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已经习惯了神瑛侍者的声音突然出现。只是这次仍是忍不住回道:“你能干点正事吗?今天晚我去检查那颗桃树开了几朵花。”
神瑛侍者小声嘟囔道:“你自己看啊,晴雯拿到的银子比袭人多的太明显了吧。”
宝玉忍不住看了看,果然是晴雯拿到的多。真的是偏好男风啊。不过还好,他并未有别的念头。
第二日一早,宝玉就又修书一封,附带二十两银子,仍让李贵送去衙门。
林之孝一大早就在外面候着,今天要去与那几家已经谈好的交割地契,还要再同冯渊谈一次。
宝玉知道自己再不过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只得随他去了。
那些卖家听闻他是京城荣国府家公子,又中了解元。顿时恭敬不已,交割过程变得极顺利。
将随身带的银票换成了地契。林之孝并周瑞才松了一口气。
“宝二爷,这冯渊我们已同他谈了几次。价格也比给别人的高出两成,他仍是不肯答应。”林之孝说道。
“不卖就不卖,我们也不能强求于他。今日你们又约了他面谈?”
周瑞回道:“哪里约的出来,一听说是要买地,就不搭理我们了。我们这次准备登门拜访。”
宝玉算了算时间,估计衙门那边的人也快到了。就与他们一路去了。
一行人到了冯渊住处,就看到两个衙役在与他说着什么。
宝玉耳力远非常人,清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衙役说:“冯渊,这是你前日买人的银子,如今全额退给你。”
冯渊自从在人贩子处见过英莲,神魂早已丢了。一心在等三日后黄道吉日,好把英莲接回家。
如今来了两个衙役就要退钱给他,他自然疑惑。
就问道:“两位官爷,这是何意?”
衙役说道:“那两个卖家本是人贩子,已经入了大牢了。那姑娘也已送回家去,你的钱自然要退你。”
冯渊如遭雷击,呆立不动。
半晌,吐出几个字:“敢问她家住何处?”
两个衙役并不告诉他,他就苦苦哀求,又从身拿出些碎银子给他们。
“就在郊外庄子,祖父叫封肃。”
两人走后,冯渊仍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直到宝玉三人走到跟前,他才回过神来。林之孝与他说道:“冯公子好,我们又来叨扰了。”
冯渊见又是那几个要买地的,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公子,门提亲可是要不少银两的。不把地卖了,如何够用?”宝玉在他身后说道。
冯渊听他如此说,马返身说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要门提亲。”
宝玉继续说道:“我还知道那封肃贪财自私,若彩礼少了,只怕不成。”
见他竟知道封肃姓名,冯渊更是疑惑不解。追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宝玉说道:“不过是一个好心人罢了。你自去思量吧,若要卖地,仍按之前的价格给你。”
说完就带林之孝等人走了。
林之孝与周瑞自然好奇宝玉为何知道面那些事,却不好开口问。
宝玉自己解释道:“我也是时刻关注置田买地一事的,这冯渊是最难谈妥的。我自然用了些手段。”
说完,宝玉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完全是误打误撞啊。
话说英莲母亲封氏,自从甄士隐与那道士走了,日子越发过的艰难。每日只能靠和丫鬟们做些针线赚些闲钱。
其父封肃嫌弃女儿累赘,也不给她好脸色看。
这日,封肃又在埋怨自己生的女儿倒贴钱,吃住都是他的。封氏只是默默流泪。想起早已走失的女儿,更是痛哭出声。
封肃见女儿如此,心中烦闷。正要发火,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个花枝招展的媒婆进到屋里:“封老爷,甄夫人何在?大喜啊。”
封肃与女儿封氏均疑惑不解,问道:“你这媒婆怕不是找错门了,我们家可没有要出嫁的姑娘。”
媒婆自来熟的坐下,招呼外面的人把聘礼抬了进来。
封肃见聘礼极丰厚,仅银子怕就有几百两。眼睛早就直了。
媒婆笑哈哈说道:“错不了,要娶的就是你家的小姐,英莲。”
这次轮到封氏发问:“我是有一女儿,名叫英莲。可她已走失九年有余,如何娶得?”
“那就对了,如今小姐寻到了。就在城里薛府,约莫着这两天就会回来。”
闻言,封氏惊喜不已。忙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若不信,可差人去问。”
封肃听她说住在薛府,就问道:“是哪个薛府?”
媒婆回道:“这城里又有几个薛府?自然是皇商薛家的府邸。”
封肃也是见过世面的,听她说竟是大名鼎鼎的薛家,仍是吃惊不小。
“那不知你为何人提亲?是那薛府公子?”
媒婆笑而不语,慢悠悠喝了杯茶。
“封老爷先瞅瞅这聘礼可满意?”
封肃果真一样样看去。
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首饰,只把人晃的头晕。忙说道:“满意满意。”
“既满意,那这事就算成了。等小姐回来,我就派人来接。”
封肃早已被金银迷了心,胡乱答应着。
封氏却是清醒的,问道:“我们连亲家是谁都不知道,如何算说定了?这不是强娶吗?”
这媒婆本要离开,听她如此说,就与与她说道:“待你女儿回来,你自问她。就清楚了。我只告诉你,你女儿是交了好运了。”
说完就带人走了。留下狂喜的封肃,和半忧半喜的封氏。
封肃着急的喊人收起地的聘礼。封氏却阻止道:“父亲大人,英莲失踪了九年。如今还未归家,咱们就要把她卖了不成?”
封肃嫌弃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都请了媒婆门,怎么算卖?”
封氏见父亲不听劝,又想到明日或可见到女儿,一会哭一会笑。
宝玉携袭人等人,送英莲回家。还未到家,就见封家门口热闹非凡。
门口放着一顶大红轿子,一群人敲敲打打,像是有人娶亲。
宝玉心中暗想:这冯渊竟如此迅速?人他还没有送到,轿子就停在门口了。
宝玉一行人带着疑惑到了跟前。人群里封氏一眼就认出了英莲,一把抱着她哭起来。
“莲儿,妈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呜呜呜。”
“是我无能,刚寻你过来,就要看你被人掳走。”
几句话下来,宝玉一脸疑惑。
他前问道:“何人要掳走她?我看这不是要办喜事吗?”
不等封氏回答,封肃抢着说道:“这位公子别听她胡说。她是爱女心切。今日正是外孙女英莲出嫁的日子。”
宝玉感觉情况不对,就自去问媒婆:“你们家冯公子呢,怎么不见他?”
那媒婆见宝玉器宇不凡,兼带着仆从,不敢造次。如实回道:“什么冯公子?我们是为京城荣国府贾家公子来迎娶甄小姐的。”
宝玉震惊无语,颤巍巍问道:“荣国府贾家公子?”
媒婆以为他被吓到了,自豪道:“正是,贾公子不仅是国公之后,还是为举人老爷呢。娶甄小姐做妾,不委屈她吧?”
听她说完,袭人、晴雯,甚至英莲都看向贾宝玉。
宝玉一脸无辜,说道:“真不是我。”
晴雯:“衣冠禽兽,还说自己不想。”
袭人:“宝二爷,你……”
英莲:“贾公子,这是何意呢?”
宝玉略一思索,就知其中缘由。苦着脸说:“薛大哥,你也太够意思了!”
此时,正在家中小憩的薛蟠,突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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