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用兵如神,更有万夫莫当之勇,此番大败鄜延路兵马,主公之威名,必将震动朝廷,天下皆知!”
林冲在马佩服的拱手,眼里满是尊崇和火热。
他做过禁军教头,因此也知道西军鄜延路兵马,虽然比不过其他四路,但也并不弱,远强于其他禁军。
但就是这支兵马,却在柴昊挥手间,被打的溃不成军!
这次夜袭,柴昊和八百羽林军,以及林冲等三千骑,如入无人之境。
不是鄜延路兵马太弱,而是柴昊的用兵和武勇,太强了!
毫不逊色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
尤其是林冲今夜,本想卯足了劲的破敌立功,以报柴昊的大恩,可是拼尽全力,还是比柴昊慢了一步杀到中军帐,可见柴昊和羽林军之悍勇!
“那刘延庆向北跑了,主公,我带一队人马去追。”
史文恭抓住一个溃兵,得知了刘延庆的去向,当即请命道。
“这刘延庆父子,倒是长腿将军,跑就跑吧,惊弓之鸟,不必去追。”
柴昊淡淡一笑,对刘延庆父子的跑路功夫,倒是有些佩服。
在历史,刘延庆之子刘光世,与岳飞、韩世忠、张俊,并列为中兴四将,但却不以战绩著称,而是被称为长腿将军。
因为刘光世别的不会,唯独特别擅长跑路!
但实际,刘光世跑路的本事,还是跟他爹刘延庆学的。
在原本历史,刘延庆率十万兵马,随童贯北伐辽国,想要收复燕云。
此时辽国已经快灭亡了,只剩幽州等几个州,兵力不过数万,用了个简单的疑兵之计,便吓得刘延庆十万大军,不战而逃!
可见刘延庆的胆小怕死。
今夜柴昊袭营,四面都是喊杀声,刘延庆怕死的本性暴露,不想着抵抗,反到丢下大军逃跑。
主将如此,鄜延路兵马没有战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对柴昊而言,刘延庆这种货色,跑了也就跑了,反而对柴昊有些用处。
刘延庆活着,只会拖大宋的后腿,朝中这种人越多,对柴昊越是有利。
“梁山贼寇休得张狂,西军韩世忠在此!”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在西面响起,只见鄜延路溃兵之中,一个魁梧汉子率领一队人马,逆行而来。
其自报姓名,正是韩世忠。
此时的韩世忠,还不是后来的中兴四将,只是鄜延路一个管五百人的营指挥。
但是此刻临危不乱,还能聚兵反击,已经可见一代名将的影子了!
逆流而来的同时,韩世忠更是大喝道:“鄜延路的将士们,随我杀敌,不要让贼寇看轻了我西军儿郎!
不要丢了西军的脸!”
韩世忠的一番话,加他以身作则,逆行迎战,顿时就激发了一些鄜延路将士的血性。
一部分溃兵原本在溃逃,有了韩世忠领头,血勇恢复了些许,跟着韩世忠转头杀了过来。
韩世忠原本带着三百人左右过来,一番呼喝聚兵,杀到近前的时候,身边已经汇聚了千人。
千鄜延路老兵,以韩世忠打头,结着临时的军阵前。
韩世忠虽然外表粗犷彪悍,心思却也颇为细腻。
他这千人马,多为步兵,面对骑兵结阵作战可以,但骑兵若要走,步兵却是追不的。
对面柴昊全是骑兵,而且占据战场主动权和人数优势,鄜延路兵马想要翻盘,最好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
就像当初与西夏在银州大战,韩世忠勇闯敌阵,斩西夏监军驸马,使得西夏大败一般。
想到这里,韩世忠拍马舞刀,大喝道:“西军韩世忠在此,谁是梁山柴昊,可敢与我一战!”
“直娘贼,这姓韩的挺狂。
主公,秦明请战!
这厮旗号不过是个营指挥,不配主公出手。”
霹雳火秦明性烈如火,狼牙棒在手,当即请命道。
柴昊微微一笑:“这是个难得的好汉,既然邀战,岂有不应之理?”
说话之间,柴昊一夹照夜玉狮子的马腹,手提苍龙曜日枪,便向韩世忠杀去。
对面,韩世忠借着火光,只见一年轻将领,白袍银甲白马,手提一杆寒光凛冽的长枪向自己杀来,心下顿时一凛。
从古至今,敢在战场穿白袍骑白马的,没一个是好惹的!
因为一身银白,最是惹眼,也会招致集火攻击。
没有十足的本事,敢穿白袍骑白马,在战场死的!
三国赵子龙,南梁陈庆之,大唐薛仁贵,都是这种白袍猛人!
其中陈庆之虽是儒将,但七千白袍纵横北方,也可称之为猛!
从柴昊的气势和坐骑兵器,韩世忠便觉得这白马白袍的青年,绝非泛泛之辈。
再加刚才柴昊是被梁山众将簇拥在中间,韩世忠当即确定了柴昊的身份。
“不想梁山柴昊,竟然如此年轻!
此人气势如虹,如此年轻便做了梁山之主,又率众夜袭,片刻间击溃我鄜延路两万大军,果然是不世出的英杰,非比寻常人物!”
当下,韩世忠更提起了十二分小心,不敢轻敌。
把马速催到了极致,手中长刀地月刀,宛如一轮弯月,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向着柴昊的面门劈了过去。
柴昊神情淡然,手中苍龙曜日枪如青龙出海,冲天而起,直扑韩世忠的地月刀。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韩世忠直觉双臂一震,手中地月刀已经不翼而飞,自身也在马摇晃不已。
而他的双手虎口也已经崩裂,鲜血直流,后背被刘延庆惩罚的军棍棒伤也发作,伤口裂开,血液渗出,让他面色苍白,险些落马。
“我命休矣!
想不到我韩世忠枉称悍勇,竟然挡不住这柴昊一枪!”
韩世忠心下一叹,闭了双眼,败在柴昊手,他觉得不冤。
此人如此神勇,又用兵如神,绝非寻常贼寇!
实乃盖世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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