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徐达也是相当头疼,一向稳重的李文忠在王保保的设计下都掉入了陷阱,那正面的蓝玉呢?
作为北伐大军的统帅,徐达自然要统筹全局,就算是要派军救援,他也要知道蓝玉的先锋大军目前的情况再定夺。
地图前的徐达思索良久后,对着身边的偏将军汤和道:“鼎臣,蓝玉现在在什么位置?”
“回禀大将军,蓝玉的回信说,他们的先锋军已经逼近了和林,离王保保的本部,不到六十里,但标下认为他们的处境不容乐观!”汤和皱眉道。
徐达闻言后只觉后背一凉,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道:“不能再追了,立刻让斥候营给蓝玉传讯,让他马撤退,王保保肯定在前面布好口袋,就等着他一头扎进去呢,他这一万人马,不容有失,不然我们的局面就更被动了!”
“是,大将军!”汤和立刻出帐,调集了一群斥候迅速朝着和林方向赶去。
就在众将忧心忡忡时,外面的亲兵进来报告道:“禀告大将军,朱三郎的斥候营已经回来了,正在帐外求见大将军!”
徐达皱了皱眉,这个关头朱棡来见他作甚,但毕竟是皇子,又是他未来女婿,见见也无妨:“让他进来。”
“标下朱三郎,见过大将军。”朱?规矩的行礼道。
徐达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有些烦躁,敷衍的点了点头道:“说吧,是斥候营有什么新发现,还是你闲的没事做了?”
朱棡一看徐达这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禁怀疑自己担心的已经发生了,连忙问道:“大将军,蓝玉率领的前锋大军可是出事了?”
徐达闻言一愣:“你那里知道的这消息?”
朱棡半真半假道:“这是标下根据近日来的信息推测的,大将军次此重新披挂就是因为李文忠将军面对王保保时久攻不下。
而大将军出塞后,蓝玉带领的先锋大军逢战必胜,一万大军打的王保保抱头鼠窜,大将军认为这一切正常吗?
这点连我这种只是纸谈兵的毛头小子都能看的出来,难道是大将军真没有看出来王保保必有陷阱,不然为何蓝玉还一再激进呢?”
徐达非常意外朱棡对局势能有这样的看法,心中暗叹自己还是小看这小子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不过想法和自己一致,但还是要敲打一下,免得尾巴翘天!
徐达双眼微眯,将刚刚的战报仍给了朱棡,淡淡道:“你猜错了,不是蓝玉的先锋大军出了问题,而是东路军的李文忠出了些状况,这是文忠派人拼死送出来的。
所以你别以为自己无所不知,下次再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与本将说话,拉出去就是四十军棍!”
朱棡捡起战报看后沉思道:“大将军,有问题!”
“什么问题?”
朱棡结合自己所知的事情猜测道:“兵力问题,蓝玉现在追击的王保保部有三万余人,大表哥之前击败的哈刺章也有数万人,而北元王庭这个新任的皇帝也是刚刚在朝野中经历了一场大混战而胜出的。
虽然现在口号喊的是励精图治,但实际众人还是有些面和心不和,在我们的打击与他们的内耗中,还能拿出来的多少军队,又那里还有多余的士兵来包围大表哥呢?此必是疑兵矣!”
而徐达对北元王庭里的具体事情并不了解,他现在需要等蓝玉的消息,一听朱棡如此言之凿凿,不由的想与他交流一番。
......
与此同时,蓝玉找到了王保保在和林外的后勤大帐,强攻片刻后轻易的俘虏了这群人。
走进大营的他四处打量,对着身边的义子们兴奋道:“你们瞧瞧这儿,像不像魏国公的大帐?”
高兴之余对着副将耿炳文道:“怎么样,扩廓的家眷找到了吗?”
耿炳文摇头道:“没一个开口的。”
蓝玉皱了皱眉,随后便威胁这些俘虏,再不招供便全体坑杀!
在蓝玉磨刀霍霍的威胁下,王保保之妻,齐王妃站了出来,跟着蓝玉进入大帐后,拿出了象征身份的金印兽纽。
蓝玉仔细的的看了看印绶,走到此女面前,用手撞了她肩膀两下问道:“哪一个是扩廓的儿子?”
齐王妃一言不发,蓝玉继续问道:“扩廓现在身边还有多少兵马?步兵有多少?骑兵有多少?歩卒还有多少?他们带的粮草还够用几日的?”
这次齐王妃还是不语,蓝玉立刻捏住了她的脖子气愤道:“你这个北元人!”
一旁的耿炳文立刻前阻止,将蓝玉拉一边道:“将军,扩廓的妹妹是陛下为秦王殿下新纳的正妃,分兵的时候大将军也特意交代过,万万不能为难扩廓的家眷!”
蓝玉一脸不甘心的看了看和自己对视的耿炳文,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转头便去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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