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中军大营。
徐达略带着淡淡的笑容和众人进入大帐,众人行完礼后,眼尖的李文忠发现蓝玉不见了,看着耿炳文问道:“蓝玉呢?蓝玉在哪里?”
徐达也发现了蓝玉不在,眼神示意后,耿炳文立刻带二人去了蓝玉养伤的大营。
徐达看着蓝玉的伤势惊道:“这是火铳打的啊?”
“回大将军,是的。”军医官道。
“好家伙,这要再往下点那根都没了!”惊讶之余扭头问向耿炳文道:“怎么伤的?”
“禀大将军,是有人行刺将军!”
听着耿炳文的回答,徐达愣住了,不是突围伤的,是行刺?
这时,一名亲兵进来汇报道:“禀告大将军,巡逻的朱三郎和朱四郎抓了两个元人回来,其中一人自称齐王之女,正在大帐外等候!”
徐达带着迅速出去,看着营内的朱棡和朱棣疑惑道:“符离公主,扩廓的女儿?”
朱棣立功心切,迫不及待道:“是,兹事体大,标下不敢擅专,已将二人提来,现在二人就在帐外,如何处置,请大将军定夺!”
一旁的耿炳文这二人还活着加徐达满意的表情,便知道大事不妙,只能将错就错道:“禀告大将军,此女便是刺杀蓝玉将军的刺客!”
“刺客?她才十几岁,如何刺杀蓝玉?”徐达示意耿炳文继续。
“当时此女便自称是扩廓之女,蓝玉将军以礼相待,不料元人如此阴险,竟暗算了蓝玉将军!”
“是啊,正是如此!”蓝玉的嫡系纷纷应道。
耿炳文跪道:“天网恢恢,标下请大将军下令,斩了小元人,给蓝玉将军报仇!”
“请大将军下令!”
朱棡摇摇头轻笑一声,这些人颠倒是非还真有一手,朱棣连忙跳出来道:“不行,杀不得!”
耿炳文立刻训斥道:“一个小卒,也敢置喙军国大事!”
朱棡皱了皱眉,给了徐达一个眼神,徐达敲了敲桌子,摆了摆手道:“朱三郎,是你带队巡逻的,你来说说是这么回事!”
“禀告大将军,此二人说他们身另有冤情,标下无法判断,请大将军明断!”
符离公主一听立刻跑到前面哭道:“蓝玉要侮辱我的额吉,他害死了我的额吉!”
又指着耿炳文道:“他,他当时就在那里,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众人听到符离公主这话,皆是大惊,玷污亲族、杀降,这几乎可以算是朱元璋的逆鳞了,李文忠生气道:“耿炳文,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耿炳文也有些哑口无言,徐达起身道:“耿炳文,朱三郎,跟我来!”
“是!”
......
“她说的是不是事实?”进入里屋的徐达阴沉着脸问道。
耿炳文无奈的点了点头,徐达差点没被他们给气死,蓝玉先是不听号令,轻敌冒进,让先锋军的一万精骑陷入险境,救回来不到二千人。
还有胆子去为难扩廓的妻女,他也不看看扩廓的王妃是谁,那是秦王妃的嫂子,陛下的亲家。
现在蓝玉要侮辱皇帝的亲家,最后逼死扩廓的王妃,还被她女儿用火铳给打伤了,属下回来还要颠倒黑白,大明的脸都被他们丢光了!
若非这蓝玉是遇春的小舅子,太子妃的亲舅舅,徐达真想把蓝玉拉出去砍了,但现在不光是军队的事情,还关乎皇家颜面,扭头对着女婿朱棡询问道:“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才能让你老头子消气?”
耿炳文听徐达对一旁小卒问出的话就有些不对劲,要让他老头子消气,他老头谁啊?
仔细瞧两眼,瞬间魂不附体,只感觉最近真是倒了大霉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立刻跪道:“臣耿炳文,参见晋王殿下!”
朱棡没有理他,还在思考徐达讲的话,一个蓝玉没什么,现在大明能打的人可太多了,他老丈人的病好了,再搭他手中的系统还能送各种东西给他,说不定没两年就把漠北平了。
不过蓝玉始终是太子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来处置有些不合适,摇摇头无奈道:“算了,反正王保保也没几年好活了,没必要宰了蓝玉给他赔礼。
把蓝玉送回京交给爹来处置,其余从犯先记五十军棍,后面若是立了战功可以将功赎罪,但需谨记次此,不可再犯!
对了,还有朱四郎私自阵,不守军中规矩,有损君威,赏他四十军棍!”
听朱棡这样一说,耿炳文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朱棡意气用事要斩了蓝玉和他们,此刻的徐达也比较满意朱棡的稳重,有些庆幸陛下给他选的女婿是晋王而不是燕王。
这两兄弟当真一个天一个地,朱棡都是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而且还都是大事,反观朱棣除了骨头硬,那是到处惹事,从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刚刚自己这好女婿说王保保没几年好活了是什么意思?他没记错王保保才刚三十岁,正当壮年啊,怎么就快死了?
而大营内的朱棣不知道自己又要受皮肉之苦,看着伤心的海别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送了去,但被一把推开,位的李文忠也知道朱棣的身份,皱了皱眉,没有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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