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道宝玉邀薛蟠去秦淮河畔赏景。
薛蟠自然知道宝玉要赏的是什么风景。早早差人去做了安排。
这边宝玉也已放下了执念,不再特意关注英莲之事。
他已做了自己能做的,后面的生活归英莲自己,不然他和天的警幻有何区别。
至于为何要与薛蟠去那风月场,就又是另一个突发奇想。
这些日子与薛蟠接触下来,宝玉对他有了颠覆的认识。
原本红楼中那个是人命如草芥的薛蟠,还未出现。
眼前的薛蟠不过是一个被宠大的坏孩子。他对阶级不同的人群,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
对下人、平民、无权无势者,他是恶霸。
对家人、长辈、地位相当者,他豪爽大度。
这是他自小到大被灌输的理念,是社会扭曲了他。想要改变,几乎不可能。
宝玉想做的,只是让他少做坏事,最少不惹命案。
宝玉房内,袭人与晴雯正在安排丫鬟们收拾东西。明日他们就要返程。
只是宝玉此时却待在里屋,还吩咐谁也不见。袭人只当他是这几日劳累过度,没有多想。
只见宝玉盘膝坐在床,好似睡去。
通灵宝玉空间内,宝玉正与神瑛侍者探讨着什么。
宝玉说道:“一路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挖来的仙草,你说中不活就中不活了?还吹牛说太虚幻境里的仙草神树都是你一个人打理的,你的本命神通呢?”
神瑛侍者像被人踩着尾巴的猫,浑身炸毛。吼道:“当时移栽时候,本该由我来。你非说简单,要自己动手。结果呢,一半的根茎被你一把拽掉。它活到现在,也是多亏我的本命神通。”
宝玉不理他,自顾自走到一株桃树旁。一朵一朵的数起了起来。
神瑛侍者彻底愤怒了。
“你欺人太甚。为了见你的林妹妹,你不惜耗费仙气,如今境界下跌。却来找我晦气。”
宝玉哭丧着脸问道:“这些仙草有没有能直接吃了,就能提升境界的。”
神瑛侍者只自顾自忙起来,不搭理他了。
宝玉自己无趣,就在桃花下坐下,开始修炼。
其实在这通灵宝玉空间里,如今修炼速度已大大快于之前。
他也知道这是神瑛侍者的功劳。
这神瑛侍者说也奇怪,好似天生喜欢照顾花花草草。
若不是警幻仙姑以仙位诱惑他,估计他更乐得在太虚幻境做个勤劳的园丁。
薛蟠早早就来到宝玉房内,听袭人说宝玉在休息,还说不准打扰。只得闷头坐在那喝茶。
袭人与晴雯自然知道它找自家公子有何事,哪里有好脸色给他?
薛蟠正盘算要不要先行离去,宝玉从里屋出来了。
他见薛蟠尴尬坐着,笑着说道:“哥哥久等了,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发。”
袭人不情不愿的给他梳洗换衣,幽怨的眼神,把宝玉给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几近逃出房间。
薛蟠长呼一口气:“宝兄弟,你屋里的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厉害了些,你不该如此娇惯她们啊。”
宝玉打了个哈哈,换了话题:“早就听说这秦淮河畔是男人的桃花源,不知今夜,我们在何处赏景?”
薛蟠嘿嘿一笑,说道:“若说金陵别的去处,为兄可能不熟。可这秦淮河畔的去处,为兄算得如数家珍。”
“今日她们知道是京城有名的贾宝玉,贾解元。估计早已等的不耐烦了。要知道此处美女最喜两物:银子和才子。今夜恰好,宝兄弟两样都有。我已安排了花魁作陪。今夜不醉不休。”
到了秦淮河畔,果然繁华似锦,到处是大红的灯笼。酒杯相撞的声音甚至盖过了丝竹之声。
薛蟠引着宝玉了一艘画舫,进至船舱。不知是做了什么处理,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竟变得小了很多。
宴席早已备齐,几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好奇的看向宝玉。眉眼间都是风情。
料是荣国府中各色美女见惯了的贾宝玉,仍是感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只是又想到原书中史湘云最后沦落为妓,就又收回这想法。
画舫行至河中央,周边越发安静。
薛蟠熟门熟路的坐下,宴席开始。众人尽兴寻欢作乐。
宝玉有意无意的劝薛蟠多多饮酒。
待薛蟠醉醺醺,不省人事。
宝玉就让画舫靠岸,自带薛蟠下了船。
返回薛府的马车,宝玉用仙气除去酒劲。
又盘膝而坐,运转混元仙诀,朦胧的金色仙气将两人笼罩。
薛蟠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均被铁链捆着,脖子更是带着枷锁。
眼前站着一黑一白两道人影。
“薛蟠,金陵省应天府人氏,你阳寿已尽,随我们走吧。”
薛蟠被唬了一跳,只以为是噩梦。扭头要跑时,却发现另有一个自己昏睡在马车里。
宝玉就坐在一旁。他张口呼救,宝玉却毫无反应。
“不要挣扎了,快快随我们去。耽误了时间,我们兄弟也要受罚。你生前造孽颇多,说不得要走几重地狱呢。”
薛蟠哪里肯走,慌忙说道:“二位官爷,我家乃金陵巨富,多少钱可以买我的性命?”
“哈哈,小白,你听到了吗。又一个要花钱买命的。”
“哈哈,待会路过那第二重地狱,让你见见沈万三,你就知道阳间的富贵在我们这毫无用处。”
黑白无常不再与他废话。拉着锁链往黑暗处走去。
薛蟠一路哀求。
那黑白无常充耳不闻,只是硬拉着他前行。
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薛蟠哭喊的声音,在空旷黑暗里渐渐远去。
前方一座石碑,巍然立在那。
薛蟠看去,书“阴曹地府”四个大字。
只把他吓得哭喊都忘了。
“这就害怕了?待会的十八重地狱,还有你享受的。”
白无常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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