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
沭霖再次猛然抬头,他没想到眼前的小雌性不仅是神使,还是祭司,原来都是真的,希泽部落有两位祭司。
“风泽,你带着他们去休息吧!”族长发话,风泽乖乖带着人去石屋休息。
临走沭霖还转头看了云栀一眼,那眼神让云栀想忽视都没办法忽视,只能躲到祭司背后。
沭霖跟着风泽,观察着希泽部落,目光触及陶罐和那白花花的盐桶,眸色深了几分。
路过挂腊肉的地方,全是不解,进入安顿他们的石屋,再次出现羡慕。
自从部落不用为食物担心之后,又多建了些石屋,堆放石料的地方已经被清空,又多出了一块不小的土地。
“曼塔部落没了,你以后就在希泽部落生活吧,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
风泽将沭霖带回自己和好兄弟住的石屋,有云栀家的石楼打头阵,他们也进行了改造,沭霖住进来也不会拥挤。
“那位年轻祭司?”沭霖目光灼灼的看着风泽,说出一半便闭嘴,垂眸看着自己脏兮兮,带着厚茧的大脚,又看着风泽脚上的草鞋,莫名感到窘迫。
因为云栀说雌性最好是穿鞋,所以木秀和巧茱就死皮赖脸的拉着她,去找涟玢婆婆,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成功用干草做出了草鞋。
又因为要保暖,草鞋便没了什么大用,就变成雌性穿兽皮做的短靴式鞋子,草鞋淘汰出来,就给了兽人们穿。
见沭霖提到云栀,风泽明显态度和情绪都不一样,“云栀祭司,是蕙祭司选的继承人,只不过祭祀的时候出现意外,蕙祭司就让云栀以神使的身份,成为部落的第二位祭司。”
说起云栀,风泽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沭霖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想说些什么,又被风泽的话给打断。
“本来部落和你们差不多,在云栀祭司来了以后,不仅不需要担心食物的问题,连需要去大部落换的盐和陶罐,云栀祭司也教了我们。”
沭霖有眼力见的没再说话,只是跟着风泽上到二楼,“以后你就跟我们住,至于找那伙流浪兽报仇的事情,你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
风泽神色凛然,将沭霖安置好就下楼去了,留下沭霖在上面收拾家当,其实几乎没有。
沭霖打量着屋里的布置,进屋左边是靠墙摆放的石床,还有一个衣柜与石床平行,门口对面是一个小窗户,没有玻璃,只有活动木板。
床上已经铺好路干草和兽皮,外加一个兽皮枕头,这样的条件,让沭霖更加沉默。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希泽部落已经远超曼塔部落,更何况现在曼塔部落已经没了,父兽和阿母也没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自嘲的走到窗户边上,就看见远处的一栋三层石楼,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映入眼帘。
帮了自己的年轻祭司依偎在伴侣怀里,溢出眼底的宠爱,灌注在那一个小雌崽身上,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看了两眼,黯然的收回目光,倒在身后的石床上,痛苦的闭上双眼,脑海里全是父兽和阿母的身影。
而在他注视云栀家的时候,陌尘就察觉到了,但没感受到威胁,也就没管,只揽着自家伴侣要亲亲抱抱。
“本来还想就这两天跟蔓蔓去木心谷看看,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排排坐在天台上,蔓蔓友情赞助一把藤蔓遮阳伞。
陌尘没有说话,只是紧挨着自家伴侣,蔓蔓觉得没眼看,就变成藤蔓,缠绕在遮阳伞下面,选择不当人。
“陌尘,你知道袭击曼塔部落的那伙流浪兽吗?”要是陌尘知道,那希泽部落就可以有针对性的进行防御。
更何况希泽部落周围已经有一圈木栅栏,只要按照木栅栏的轨迹,再加强防御,应该可以抵挡那么一会儿。
“大概率是达比那头黑狼,他是白狼部落驱逐出来的兽人,只不过比我好一点,他并不是因为颜色被赶出部落,而是做错事被驱逐。”
提起达比,陌尘凤眸微眯,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自己做错事,强迫族里的雌性,还杀害族人被驱逐的兽人,做出血洗曼塔部落的事情并不奇怪。
云栀想了想,既然是做错事被驱逐,那肯定就不是啥好人,那也别怪她下手狠了。
打定主意,云栀眼神坚定的看向陌尘,“陌尘,你认识跟着达比那些流浪兽里的人吗?”
问题一出,明显感觉到陌尘沉默了,“以前我是他们的老大,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后来,那些兽人都听从达比的,我就离开了,现在他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陌尘老实回答,答案让云栀有些意外,没想到陌尘竟然还当过流浪兽的老大,不错啊。
行了,最后一点问题也清楚了,“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走吧,去族长家一趟,然后明天我们去木心谷一趟,就麻烦蔓蔓给我们带路了。”
她想把食人花和食人藤移栽几根到部落周围,再用异能驯服他们,希泽部落也能多一层保护。
而且部落附近有竹林,做一些地刺陷阱还是可以的,她问陌尘有没有熟人,也是怕误伤,没想到竟然没有。
“母亲,终于要去木心谷玩啦,那我给我的小伙伴都发个信号。”听见要去木心谷,蔓蔓马上变成小团子,扑进云栀的怀里撒娇,等她带着母亲回去,小伙伴们肯定特别开心。
“好呀,那就麻烦我们可爱的小蔓蔓了。”小闺女越来越可爱了,要是以后小闺女找伴侣,她肯定要伤心许久。
陌尘看着舐犊情深的母女俩,嘴角挂着充满温情的微笑,长臂一伸,将两人捞进怀里,一家三口,幸幸福福。
夜幕降临,所有人聚集在空地上,以盛大的篝火晚会款待沭霖他们,欢迎他们,也为他们的遭遇而感到揪心。
希望可以用他们的热情去冲散阴霾,尤其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小雌崽,躲在蕙祭司的怀里,眼神空洞木讷,看的祭司和云栀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