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抱了抱拳道:“父皇,大哥,新朝刚立,外有元人虎视眈眈,内有勋贵横行不法!
而咱们三人加起来也不过才六只眼睛,总有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说是有人就不想人咱们看见。
就好比这些探子回报的密奏,这还是被我们找到的,谁知道底下还有没有其余的探子,甚至是和元人有勾结的大臣存在呢?
而检校的存在,则可以更快的找到这些人,避免更大的危险和损失发生,父皇和大哥也能轻松不少。”
“三弟,就是因为新朝刚立,若是重设了检校,岂不是在说我大明君王毫无气量,还要暗地监察百官,导致君臣离心离德不成?此事不可!”
朱棡也知道朱标的顾虑确实不假,但这事老朱都有想法了,他只是抛砖引玉而已,借此好多讨些封赏,可不是想和大哥闹出矛盾,随即将目光看向主位的老朱道:“父皇,您觉得呢?”
没想到朱元璋呵呵笑道:“我现在还没个思绪,还是你们兄弟俩再商量商量,咱再听听,再考虑考虑。”
朱棡这可傻眼了,拍马屁拍拍腿去了!但朱标却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加紧说服起朱棡。
朱棡也不在说话,朱标继续教育了几句也觉得朱棡已经领悟了他的苦心,停止了说教,朱元璋一看没有好戏看了,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
朱棡看着朱元璋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阵郁闷,想了想还是直接摊牌道:“父皇,儿臣拿回了传国玉玺,这么大的功,您打算如何赏儿臣啊?”
朱元璋一阵好笑道:“咱就说这小子今日怎么嘘寒问暖,如此殷勤的,原来别有所求啊,只是哪有人送了礼物后还好意思让别人也给他些东西的呢?”
朱标看着朱棡瞪大眼睛,手指着传国玉玺一阵无言,完全被朱元璋拿捏住的模样不由发笑道:“父皇,老三此次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行您就看在老三拮据的份,就赏他些金银吧!”
这话引得朱棡连连点头,不亏是自己的好大哥,刚刚的政见不和也无碍感情,出口就劝起老子来,他现在也是眼巴巴的望着朱元璋,希望老朱出手要阔绰些,毕竟礼尚往来嘛!
朱元璋摸了摸胡子,避开朱标的话,左顾而言他道:“老三,今日咱还听保儿说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当日你突袭北元王庭的营帐时,他正好在数十里之外发现你的痕迹,远远看见北元营帐火光冲天,便想着要进去救你出来。
结果等他进去之后,却发现你安然无恙,他的士卒在搜查大营时发现整个大营空空如也,一个游牧民族连根羊毛都没有?这些北元贵族逃跑时不带金银细软就算了,连牧畜都不放了?
当时他听到汇报虽然有些奇怪,但你平安无事即可,并未深思此事,后面他回过头想想,这些死去元兵的战马和铠甲去哪里了?北元人连这些都没有配备?老三,这事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东西会被北元王庭的人藏在哪里啊?”
朱棡有些汗颜,自己这老爹也太明察秋毫了吧?还有表哥咋啥事都要跟老朱说啊?不过他也早有准备,坦白道:“父皇,这些东西确实是被儿子收走了,不过这可都是儿臣的战利品啊。
我当初出征的时候,大哥可是亲口答应我的,我缴获的东西都是我个人的,所以我这也不是违反军令!”
一旁的朱标瞬间瞪大双眼,怎么把自己拉下水了,他是答应没错,但谁能想到朱棡去把北元王庭洗劫了?
朱元璋笑着骂道:“我就知道你这混小子会跟我耍小伎俩,这些东西咱也不要了,就算是赏给你了,但你也别再缠着咱要什么赏赐,要不然咱就让你的屁股开花!”
朱棡摸了摸屁股,想了想,又提出了个尖锐的问题:“父皇,大哥,王保保和蓝玉之事该如何处理啊?”
这事可把朱元璋和朱标给难住了,王保保是北元齐王,也是朱元璋口中的奇男子,一直想要拉拢的人物!
若是能收服他,优待他,都不用他去打仗,将此事在草原散布出去,凭他在北元的威望,还有优待的信息,很多部落都能望风而降!
他们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可比打仗的方式要轻松、省钱太多了!
但蓝玉可是皇亲国戚啊,常遇春的妻弟,太子爷的舅舅,也为他老朱家打天下时立下过汗马功劳,就这么斩了?
此刻还没大开杀戒的老朱有些下不了决心,毕竟常遇春和太子的面子着实不小!
朱棡也知道朱元璋为难,毕竟王保保的态度并不明确,要不然他早在军营就直接把蓝玉斩了!
“这样,咱这几日去和王保保谈一谈,看看他的想法在做决定,好了,咱也累了,你们也回去歇息吧!”朱元璋在一阵纠结中挥了挥手便让兄弟二人先行离开,这事他要慎重考虑一番。
“是,儿臣告退!”二人拜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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