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0.赌(二)(1 / 1)行气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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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行水宫的墙不是一般的高,陆简羽用轻功跳了一晚上都没能跳上去,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好像故意刁难陆简羽一般。

被白业拒之门外陆简羽就会知难而退?开玩笑!如果这么容易就轻言放弃,陆简羽和白业早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关系了。

关键是陆简羽脸皮够厚,死皮赖脸的属性已达炉火纯青,这种属性就连白业也不可奈何,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业,最怕的就是被人死缠烂打。

况且,以白业现在的情况来说,陆简羽真的非常担心,一个一直处于武林巅峰的人突然丧失了内息,无疑是一只老虎被拔掉了保护自己的獠牙。

在墙角休息了一个时辰的陆简羽拍拍衣袍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准备再次助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开门声,原本欣喜的以为是白业想通了……刚刚踏出半步看见走出来的人以后,又立刻缩回了墙角。

这个人让陆简羽的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裴疏?!他怎么会从行水宫出来?”

没错,陆简羽不是裴疏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是被碾压,大概是恐惧心理在作祟,陆简羽忘不了裴疏从前的所作所为,只要看见裴疏,那些画面就会一遍一遍在陆简羽的脑中浮现。

陆简羽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这行水宫是怎么看都不可能进的去了,只有跟上裴疏,看看刚从行水宫出来的他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

密林中,两人对立,陆简羽躲在不远处偷听。

“我说过,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今离一月之期还剩下最后五天,若你不能在这最后五天帮我找到儿子,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说话的是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语气中带着急促与激动。

裴疏闻言大笑。“还真是区别对待啊,明明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就想要置商翎于死地?”

“我要杀的不是商翎,是血魔。”

“那么,血魔又是谁创造出来的?”

“裴疏,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想救商翎你就必须帮我找到另一个儿子,否则,我会把仅存的解药彻底毁掉,你应该知道,这毒一旦发作,瞬间就会要了他的命,谁也救不了。”

裴疏袖中的手一点点捏成拳头,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冷血无情了……阁主大人,祸害完一个儿子不够,还要去祸害另一个吗?”

“这不管你的事!”

“你放心,人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把解药准备好。”

“自然。”

直到谈话的两人散场,陆简羽仍然愣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牵扯进来一个血魔?裴疏居然想要救人,真是天下奇闻。

恍惚回神,才发现人早就已经都走了,陆简羽又开始往行水宫赶,直觉告诉陆简羽,白业必须知道点什么。

……

回到行水宫的裴疏恰巧听到白业在说赌什么,出于好奇,就在门口听到他们说完了才进去。

其实这场赌对裴疏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一点也干扰不到原定计划,裴疏甚至知道白业不会轻易让自己称心如意,商云止的事,绝对没可能这么简单就收场。

裴疏就是在逼白业行动,因为白业势必会想办法让人告知商云止不要出现……那么,自己安排在暗处的人就有非常大的作用了,如果白业选择乖乖交出商云止,倒也省了一番功夫,自然,还有另一条路,裴疏已将白业内息全无的消息散布江湖,猜猜看那些江湖人士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猜猜看……商云止会不会在听到消息以后自己送上门来呢?

所以,事实上不论如何,裴疏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从心理上,裴疏有些相信白业可以做到,因为白业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不会将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拿来打赌,但这份自信到底来源何处,裴疏也想不明白,更何况,那些江湖人势必会在三天内抵达,而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的白业,裴疏倒是有些期待白业最后的表情。

当然,如果白业真的能在这种绝境下将自己驱逐出行水宫,并且保下行水宫不被那些江湖人收割,那么按照赌约把商翎暂时寄放在行水宫也未尝不可,至少比跟着自己安全,况且白业对商翎的态度是真是假裴疏也测试过了,白业应该是因为商云止的关系想要保护商翎,但是这都不重要,只要是想保护商翎就好。

如果白业没有做到……那就更好了,这是白业自己提出的赌约,没有任何人勉强,认赌服输,白业应当履行承诺,那么,自己只要对白业下达找回商云止的命令就可以。

对于调教白业,裴疏非常乐意尝试,这种让强者屈服的快感,应该比欺负那些江湖弱鸡强多了,至少,因为曾经是强者的尊严,不会太快被玩坏。

裴疏期待着白业跪在自己脚边的景象,这远比让白业死在那帮江湖人手里有趣多了,只希望,自己的期待不要落空。

裴疏更知道,以白业的心性绝对会死守行水宫,不论胜算多少,所以,只要白业没有做到,自己仍然在行水宫,那么自己就能以主人的名义将白业强制带走,合情合理。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拭目以待。”

白业内息全无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江湖,一时间人心纷杂,再加上前不久白业才大闹一场众愤未平,一支以剿灭行水宫为名义的正道联盟已启程在路上,甚至比联盟原来的人数多了一倍不止,自然,商云止也在其中,而这,已经是白业与裴疏约定的第二天晚上了。

“商兄,你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易雪?了一眼旁边的商云止。

商云止仍然纹丝不动的看着眼前的篝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易雪又撞了撞,商云止才恍惚回神。“啊?什么?”

易雪毫不在意的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说,你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

“没有。”

“死鸭子嘴硬。”

商云止面色无奈。“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烦恼,你知道了也没有用。”

易雪不放弃。“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没有用?”

……

被困在行水宫的白业自然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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