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太子,太子殿下突然去了老爷府上,撞上了。”春月颤抖地道。
“什么?太子?”纪颐兰立时吓得面如土色,手一抖,一直紧握着的绣帕就掉在了地上。
当年她无意害死萧紫琋之后,太子殿下也找过她的麻烦,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精神不济,茶饭不思,失眠多梦导致身体的状况每况愈下,才生下体弱多病的儿子。
父亲的手莫名其妙地在下朝回府途中被神志不清的人砍了一刀。
母亲的脚上晚上起夜时,莫名其妙地就摔断了腿。
而她更是凄惨,每天晚上似乎都能听到萧紫琋向她索命的声音,害的她那段时间神经衰弱地厉害。
她知道她中毒了,可是查了几个月都没查出来。
一直到她快要临盆的时候,这种情况才慢慢有所好转。
她知道,那人只不过是看在她腹中幼儿份上才暂时绕过她。
想到这里,纪颐兰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丧气道:“罢了,太子殿下还护着那个死丫头,暂时就放过她。”
春月闻言,想到刚才传话之人说的,思忖之后,还是将那些箱子被太子看到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父亲贪来的银钱被太子殿下抓个正着?”纪颐兰惊恐地瞪大双眼。
“是啊,夫人,您说这可怎么办啊?”春月急道。
要是老爷因为这事被抄家,那她留在尚书府的家人可就糟了。
纪颐兰双脚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这是要灭了他们纪家吗?
她只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要到来。
她的小弟,这次恐怕真的没救了。
纪颐兰苦笑不已,这是遭到了萧紫琋的诅咒了吗?
春月见夫人苦笑的神情,关心地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纪颐兰收了脸上的神情,太子一定会插手,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只有等了。
等皇帝发落他们纪府,等皇帝发落小弟。
翌日早朝过后,纪宏良的判决在轩辕璟的亲自监督下,分别到了纪府和长平侯府中。
明黄的卷轴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刑部尚书身居高位,却纵容独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教子无方,但念在其多年来忠心耿耿,立下众多功劳,停职半年,罚俸三年。
其子纪宏良品性不良,更是害人致死,念在其父的功劳份上,饶其不死,判军流十年。
判决书几乎同时到达两府,纪颐兰看完就松了一口气。
这比她预料的结果要好太多了。
她还以为这次肯定会被判抄家呢。
她不知道的是,太子留着他们都还有用呢。
萧浅灵也收到了消息,皱了皱眉,她还以为那以冷血无情著称的便宜大哥不会放过贪墨的纪家人。
“主子,军流是什么?”翠琴不解地问道。
萧浅灵淡淡道:“就是充军流放啊。”
真够轻的判决。
只要活动一下底下人,估计想要巴结刑部尚书的人多的是为纪宏良提供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