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房,方圆一阵发呆,前世他是独生子,总羡慕别人能有兄弟姐妹,有个哥哥能帮自己打架,有个弟弟能帮他打架,有个姐姐能照顾自己,有个妹妹自己照顾。这一世,有了一个粉雕玉琢,可爱的亲妹妹,又有了一个比亲的还亲,铁塔一般憨厚的哥哥,可没一起多久,就又分开了。
“方贤弟是怎么了?”孔青松问一旁同样心不在焉的庄不平。“小不点的义兄去长宁军了……”庄不平将来龙去脉轻声的讲给孔青松听,孔青松恍然。
“方贤弟,令兄去了长宁军,有了前程,你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孔青松宽慰。“兄长,我也明白,就是有些担心,有些舍不得。”方圆回过神。“令兄,熊虎之体魄,将来定是一员虎将,悲欢离合古之常情,贤弟不必过于哀伤。”温厚走过来,拍了拍方圆的肩膀。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再见大个子哥他必然已出人头地,我也不能懈怠,争取在国考取得好的成绩,方圆拍了拍脸,可是真想午夜飘动的两排牙齿啊!
休整一夜,第二日直奔长宁城,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酉时未到就抵达了安国国都,也是安国最大的城池。
长宁城得有甘州城四个大小,城墙足有五丈高,一共四个城门,东西南北,分别是天宁门、地宁门、玄宁门、黄宁门。今日已是五月初二,三州学子队伍在国子监、礼部官员的引导下,浩浩荡荡的从天宁门入城,两边已有禁军把守。学子驻地设在禁军大营,秦州、陕州、陇州因距离长宁城较近,已提前入住。
国子监官员宣读了注意事项,特别强调了五月初三至五月初五,白天可自由活动,晚间必须亥时前回驻地;五月初六至五月初八必须待在军营,不得外出,便离开。禁军已经安排了三批的学子,早已轻车熟路。
周冲等人提前返回鹰骑师复命,孟虎等人也与禁军交接了防务,明日也将返程。周冲临行前言而有信,已托人定了离禁军军营不远大顺斋的包间。
众人洗漱完毕,换了衣装,问清楚位置,便向大顺斋走去。温厚和庄不平硬拽着温厚和孔青松,而孟虎则单身赴宴。
步入大顺斋,发觉都城就是都城,饭馆的档次都比肃州高出一大块,而周冲和楼飞早已在门口等候。
“哈哈,周大哥,今天可不能吝啬呀,我们来吃大户了。”庄不平嬉皮笑脸。“切,哥我虽然穷,一顿饭还是能请的起的。”周冲撇撇嘴。“方小子,这两位你不给介绍一下?”
不知暗地里偷窥了多少回了,真能装,方圆腹诽。“一领蓝衣的是温厚兄长,一袭青衫的孔青松兄长。”“久仰,请楼。”周冲彬彬有礼。方圆翻白眼,庄不平和楼飞偷笑,这张口老子,闭口他NND一粗鄙之辈装什么文化人。
一进包间门,一道无所不在的身影矗在那里,我勒个去,铁大坏。
“铁将军,怎么哪都有您,蹭饭都能遇见!”方圆没好气。“铁叔叔,您怎么也来了?”温厚惊喜。“方小子,听见没,我是来看温贤侄的。”铁马得意的笑。“兄长,这人您认识啊?”方圆疑惑。“家严曾为鹰骑师功曹,自然认得。”温厚笑道。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入座入座。”铁马招呼。周冲心中十匹羊驼奔跑,老子花钱给将军组了一局。
铁马没有丝毫客气的喧宾夺主,一屁股坐在主位,指了指周冲、楼飞:“你们俩也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温公子、孔公子不是外人。”“鹰骑师团校周冲,营校楼飞见过两位公子。”两人不敢怠慢。“不敢当,两位客气了。”温孔两人赶忙回礼。
不一会酒菜就布了来,温厚和孔青松本也非酸腐之辈,大家相谈甚欢。
“方小子,闫相先生托我给你带一话……”“您打住,把老师给我的礼物先拿出来。”方圆打断。“这次是真没有。”“我严重的不信。”“你这是质疑我的人品。”“切,您有什么人品,刚顺走我一罐茶叶。”一大一小,眼瞪眼,像两只斗鸡。其他人看热闹,笑嘻嘻。
“臭小子,没有就是没有,再胡搅蛮缠信不信老子揍你。”“揍就揍,有本事揍死我,要不然我就去四象军驻地贴告示,就说您堂堂一鹰扬郎将骗我茶叶。”俩无赖。
“方小弟,看来是真没有。”温厚打圆场。“兄长,您不能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真是的,这么不禁逗,拿去。”铁马从怀中掏出一支好的湖笔,一方青石砚台递了过去。温厚哑然。
“不逗你了,闫相先生现在已是我安国的从三品左都御史了,监察地方官员,先生说考前就不见你了,以免非议,闫先生还说,如果这次没有中举,小心你的手心。”我去,好大的官,这相当于前世的国家检察院副院长了,省部级啊,方圆由衷的替老师开心。
温厚举杯:“这杯酒,在下代表肃州学子,敬孟团校,一路护送,辛苦了。”孟虎连忙起身:“不敢当,明面是我带兵护送,暗地里是鹰骑师的兄弟照应。”之后孟虎将黄石口一役详细阐述。温厚、孔青松一阵后怕,同时心里也暗暗埋怨周冲武断,若是方圆和庄不平真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铁马看到温厚和孔青松不愉,说道:“几位都是肃州的俊才,护国安民当为己任,想我安王殿下也是投笔从戎,适逢乱世,该站出来就得站出来。”温厚和孔青松虽然顿首,却不十分认可,保境安民匹夫有责没错,但明明已有雄兵猛将,何必拉方圆和庄不平,尤其是方圆还不到十二岁。
方圆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明天孟大哥就要回肃州了,我们一起敬他一杯。”从铁马、周冲的角度来说,通过实战培养战士无可厚非,百练不如一战;从温厚、孔青松的角度来说,方圆、庄不平首先是国考的学子,还不一定选择从军,冒然安排阵前厮杀,得不偿失,没事还好,出事了说小,会影响肃州此次国考的成绩,对州牧不利,说大了,可能失去治国治民的贤臣,毕竟方圆和庄不平学问不差。站位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
几人起身碰了一杯,温厚已颇有城府,即使现在跟周冲翻脸也没什么意义,“孟团校,请转告州牧大人,我等一切都好,此次必为肃州争光。”
气氛已不像之前那么热烈,颇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
周大哥,还要不要赌一赌?”方圆挑衅。“赌什么?”周冲一愣。“切,方小弟还能和你赌什么?打架?现在他不是你对手,过个三年五年,一定能把你揍成猪头,现在吗,肯定还是赌作诗。”楼飞真是好捧哏。
周冲想了想,赌就赌,周冲虽不是文人,但也知道作诗得有灵感。“方小子,我接着,老孟要回肃州,我和小飞飞也要远行,就做一首壮行的诗,标准呢还是不能比以前的差。”
“周大哥,题目你定了,赌注我来定,输了等小弟及冠,请你喝花酒,如果赢了,你要敬温兄、孔兄一杯,毕竟让他们担惊受怕了。如何?”“方小子,这个赌注好,如果你赢了,我也敬两位世侄。”铁马接口。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方圆这样做的目的一目了然。
方圆略一思索,有了。“别兄长,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愿诸位立新功,前程似锦。”
“唉,花酒喝不了,不过却输得痛快!”周冲拍案,起身倒酒,敬两位公子,四人碰杯,干!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方圆接过酒壶,给所有人斟满酒,一起走一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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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部门墙:从铁马、周冲的角度来说,通过实战培养战士无可厚非,百练不如一战;从温厚、孔青松的角度来说,方圆、庄不平首先是国考的学子,还不一定选择从军,冒然安排阵前厮杀,得不偿失,没事还好,出事了说小,会影响肃州此次国考的成绩,对州牧不利,说大了,可能失去治国治民的贤臣,毕竟方圆和庄不平学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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