服甚至都是一样的,黑衬衫,黑帽子,黑口罩,一身黑,遮的严严实实。
“她怎么还没来。”蓝桉扒拉着本体谢弦歌,打了个哈欠。
一到本体的身边就想睡觉。
“应该……还在想办法躲摄影机吧?”谢弦歌忍俊不禁。
想想还挺辛苦的。
“还好我不用活在镜头下。”蓝桉半垂着眼睛,一副即将睡着的模样,下巴放在谢弦歌肩膀上。
“你是靠楚楚养的。”谢弦歌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头。
总觉得自己在被一只大型猫猫蹭。
“她来了。”谢弦歌看向窗外,蓝桉半垂着的眼睛也彻底睁开。
“上课累死了。”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楚楚一上车就趴到了谢弦歌身上。
开始靠吸本体恢复精神。
谢弦歌感觉自己被两只大猫缠住了。
不过都是自己,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