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算。”李楚并不感到意外。

虽然制出变异卡是挺厉害的事情，但一般而论，这种极小概率事件不能看作是制卡师的才能体现，更多的是运气。

如果孙黎就凭这张卡认可他，他反而才会感到意外。

这一次制卡算是“失败”，他需要进行第二次制作。

“这张变异卡要经过检测才能知道具体状态，可以交给我来检测吗？”孙黎问道。

“您愿意帮忙检测？”李楚惊讶了一下，“当然可以，不如说求之不得。”

现在他首要目的是通过测试，想之后再检测变异卡，没想到孙黎主动提出帮忙。

“等等，我多问一句，您检测这张卡，需要收费吗？”李楚谨慎道。

“不需要。”孙黎道。

“这就好，麻烦您了。”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这种确认还是必要的。孙黎作为会长是个花瓶，但作为制卡师是很出色的人物，检测一张变异卡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算真的出了问题，她也应该会赔吧？

李楚不好意思再问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接下来，李楚再去仓库拿材料，孙黎去检测卡牌，蒂娜陪着李楚，周云莲在厅堂白吃白喝。

第二次制作，李楚熟练了一些，操作速度更快了。

操作完毕后装料，仍然让蒂娜供给魔力，然后启动机器。

这一次，机器正常地运转到了最后，正常地成功出货了！

将崭新的“求知者”拿在手里，李楚心里涌动着成功的喜悦。

“求知者”的卡面角色形象跟先前的变异卡差不多，一样是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人物，手里捧着一本没有名字的厚书。

卡牌整体是白色的，背面有着五芒星图案的法纹，正面上方有黑色笔迹的卡名：“求知者”。

李楚以魔力激活卡牌，卡面上的兜帽人就翻开手中的书本，一页一页地翻动，在认真阅读的样子。

“这样我就通过测试了。”李楚愉快地道。

“恭喜你，楚。”蒂娜微笑道。

两人一起下楼，见到周云莲与孙黎在同一张桌边吃着午饭，菜肴有四样还有鲜汤，显然是叫了外卖。

“情况怎么样？”周云莲向走来的李楚问道。

“我成功了。”李楚向她展示“求知者”。

“不赖嘛，不过这也只是一张白卡，要是你再做出一张变异卡，那才了不起。”周云莲道。

李楚只是笑笑，然后将卡牌给孙黎看。

“你通过测试了。”孙黎检查了一下卡牌，就干脆地宣布道。

“这样我就是协会成员了……按副会长的说法，是见习会员，对吧？”李楚道。

孙黎点了点头。

“见习会员跟正式会员有什么区别？”

孙黎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你为什么认为我能说明？”的神情。

“好吧，是我的错，不该问您这样的问题。”李楚无奈道，“换一个您能回答的问题，那张变异卡的检测结果如何？”

孙黎微微眯眼，将变异卡拿出来，递给李楚：“检测不出它的状态。”

“检测不出？”李楚愣了一下。

“用机器检测它，检测不出任何信息，实际试用，也使用不了。”孙黎道。

“为什么会检测不出信息？”李楚皱眉道，“就算是一张用不了的废卡，用机器也应该能检测出具体状态的吧，何况它能够激活。”

舟卡能激活就意味着能够使用，无法使用的废卡是不能激活的。李楚从未听说过一张舟卡能激活却不能使用的怪事。

就算是他孤陋寡闻，不知道这种异常现象，但即使是一张完全没法用的废卡，检测机器也是能检测出其信息的，一张能激活的卡牌却检测不出任何信息，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孙黎摇摇头，“这样的卡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李楚试着激活手中卡牌，见到的变化如之前一样。

“我可以在这里试用这张卡吗？”他问道。

“请便。”孙黎道。

于是李楚往变异卡输入更多魔力，尝试使用它，召唤出牌面里的英雄。

然而无论他怎么输入魔力，怎样尝试运用卡牌，催动其中的法术模型，变异卡都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真的用不了……能激活却用不了。”李楚喃喃道，“到底为什么？”

牌面上兜帽人正对着他，兜帽里一片黑暗，犹如无从得知的真实。

“这张卡可以卖给我吗？”孙黎问道。

李楚看向她：“您想买？为什么？”

“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舟卡，想要研究看看。”孙黎道。

“很合理的理由。”李楚点点头，“那您愿意出多少？”

“你想卖多少？”孙黎反问道。

李楚沉默了一下。

“我自己估价的话……这是张基于白卡的变异卡，拿去拍卖应该是一百万起拍。”李楚道，“而在此基础上，它具有能激活却不能使用，而检测机器检测不出任何信息两个古怪之处，可以说具有相当独特的研究价值，起拍价应该能再提个一百万，至于最终的成交价……乐观地估计，大概五百万。”

“那就五百万。”孙黎道，“我出五百万买这张卡。”

“不是吧，表姐，这样就甩出五百万？”周云莲有点傻眼，“这么随便的吗？”

虽然她知道变异卡稀有、值钱，但用五百万买一张用不了的奇怪变异卡，感觉有些过了。

“并不随便，五百万买这张卡，是便宜的。”孙黎看了表妹一眼。

“五百万还便宜？”周云莲更加傻眼，看着表姐，“知道表姐你很有钱，但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而且就算真觉得便宜，也不要在卖家面前说出来吧。”

“如果让会长您出价，您最高愿意出多少？”李楚问道。

“你这边问得也够直白啊喂！”周云莲吐槽。

“一千万……吧？”孙黎犹豫道。

“表姐你不要真的回答啊！而且这语气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其实愿意出更高吗？不要自己让自己当冤大头啊！”周云莲继续吐槽。

一千万真的不少了，这只是一张基于白卡的变异卡而已，能卖到这个价钱属实等于大中奖了，以材料费为成本的话，利润百分之一千都不止，充分体现制卡是暴利生意，制卡师来钱快。

那么，真的要卖吗？

“蒂娜，你怎么看？”李楚向女友问道，“卖掉这张卡就能赚到很多钱，你觉得应该卖掉吗？”

银发少女看着男友，抿了抿嘴唇，说道：”我不想你卖掉它。”

“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我们一起做的第一张卡。”

李楚笑了，笑得愉快。

“你说的对，其实我也不想卖。”

“我刚才说了估价，只是估价，不是出价，五百万也好，一千万也好，这张卡我都不卖，抱歉，会长。”

孙黎没说什么。她虽然很想要研究这张卡，但对方不打算卖的话，她也并不执着。

“这张卡是我们富有纪念意义的第一张卡，得要好好珍惜。”李楚拿着卡牌，对蒂娜道。

“嗯。”蒂娜高兴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