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扩廓大营。
北元开元王的使者正在大营内向王保保解释他们的支援部队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及时赶到。
一旁的乃儿不花暴怒道:“说好的三十天,三十天之后又是三十天,你们辽东的兵马是爬着来的吗?”
使者无言,只能躬身道歉。
“乃儿不花!”王保保伸手制止了他的爱将,站起身对着使者道,“回去告诉你们开元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别老想着以邻为壑的主意!便是本王不计较,陛下那里他又如何交代呢?”
“是。”
王保保送走使者后带着乃儿不花在草原闲逛起来,随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也该撤军了?”
“是,大王,开元王纳哈出就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他说的话,末将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乃儿不花气愤之余不由有些担心道:“还有大王,王庭就在我们身后,那些朝廷里面的权贵们有几个能像大王这样,真正把复兴我大元放在心的?”
“那朱皇帝的大军来了,我想那些权贵得有一半投降那些明军,另谋富贵,末将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王爷,您身在前线,万一有个好歹,那...”
王保保点头道:“你说的都对,但正因为如此,本王更要打下去!”
“大王?”乃儿不花不解,还想规劝道。
王保保摆手打断道:“江南丢了,我们可以回到中原,中原丢了,我们我可以回到大都,大都丢了,我们回到都,都丢了,我们又回到了漠北,若是漠北也丢了,我们还能去哪儿呢?”
乃儿不花听到王保保这样的分析,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所以这仗必须要打下去,而且要打赢!只有这样族人们才能激起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塞外野战是我唯一击败徐达的机会,若是让他回到了长城后头,那还有谁能赢的了这位魏国公呢?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过分的怜惜海别啊,若是那时候舍了她,吃下耿炳文剩下的五千精骑,到如今也不会打的这么艰难,哎,世到底是没有后悔的药啊!”
看着身后众人皆一言不发,王保保皱眉道:“乃儿不花,你即刻去明军大营,去见徐达,就说本王要与他换俘,诱他带人出营,再和他野战一番!”
“是!”
......
很快乃儿不花便赶到了戒备森严的明军大营外喊道:“我乃大元齐王帐下万户乃儿不花,奉大元齐王之命,拜见大明徐达大将军!”
守卫的士兵在徐达的允许下,带着乃儿不花进入了明军大帐中。
“见过大将军。”乃儿不花随意的行了一礼。
徐达没有在意,看着面前这个狂傲的乃儿不花问道:“齐王要与本帅交换俘虏?”
“是啊,我家大王愿意用三千明奴换回我家符离公主。”
听着乃儿不花讲出明奴这样的挑衅话语,一旁的朱棡皱起了眉头,其余众将纷纷发怒,七嘴八舌的训斥起来。
徐达无视这些人,张口答应道:“好,成交!”
众将的脸色纷纷难看起来,耿炳文出列劝道:“大将军,大将军不可,半月之前,这扩廓便提出要与我军交换俘虏,末将如约与他换人,可等来的确实他的大军!”
傅友德也站出来道:“大将军,元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啊!”
身后众将也纷纷附和道:“大将军,他们说的话不能信啊,对,不能信!”
徐达看了一圈众人反应,伸手制止众人继续发言,对乃儿不花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大王,三日以后,本帅与他在拉鲁浑河换俘!”
众人也不敢再反对,乃儿不花躬身谢过后便立刻了明营。
徐达思考了下道:“传,盛庸。”
......
徐达看着盛庸道:“你既是汉人,又已经投降立功,本帅也不再追究,你再跟本帅讲些北元那边的消息,本帅还可以留你在帐前效命。”
“是,扩廓就是王保保,是齐王,齐王跟陛下...就是元主有过芥蒂,当年惠宗皇帝在位时...”
李文忠摆手打断后对盛庸警告道:“大明天子给惠宗的谥号是顺帝!”
徐达打了个哈哈:“盛庸,你继续说。”
“是。”盛庸想了想道,“当年扩廓曾拥兵护送元主回大都,当时的元主还是太子,这途中,元主想学唐肃宗,让扩廓...”
徐达再次笑着打断道:“他让扩廓拥兵逼顺帝移位,扩廓没答应,盛庸,说的本帅不知道的!”
“齐王与辽东的开元王不和!”盛庸苦思冥想后再次道。
而徐达听着盛庸总算说了个自己不知道的,点了点头,继续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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