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今天插手这件事,保准儿明天弹劾他是非不分、以权谋私的折子就能将御书房给淹了。
纪颐兰听了萧侯爷的话,怆然泪下,骤然跪下道:“侯爷,妾身知道让您为一个不成器的孩子去奔波是委屈您了,可是您也要念在他是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亲舅舅的份上啊。还有,他也是妾身那死去姐姐的亲弟弟啊。”
萧侯爷闻言,想到死去的发妻和女儿,面上就有些松动。
纪颐兰见状一喜,知道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二女儿和死去的姐姐,继续道:“二姑娘还从来没见过她外公一家,她刚回来就出了这事,这不是让人觉得她和外祖家相克吗?”
正在书房外听的津津有味的萧浅灵听到“相克”二字,倏地面色一冷。
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是灾星?
看来人真的不能幸灾乐祸,也不能看热闹,不然谁知道何时会烧到自己身上?
萧侯爷听到纪颐兰说刚回来的宝贝女儿是灾星,也面露不悦。
说句难听的,二丫头若是灾星,老夫人现在可能早就没了。
说这个夫人是灾星,他还有可能相信。
“你闭嘴,若是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就回你娘家好了。”说完拂袖转身,不想再看她哭哭啼啼地模样。
纪颐兰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正欲解释,就听见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女声柔柔地传来,“父亲。”
门外的人都被纪颐兰支开了,只好她自己敲门了。
萧侯爷斜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哀泣的纪颐兰,语带喜悦道:“进来。”
女儿难得来给他请安,他当然高兴。
萧浅灵一推开门就见纪颐兰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裳,心中冷冷一笑,虽然不知道是那纪宏良自己作死还是有人策划,但是她很感谢上天能看到这场好戏。
“父亲安好。”萧浅灵礼貌地行礼道。
萧侯爷见此满脸欣慰地点点头,以为她的规矩是翠琴翠棋教的,因此也不惊讶,轻声道:“起来吧。”
萧浅灵端正了身子,这才歉意地说道:“父亲,刚才女儿在门外无意听到舅舅出事什么的?”
萧侯爷不以为意地笑笑,轻松道:“没什么,就是你舅舅他惹了一点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就岔开话题,关切地问道:“对了,你来找父亲有何事?”
萧浅灵徐徐道:“也没什么事,今日父亲难得休沐在家,所以就想来给父亲请安而已。”
萧侯爷闻言,心情更是愉悦了,点点头,“那行,现在父亲这里要处理一些事,顾不上你,你先回去。”
女儿肯过来请安,说明并没有因为母亲怨恨他。
萧浅灵乖乖地点点头。
她刚要行礼离开,萧侯爷突然歉意地开口道:“二丫头,本来应该举行宴会庆祝你回来的,但是现在家里有些顾不上,因此委屈你了。父亲向你保证,只要时机合适,定会将你介绍给各个亲朋好友认识的。”
“父亲,这没什么的。您也知道我是喜欢低调的人,这些我都不在乎的。父亲,您继续忙,女儿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