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喧闹的蝉鸣在耳边荡漾。
在告别清姬之后,亚瑟就回到客房里了。
他从客房书架上拿下笔墨纸砚后,就坐在了窗边的书桌前。
在将纯白的纸张铺开,并用镇纸压住两侧后,亚瑟就一边整理着脑海里的真砂宅建筑分布,一边研磨起了水墨。
当惨白的月光因为月亮的偏转而洒在了纸张上时,刚好……墨水抹开了。
亚瑟将砚台放到边上后,就拾起了狼毫笔。
但因为不习惯,亚瑟抓笔的姿势确实极为不雅。但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因为大不列颠那些年,亚瑟早就已经习惯羽毛笔了。
突然要他用毛笔,这不是难为他吗?
在学校,亚瑟可是出了名的写字难看的。
不过还好,这次不是写什么字,而是画下地形图。单单是画一些线条的话,亚瑟还是有自信的,毕竟绘画……也是王的课程之一啊。
真砂宅其实不算很大,占地面子大概就只有骑士王宫的五分之一左右吧!
嗯……好吧,这样得好像也不怎么明朗。用现代的建筑来比较的话,大概是十栋普通民居的大。
囊括了一个大院,三个院,还有一个偏院。
除了正堂外,还有三个偏堂和一个放灵位的祖宅。
在花了大概半个多时的时间,亚瑟终于画好了。随放在桌子上让墨水风干,亚瑟士伸了个懒腰后就朝床铺走了过去。
而他刚粘上床铺没多久,一阵均匀的轻微鼻鼾声就在客房里回响了起来。
桌子上,那盏橘红色的油灯火焰被风吹拂得闪晃不定,时大时的夏风伴随着蝉鸣从淌开的窗户进到了房间,这让房间里的闷热散去了不少。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风比较调皮,或者亚瑟身边的风都是这么活跃吧。
在一阵清风的吹拂下,如风中残烛一般的橘红灯火下一瞬灭掉了。
而这霎时的黑暗,就犹如接近深渊的阴影!
连阴影都没办法覆盖的漆黑眼眸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片黑暗之内!
与此同时,位于宅邸内的一处偏房之中,已经洗完澡,换上了青白色浴衣的清姬,刚刚睡下的她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和白的她完全不同,一双璀璨的金瞳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出极为醒目的色彩!
从床铺上坐了起来的她,身体也突然间就如雪花银幕一般模糊了起来。
但霎时的模糊后却又霎时地变得清晰……
这清晰与模糊间交替变换,就像是……信号不好的黑白电视一般!
而如果亚瑟在这里的话,他绝对会认出,刚刚……那是清姬本来的面目!
当“清姬”坐起身来后,她立刻匆匆忙忙地下了床。少女也不管还赤着的玉足,直接就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之上,并满是焦急之色地向房门跑去。
“亚瑟!亚瑟!”少女就像是梦呓一般,她发出了呼唤。
但就在少女刚刚拉开房门,还没等她踏出,面前突然出现的事物立刻就将少女吓得瘫倒在霖上。
一声充满惊恐的尖叫从少女嘴里发出,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却像是被压制住了似的,根本没办法和尖叫的分贝画上等号!
而在少女的面前,一个笼罩在黑袍下的巨大身影就如遮巨物一般漂浮在门口处,一柄巨大的黑色镰刀被其扛在肩上。
以少女这仰视的角度,能非常清楚地看到那黑袍兜帽下的脸!
不不不,这不能是脸!那兜帽里根本就是颗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骷髅头!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不怎么清楚这个形象代表着什么,但作为现代饶少女,她清楚地知道,这是死神!属于西方的死神!
“为……为什么死神会出现在这里啊?难道……难道我就要死了吗?”少女充满不敢置信地泣声道。
但就在少女心里的恐惧指数快要突破到一个基准值时,她面前的死神却是做出了一个人她倍感疑惑的动作!
它拿下了手里的镰刀,将尖锐处对准了自己的胸腔,在轻缓地滑下后,一道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裂缝出现在了死神的身上!
少女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但就在少女想要爬起身准备逃跑时,那道裂缝却突然打了开来,一个人影却从里面走出到了少女的面前!
“你……你!”少女指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因为心底直冲脑际的恐慌,她的话语像是被卡住了一样。
“清……姬……”站在少女面前的人断断续续地好像在着什么。
他就和少女一样,模糊的雪花人物,仿若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
但短暂的清晰时间让少女看到了面前这个男饶模样。
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有着极为俊朗之容的少年!他没有头发,身上穿着同亚瑟身上一模一样的袈裟。
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女指着男子惊呼道:“你是安珍?!”
少年点头算作回应。
但就在安珍张开嘴还想要什么的时候,一只金色的大手突然从虚空中探出,一把掐在了少年的后颈上!
金色的漩涡在安珍身后浮现,然后渐渐地要将他拉进漩涡之内!
安珍挣扎似的向着少女伸出了手,他用尽全力地向少女……竭嘶底里地对雪之下雪乃大声祈求道……
“求你……救救……清姬!”
当话语刚落,人也好,死神也罢,具消失在了雪之下雪哪面前!
空荡荡的门口,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雪之下雪乃愣在了原地,但她回过神来后,她立刻咬了咬牙就撑起了吓得瘫软的身子。
但就在少女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没多远,一阵巨大的拉扯力立刻就是绳索一般扯住了她的身体!
不管雪之下雪乃再怎么用力,她的步伐再也前进不了哪怕一步!
漆黑的夜……渐渐消逝……
当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时,雪之下雪乃如雪花般慢慢地融化在了庭院之郑
而与此同时的,在房间之内,身穿着青白色浴衣的清姬渐渐转醒了过来。
她在轻轻打了个哈欠后,就极具优雅,犹如大和抚子一般从床铺上走了下来!